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日后别来求我
“不为什么,就凭我能治你爷爷的病,你只能听我的!”
“好!我答应你!”
任二叔开口说道,随后也补充一句,“小子,以后你也离我家嫣儿远点,不然我让你后悔做人!”
我笑了笑没说话,老和尚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算你小子会做人,不过老僧不稀罕这份功劳,我也好奇你这个张家废物,能有什么手段?!”
“大师,出家人,还是不要沾染恶口业较好,我张家与你们百水寺,也算是有些渊源了,你哪里有出家人的模样?戾气太重了!”
“老僧做事,用不着你管,你若是能治好这位老施主,老僧我无话可说,给你三拜九叩!”
我冷冷一笑,这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任老面目黄瘦,且大便带血,应该是误吞水蛭……”
“你怎么知道他大便带血?”老和尚咄咄逼人的质问着,我反手指了指任老的裤子,上面的血迹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算是大便带血,你怎么知道是水蛭?就不能是胃部问题?”
“误吞水蛭,入腹难死,久则生子,食人肝血,腹痛难忍,面目黄瘦,大便带血,这是《神农百草经》的原文,但其中还有最重要一点,就是腹部血色减少!”
我掀开任老的衣服,果然,任老胸前的血色,已经和腹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任二叔也连连点头,“对对对,真的有可能是水蛭!我们前几日去乡下避暑的时候,老爷子心血来潮,非要野游,上来后就说自己好像吃了什么东西,然后这几日就开始腹痛,而且越来越严重。”
我看向老和尚,摊了摊手,“老和尚,如何?三拜九叩,还算数吗?”
老和尚脸色通红,拂袖冷哼一声,“哼,你只是看出来了,又不代表你能治得了?”
“嘶!不好!”
刚想说话,一旁的小和尚,就忽然惊呼一声。
“人若是吞了水蛭,水蛭就会在身体里面存活,而且受到五脏邪气滋养后,还会在体内繁衍,病人也会饱受女人生产时的剧痛,时间久了,这东西还会在身体里面乱窜,吃人肝血,老施主大便带血,这明显是水蛭已经离开了胃部。”
“小师叔可有办法?”
“既然知道了病因,倒也不难医治,按照书中所说,取,桂圆三钱,剥壳取肉,捣碎成泥,配石灰、食盐、烟油,各一撮,调制成丸,黄豆大小即可,早午晚各一次,三日后,药到病除。”
“不可!”
小和尚话一出口,差点没把我吓到。
若是按照小和尚那种方法,这就等于杀人了!
食盐、石灰、烟油,倒是能毒死水蛭,随后也会随着大便排出,但问题是!这东西现在已经不在胃部了,很难直接毒死。
就算是侥幸毒死,也不会随着肠胃排出,时间久了,水蛭还会腐烂成泥,导致毒素蔓延。
若是这样的话,任老必死无疑!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毒死是下下之策,上上之策是要将水蛭给逼出来。
“张师兄有何高见?”小和尚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说明了一下原委,小和尚面色微变,沉吟不已。
“那你说该怎么治?”这时老和尚冷笑的看着我,显然不信。
其他人也将信将疑。
“以烈酒配盐,麻痹这东西,可以暂时缓解……”
老和尚转头看向任二叔,“任施主,我家小师叔可是得道高僧……”
“那不也没看出是什么病症吗?”
我也同样冷笑道,老和尚则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是我家小师叔年少,看过的病患不多,如今知道了症结所在,必能对症下药!你能看出病症所在,无非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任施主,我们出家人都以慈悲为怀,绝不害人!而且我家小师叔,不但精通医术,更是精通奇门术法,你难道不信我家小师叔,反倒去信一个家奴?世人皆知,这家伙就是个废物!他们张家气运,早就被活阎王一人独占了!”
“这……”
任二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两个和尚,也陷入了两难的地步,显然是谁都不想得罪。
思虑再三后,任二叔咬了咬牙,看向了我,“小子,你之前信誓旦旦……现在没有根治办法?”
我干笑一声,其实是有办法的,我张家有独门奇门秘术能治,但我不能暴露自己会术法。
“没有,不过可以给我点时间,我绝对能……”
“小子,老爷子等不起!所以……唉!还是请你出去吧。”
显然,在我和百水寺之间,他选择了得罪我。
也对,毕竟我就是金家的奴才,得罪我一个奴才,也没什么要紧的,但得罪了百水寺,就不一样了。
百年古刹,能人辈出,无故得罪了他们,可不划算。
“嫣儿,送客!”
任二叔下了逐客令。
我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老和尚,淡淡一笑,“老和尚,是救人还是在杀人,你们心里清楚!若是任老有什么差错,你们日后可别来求我!”
“阿弥陀佛,不劳你这个家奴费心了!我百水寺的僧人,从不低头!更不会去求别人!”
我有些无语,刚才是谁跪求我出手来着。
…………
从房车出来后没多久,拥堵的高速也再次缓缓开动,我也不再浪费时间,直奔机场。
然而,我还是来晚了。
望向人影稀疏的贵宾休息室,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我那个十年才见过四次面的岳母。
依旧是锦衣华服,珠光宝气,一副贵妇人的装扮。
年过五十的人,打扮得和二十岁的少女差不多。
金夫人很少回国,用这位贵妇的话说就是国内太过落后,根本配不上他们这些人上人,要想享受生活,只能去国外,到处都是自由的空气……
金家的少爷小姐,更是常年在国外,最起码我这十年内没见到人。
“夫人……”
“呦,你还知道来呀?我还以为你出车祸,死在路上了呢,车没撞坏吧?”金夫人臊眉撘眼的瞟了我一眼,随后就伸出了手。
我暗暗生出怒气,显然知道这个姿势的含义。
古代主人下马下轿子,奴仆都要上前搀扶主人,有的还要跪下。
这都是十年来,金家对我定下的规矩。
可这种把尊严彻底踩在脚下的行为,我张殿臣做不到!
我脚下像生了根一样,迟迟未动。
下一秒,金夫人反手就是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