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就是个不吉利的女人
闻慕莹和嬷嬷之间虽然隔着几米距离,嬷嬷的声音却被风吹来。
听罢,闻慕莹觉得嬷嬷简直不是人!
她搂紧帛青竹,发现帛青竹在发抖。
许是被嬷嬷的话给气的。
她来保护他们。
“一会儿山贼来了,你们不要说话,让我来周旋。”
她在荒原的经验,让她应付山贼手到擒来。
山贼一为钱财,二为女色。
她摘掉自己和两位妹妹身上的首饰,收起两位男子腰间的玉佩。
藏入衣袖。
只见,山贼搜刮完差役的银子,又搜刮去了赵莲柔身上的所有首饰,调转马头向这边跑来。
山贼绕着他们五人转了三圈。
哈哈大笑,“瘦弱病残穷!你们几个是追随的奴仆吧?!”
闻慕莹故意伪装低沉粗哑的声音回答,
“都是些干粗活,吃不饱的,脸上还生了烂疮,没钱医治。”
“声音这么难听,还生烂疮,带回去只会扫兴!”山贼道。
听到这里,她暗里满意。
又扶住自己的腿,挪动了两步,显示一下她一瘸一拐的小腿。
“还是个瘸子?!”山贼嫌弃的道。
“刚才那个嬷嬷说这边年轻又水灵,就是骗咱们的!”山贼怒颜,“咱们去追那嬷嬷!不能轻饶那老东西!”
山贼调转马头,向嬷嬷那边奔去。
她暗里松口气,扶住已经摇摇欲坠的帛青竹。
压低了声音道,“青竹,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呢!你要坚持住!”
明显感觉帛青竹深吸一口气,强行挺直了脊背。
“二姐怕了呢!可是我不怕,我们有聪明的大嫂呢!”帛青荣扬起笑脸。
只是暂时躲过一劫,并不是真的安全,她马上捂住帛青荣的小嘴巴。
“福运加陆!”
帛钧潇和帛钧飒凑过来,护住帛青荣和帛青竹。
两个男子看向她的眼神,不再冷硬。
“你的办法,还真可以保命。”帛钧飒道。
“福运加陆!”
她心头一缓,倒数第二难搞定的“搅屎棍”已经开始认可她了,最难搞定的冷面怪不远已。
她侧眸看向帛钧潇,等着帛钧潇说些什么。
帛钧潇对她欲言又止。
只见,高大的男人如冷峰,一双墨眸威严凛凛。
“我们虽然活下来了,但是父亲还在危险之中,我和二弟不能袖手旁观当不孝子!”
“两个妹妹,就交给你了。”帛钧潇拍拍她的肩膀。
冷白修长的手,落在她肩头的一瞬,温暖如春。
她莫名颤抖了一下,对着威严墨眸点点头。
她目送兄弟二人离开,搂住帛青荣和帛青竹。
不知前方一会儿是否会刀光剑影。
毕竟,山贼正在棒揍嬷嬷,和赵莲柔撕扯,又推开帛侯爷,踩住帛赵儿。
打成一团。
帛青竹担心地道:“千万不要有事,谁都要好好活下去。”
这份担心似乎感召了上天,一道天雷劈下,正劈倒一个山贼。
几个山贼慌忙带着被劈的山贼逃走。
黄土坡上,只剩下赵莲柔凄惨的哭声。
只见她衣衫不整,头发蓬乱,躺在土地上不断整理凌乱的衣裙。
和被揍得衣衫不整的嬷嬷抱头痛苦。
“挨千杀的啊——我们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拉住帛青竹,抱上帛青荣,拉上空板车,向前面走去。
小腿的疼痛,让她冷汗不断。
此时,福娃终于有了回应。
“小腿的伤可以医治,在受伤的地方每天涂抹空间水,几天痊愈。”
“那还好。”不过,依着福娃每次都设计她的路数,她还是多问一句,“真这么简单?”
福娃不骗人的声音,“就是福运兑换即可。”
难得福娃没有设计她,她真的有些疲惫,需要去空间休息片刻。
“青竹,你们先过去,我去山坡后面小解。”
“注意安全呢!”帛青竹叮嘱。
她便躲去山坡后边,用意念进入空间。
青草芬芳,温暖湿润。
干哑的嗓子舒服许多。
她侧跪坐在草地上,伸开小腿,终于松口气。
这里安全又舒适。
“福娃!来碗空间水。”
一碗水飘来,落在她的手里,她咕噜噜地喝下。
“再来一碗。”
她用这碗水来涂抹小腿,舒适许多。
“再来三个包子!放入油皮纸袋,先存在空间。”
语毕,她出了空间,赶到帛青竹身边。
此时,三个差役、帛侯爷、帛赵儿、嬷嬷、帛钧潇、帛钧飒和帛青荣围拢一圈。
帛青竹站在中间,面对趴在地上撒泼模样的赵莲柔。
“你都知道往脸上涂泥巴,躲过一劫,你却不想着姨娘,你简直良心被狗吃了,你个丧良心的!”
帛青竹、帛钧飒和帛钧潇脸上的无奈,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了。
赵莲柔依旧看不见似的继续怨念。
“小青荣都知道脸上涂抹泥巴,就是没有人管我啊!我的老天爷啊!你们对我太恶毒了啊——呜——”
帛侯爷捂住胸口,指着帛青竹,“你确实没有想着姨娘,你害得你的姨娘这般难堪诶!”
闻慕莹挡在帛青竹前面,面对赵莲柔和帛侯爷。
“青竹没有害姨娘,是姨娘自己没有应对危险的办法,才会沦落此等地步。”
帛侯爷眼里一阵怒火,道:“受害的不是你,你当然说风凉话了!”
她不疾不徐地强调,“我说的是事实,青竹受到我的帮助,明白女子在外不比侯府,需要伪装成丑女才可防身,我并没有教给姨娘。”
“这也就是为什么青竹和青荣可以躲过一劫,姨娘却不能的原因。”
“原来问题就出在她身上!”赵莲柔像是抓住什么一般,扯脖子嚷。
“一路上颠沛流离也就算了,还遇上豺狼,更遇上千载难逢的山贼,全因为她嫁入侯府,给侯府带来了灭顶之灾!”
“她就是个不吉利的女人!”
嬷嬷揪住破烂的衣裳,走出来,指着她,“她一嫁来,咱们侯府就流放!不是因为她,还能因为谁?!”
闻慕莹只觉得可笑,“流放这天大的事,又不是我能决定的。遇上豺狼和山贼,是流放路上的常事,干嘛都推到我的身上啊?”
“你们两个故意栽赃,也要合情合理能让大家信服,不是吗?”
言外之意,你们两个拙劣的说辞,在糊弄傻子吗?
而在场的谁又是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