妻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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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不是废物

痛!

撕心裂肺的痛!

无法形容的痛!

不单单是我的身体,就连我的心里也受到了创伤。

当我踉踉跄跄爬起来的时候,发现那群保安早就已经走进了酒店,我本想继续冲进去解释什么,但是却忍住了,因为我知道,现在的我就算是冒冒失失的冲进去,也无济于事。

就因为我没有实力,也没有背景,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从头到尾,这都是艾宁宁和郭亮设置的局!而现在,我却输的彻底!就因为我无权无势,我根本就不是郭亮的对手!

这一刻,我也彻底的认清了人的差距。

……

夜,静的出奇,寂静的夜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如同我的心情一般沮丧。

我坐在街角,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只觉得灯红酒绿的世界并不属于我。

我猛灌了最后一口酒,随后摸索着口袋掏出一根烟,点燃之后深深的吸着。

酒精的麻醉让我整个大脑几乎都是放空的状态,我突然发现我沉迷这种感觉,因为这种宁静是从所未有的。

恍惚之间,我眼角的余光突然注意到,有一双脚停在了我的面前。

还没等我抬起脑袋,一个冰冷的声音,顿时响起,“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这就开始自暴自弃了吗?”

我情不自禁咽下了一口唾液,并抬起了头。

此时此刻,余诗兰正紧皱着眉头,目光死死的盯着我。

我并不想和余诗兰解释什么,并没有把她当做一回事,继续吸着手中的烟。

原本,我以为余诗兰会狠狠的羞辱我一顿,然后在说些恶毒的话语消灭我的自尊心。

但是,我却想错了,也让我突然发现,余诗兰除了经常说着挑衅我的话之外,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令人值得讨厌的地方。

就在下一秒,余诗兰突然坐在了我的身边,毫不客气的拉掉了易拉罐的拉扣,喝着啤酒问道:“苏帆,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

余诗兰似乎也没指望我能够回答,继续说道:“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就不应该像个白痴一样在这里懊恼,你应该振作起来,用你现在学到的技能发挥你的一技之长,然后再用你的能力去积累财富,最后狠狠的踩在郭亮和艾宁宁的头上,让他们知道,你苏帆不是一个光说不做的废物!”

“在这么说我之前,你是不是也要好好考虑你自己的事该怎么解决?”我没好气道。

“是!我是惹到了麻烦!但我没有想过逃避,我一直都在想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是现在还没有想到而已。但是苏帆,你不一样,你完全可以好好生活,只要你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没人能够威胁到你,不管艾宁宁现在怎样,她和你已经离婚了,她有权利规划新的人生,你也没必要去扰乱她,那样只会显得你幼稚,你要做的,是成长,现在正是你最有精力的年纪,只要你愿意,完全是可以三十而立的。”

余诗兰的声音很平淡,她没有掺杂任何的情绪,而是像陈述一件事似的,向我表达了她心里的想法。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的抽着手中的香烟。

而,余诗兰似乎也没有继续停留的想法,她又喝了一口酒后,缓缓的站起身,看向我说道:“苏帆,该说的我都说了,该怎样去做,就靠你自己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余诗兰不再犹豫,转过身走向了远处。

自始至终,我眼眶中的那轮黑眸,都紧紧的汇聚在她的背影上,直至她的身影变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了人群之中,我这才将视线移开。

我深深的吸着烟,只觉得整个大脑都是一片空白,以至于我忘了思考。

我愈发觉得余诗兰对我说的话有些道理,而,我的心里也随着她的这番言语,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微微叹息,抬头看了一眼黝黑的夜空,除了层层阴霾,我几乎看不见任何光亮。

这一刻,我也认命了。

我不知道我究竟在街道待了多久,也忘记我究竟喝了多少酒,又抽了多少烟。

我只知道,我抽了太多的烟,以至于我的整个舌苔都发苦发麻。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已经精疲力尽了。

余诗兰对我说的话,却让我受益匪浅。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早早的起床,没有任何犹豫,直奔工地而去。

长江以南,基本都是旱灾的地区,因为长期没有水源灌溉,导致庄稼颗粒无收,所以就有很多金主投资,疏通河流,发展水利的建设。

水利是我的专业,更是我学习了大半辈子的知识。

我明白,原先的公司,我已经没有脸继续去任职了,但这座城市不仅只有一家公司的水利工程。

我现在的想法,就是先找一个安稳的工作,慢慢发展。

施工现场向来是不允许闲人进入的,但水利工程是个例外,因为是露天的土方作业,在允许的范围内,是可以有路人从旁边通过的。

半小时后,我出现在了水利工程项目的旁边,并且找了一个居高临下的小坡,看着底下的人进行土方作业。

看了没过一会,我就发现了问题。

水利工程项目中,最基础的就是土方作业了,就像是地基似的,如果基础没有做好,整体都快崩塌。

一般来说,土方作业的夯实,是用压路机碾压三遍,分为一动两静,先是静压一遍,让泥土与夹层结合,更好的连接,随后再开启压路机的震动,用于震压,这样也可以抖落细小的泥土,让它们更好的粘粘,最后再用一遍静压,彻底的将泥土粘黏。

虽然整个流程看起来复杂了一些,但确实是很简单的事情,只不过是重复了几遍流程而已。

但是当下,他们的做法却让我非常震惊,仅仅是用压路机静压一遍,就草草收工。

虽然他们的做法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却很忌讳这样的行为,就因为我曾经做过技术负责人,我不允许我看到的工程出现小的瑕疵。

我不再冷静,而是跳下了小坡,奔到了工地现场,并且找到了戴着红色安全帽的技术人员,指着土方作业说道:“技术不达标,方法错误,我刚刚看见压路机只压了一遍,要重新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