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礼物
清晨,江童幼从二楼下来,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江童辞穿着睡衣在客厅吃饭。
江童幼把黑色丝绒礼盒放在桌子上往江童辞的面前推了推,“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我不应该说傅云深是一堆冰冷的数据。我知道傅云深在你心里的地位,很抱歉我昨天情绪上头后说了很重的话,对你造成了伤害。”
“我想跟你道歉,对不起,江童辞,我不该侮辱你的爱人,更不该说他是一堆冰冷的数据。你说的没错,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同时也是你的丈夫…。”
也仅限这个世界中他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游戏。如果傅云深是一堆冰冷的数据,那她们的存在又何尝不是一堆数据。
江童辞惊讶了,她一向知道江童幼的脾气,脾气火爆且并不会轻易认错的人,还是个死钻牛角尖的人,今天怎么会一反常态跟她道歉?除非江童幼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才会道歉。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好罕见啊?江童幼竟然认错了?!
江童辞并没有接礼物而是探着头往窗外瞅去,看看太阳是否从西边升起,但不如愿的是今天是阴天。
“你做什么?”
江童幼坐在江童辞的对面不解她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行为。
“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没想到是阴天。”
江童辞收回视线,落在黑色丝绒礼盒上。
“不是……你……”
江童幼好不容易拉下脸道歉,刚要开口,江童辞打开了黑色丝绒礼盒,问道:“你为什么………?”
为什么是戒指?!
“什么为什么,不喜欢吗?这可是我亲自设计的,全世界仅有两枚。”江童幼伸出自己的左手亮出中指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银色的蛇形戒指环在手指上,一对未彻底展开的双翼托举一枚红色的宝石,静静的镶嵌在戒指中央,蛇头咬着蛇尾周身覆盖的鳞片明显,看起来栩栩如生。从蛇头的地方延伸出四条蜿蜒环绕在蛇身,犹如莫比乌斯环一样。
“这是你的毕设?”
江童辞拿起那枚戒指端详,
“什么毕设?我又不是宝石设计专业的。是我突发奇想设计的,”江童幼从江童辞手里拿过戒指,示意江童辞伸出手,“这是为你我设计的戒指,全世界仅此两枚。我已经申请了专利了。”
江童辞并没有回应江童幼,“你的设计申请专利?”
江童幼点头,“我知道你难以置信,毕竟我的设计在现实世界根本没有申请专利的资格,就连设计的图纸也不会有人看上一眼,可这是一个游戏世界,游戏世界不算是一个太完整的世界,我的设计很轻易的就申请了专利,而且是终身的。”
游戏世界对与设计以及其他专业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补充,这个世界是围绕江幼薇转的,江幼薇专业是金融管理,对于这个世界只有江幼薇需要的金融管理以及其他是完善的。
“专利可没有终身的?”
江童辞并没有听说过什么终身专利。
“这个世界是漏洞的,一切皆有可能。”
江童幼伸出手,示意江童辞伸出手,她要为江童辞带上这枚蓝色的戒指。
“我知道你喜欢蓝色,我特地选择蓝色宝石作为镶嵌在戒指上的宝石,好看吧?”
江童幼微微一笑看向自己满意的作品,又看向无动于衷的江童辞。
“怎么?不愿意吗?”
江童辞摇头,“并没有,相反很愿意。”
戒指轻而易举的戴在江童辞的右手无名指。戒指的尺寸正好,戴在无名指上严丝合缝,“你偷偷量过我的手指?”
不然这枚戒指的尺寸不会刚刚好。
“是,在你睡觉的时候。”
江童幼承认了,看来她很久之前就有想法了。
江童辞白曦的手指上闪烁着一枚天空蓝一般透亮的戒指,“我第一次在无名指上带戒指。”
江童幼端起桌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看来傅云深并没有在婚礼上和江童辞交换戒指。
“你俩的婚礼没有交换戒指吗?”
江童辞抚摸着戒指露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并没有。”
“当时我们的婚礼加上牧师就三个人。”
本应该是最美好的时刻,却变成痛苦的开端。
“那你为何要娶傅云深?”
“我喜欢他就够了。”
听到江童辞的话,江童幼噗呲一笑。你喜欢?你喜欢有屁用。两情相悦的人都能走到相看两厌。更何况你是这种单恋加强迫。
“很搞笑对吧?”
江童辞对于江童幼的反应,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笑了一下。
江童幼放下被子,低头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她的反应已经给出了答案。
江童辞呼出一口气,往后一推拉开椅子,“你吃吧,我先去上班了。”
江童幼点头,“路上小心。”
江童辞点头。
江童幼又端起咖啡看着窗外阴蒙蒙的天,嘴角的笑容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又冷脸的神色。
抬起左手贴在玻璃上目送着离开的江童辞,红色的宝石闪烁着妖冶的微光,仿佛呼应着江童辞右手无名指的戒指。
江童辞离开没多久江童幼吃完早餐也换了套衣服离开了。
阴蒙蒙的天空透着压抑,不安如影随形。她最喜欢的就是晴天,天气不好心情会随着天气有好转坏。
郊外的树林中树叶随着寒冷的北风摇曳,树叶发出莎莎的声音,脚踩着落下的树叶发出清脆的咔嚓咔嚓的声音,寂静的郊区偶尔传来几声鸟叫,脚踩落叶的声音回荡在林子中,显得非常清晰。
树林的深处一棵庞大又粗壮的老树屹立在众多小树周围,像一个年老的王充满了威严和庄重。
白曦的手指抚摸上老树满是痕迹的表面,数不清的深深的痕迹印在老树黑色的表皮,像是一道一道被人肆意破坏的痕迹,又像是一道一道被记录的痕迹,充斥着伤痛,随着时间的流失并没有在岁月的时光里被冲刷殆尽,遗留的还是很深的刻痕,只是被表皮掩盖很大部分。
闪着寒芒的刀对着眼前的老树一刀、一刀、又一刀的像是泄愤一样不停的伤害着老树,木屑飞溅下来,那人发了狠一样不停的砍着老树直至留下很深的伤痕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