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石庄

穷人防狗，富人防贼

薄命人怜，凶命人绝

无风不浪，无天不立

丈夫待时，闲仆虑主

风光无限，归来母前

石庄，一个中原人经过都想定居的庄落。即便别的老家根基足的世家，也会称羡它。这地，太美了。这个地没有任何传说，没有任何神话，知名的古遗产外人很少知道，周边的远房亲戚会了解一二。衣锦还乡的仕人，出入很干净。名声在外，并不累及家小。

不说别的，这里的税法、继承法、子女法、老人法等等一些日常法律，让人感到不容易且实在是好，也不敢轻易模仿，因为于石庄紧密相连。这里的仕人，是当过宰相的。猫狗，燕雀等家宠畜仆，也是被讲究或者受约束的。有种感觉：路过，只是路过。路过就有。

再坚强的地方，也会有动荡。古代，中国的洛阳就是乱世被劫掠的主要区域。且形容词一成不变——“洛阳富户极多”。石庄人明白盛衰荣辱之理，也并不回避俗语“穷不过三，富不过四”。家财能散的，就体体面面的散了。俗语不是还有云“散财消灾”吗。丈夫有所不为的软肋，这里都有小嘴脸的人思虑着。

倘若往前推个三四百年，它受人尊敬，但并不意味不受人迫胁。让你在无聊之势强支献媚的事，做过大人物的户头都知道，忌惮十分。一个小小的土庄坳子，加外系宗族也不到万数人。献媚，自然要亮眼的人物，不是自家孩子还会是谁。一旦局势没劲了，就有慕名来求乐的，做一些流芳市井的事迹的功臣。而这些事是古代扬州的专利。

老人经常讲着古训，古事，古规矩，古道理。把一辈子能对后人有用的见识和沧桑伴着日落，溶在茶里。衣食普遍丰足的石庄，家家户户都会写对联，除非祖亲夭逝。鬼话都在神婆和杞子那里听教。能沉住气的小孩，都这样长大的。没耐心的，都送去参军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石庄的中青年近两百年没出过仕。十年寒窗的人，挨家挨户都有过问。女子被教育得从来不敢迟慢丈夫。老天爷，似乎安排它默默的生息。

这样沉默的岁月，看起来什么都打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