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fifi小姐
《向前冲》的报名现场一片火热。
前来报名的选手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
所有工作人员忙得脚不沾地。
张秀秀几人不禁感慨，前半辈子的忙碌加起来，都不如这短短两天的工作量。
“主任，最终的报名人数出来了……”
蒋艺拿着报名表，一脸的不可置信。
“多少？”
“去掉不合格的和无法参加节目的，最后还剩1980人。”
夺少？
听到蒋艺的话，除了崔灿之外，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惊。
他们只记得自己指导参赛选手填写了很多张的报名表格，但最终人数没有人去统计过。
1980人……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市台每年年底都会在演播厅录制新淮市春节联欢晚会。
所有的表演人员加上观众加上后台工作人员也才不到500人，这还是市台最重要的活动。
而他们十个人居然在周末两天接待了近2000人报名，直接刷新市台最高记录。
简直不可思议！
众人震惊之余，心底悄然升起一个想法：
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向前冲》，此刻看来似乎也没有那么差？
一时间，所有人心有灵犀般，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听到报名人数后就一直沉默的张权。
“我、我还有几个专题片没做，先、先回机房了。”
他慌乱地避开众人投来的目光，急切逃离这略显尴尬的氛围。
想不明白，这种节目居然也会有人参加。
“有人参加又能怎么样？没人看，收视率不行，他一样得下台！”
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句话，他似乎得到了鼓励，脚步轻快不少。
……
“这两天辛苦大家了，后续的录制分组、建立选手资料库、电话访问、通知，就按照节目方案里标注执行。
七月十二号开始录制，大家对照时间节点和排班严格执行。
摄像和主持人以及现场安保根据我们目前的人员肯定不够。
我会跟公司领导以及市台领导汇报，请求协助。
你们做好自己的工作，有问题随时反馈！”
“明白！”
报名人数揭晓的那一瞬间，一扫之前阴霾。
同时，众人对崔灿的印象也发生了变化。
而且这还只是第一个周末的报名人数。
等到节目播出有了一定的观众基础，估计还会有更多人来报名。
至于播出的效果到底怎么样，那就只能等最后的结果了……
接下来的几天，崔灿在录制节目现场和办公室来回跑。
期间，他还联系了薛凯棋一次。
对于薛凯棋崔灿印象不深，只记得一些被疯狂营销的新闻。
比如港媒称她为“港岛最后一个少女”。
比如说她不同阶段有不同的气质。
年轻时甜美，到了一定年纪之后又化身顶级魅魔。
被网友评为“看狗眼神都拉丝的女人”。
为了联系这位集甜美与魅惑于一体的女人。
崔灿特意往营业厅跑了一趟，预交300块钱的话费做保证金才开通国际长途的功能。
“雷猴，我喺fifi。”
她的声音有些慵懒，似乎在休息。
“你好薛小姐，我是《紫荆花盛开》的词曲人，听说你想购买它的版权是么？”
崔灿对粤语的了解仅限于早年看过的武侠片，以及后续跟一些港岛艺人的合作。
所以，他直接用普通话说明自己的来意。
电话另一端短暂地陷入了沉默。
崔灿能感受到对方正在进行着某种“内部操作”切换语言系统。
“唔……您等阵……一下下。”
语气认真，带着浓浓粤式风味的普通话。
有点可爱。
“好的，不着急。”
“火山老师您好，我是薛凯棋，也可以叫我fifi。
我真的很中意您的《紫荆花盛开》，我转型后获得第一个奖是就是金紫荆奖。
正好您的歌名字也带紫荆，同时它呢又是献礼港岛回归十周年……
我觉得它对我对港岛，都意义非凡。
抱歉啊，我的普通话不是很好，您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明白，我也理解您的心情。”
“真的么？那太好了！我就知道像您这样优秀的创作者一定可以感受到我的心情。”
薛凯棋声音里透露着雀跃。
“所以，fifi小姐，你打算以什么价格买下这首对你而言意义非凡的音乐呢？”
“呃……”
对于薛凯棋而言，买版权不过是小钱。
只是崔灿这个突然的转折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仿佛上一秒还在浓情蜜意，下一秒直接被卖到大山深处……
崔灿倒是无所谓，也不在乎对方的看法，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不谈感受，也别提感情，真金白银最实在。
“唔，火山老师您还真是……够直白的哎。
我确实很喜欢这首歌，八万港币……您觉得合适么？”
现在港币兑RMB，大概是 1： 0.97。
按此汇率计算，8万港币可兑换7.8万RMB。
出让版权需要交税，按照现在的政策。
崔灿大概需缴纳个人所得税约1.2万，印花税不到40元，个人转让著作权免征增值税。
所有费用都扣除，最后落到他手里大概还有6.6万元。
崔灿的大脑转速飞快，立马就把自己最后的收益算了个大概。
嗯，还行，数字挺吉利的。
“当然可以，我也很开心这首歌能遇到一位喜欢它的主人。
作品就像是自己的孩子，我当然希望它能找到一个对它好的人。”
歌曲卖了一个还不错的价格，崔灿心情好，说话也随意起来。
薛凯棋的6.6万，加上之前京台征集歌曲时给的2.5万块钱（扣税后）。
一首《紫荆花盛开》帮他赚了将近10块钱。
这可是2007年的10万块钱！
对于崔灿这个乐坛小白而言，一首歌能卖到这个价格，已然是聚集了天时地利人和。
否则，他的歌曲质量再高，在没有名气光环的加持下。
绝对不会有人愿意花这么多钱去赌一首歌的市场。
听到崔灿的玩笑话，薛凯棋无语道：
“喂，词曲先生，应该没有人会做这样的比喻吧。
哪个父母会忍心把自己的孩子卖出去呢？”
崔灿笑了：
“fifi小姐，我这里还有很多‘孩子’你需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