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布雷艇开始制霸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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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贝当,我日你仙人!

“所以,船上的补给品,就这么全部被陆军搬空了?”

“尊敬的大公阁下,我必须纠正您的错误——是福煦元帅,在我极力反对的情况下,强行将补给品全部搬走的。”

“所以,你是在极力反对的情况下,眼看着船上的补给品被陆军搬空的?”

狄珐想了想,果断再度强调了一遍自己的抗议与反对。

“很好,狄珐上尉。”

大公如狄珐一般翘起二郎腿,抱着一瓶精酿朗姆酒,时不时来上一口。

醇厚的酒香,馋得狄珐直流口水。

这老逼登是真够坏的!

知道狄珐最馋朗姆酒了,还故意当着他的面玩儿这套。

“啊~”大公一脸的陶醉,“果然啊。”

狄珐假装没看到,没有理会。

大公见状,又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番刚才的话。

狄珐全然当做没听见,他似乎忽然对大公书房木地板的纹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不断端详着这些精美的花纹。

“狄珐上尉,你所犯下的过错,将全权由我裁定!”

见狄珐始终不接茬,大公一脸不爽,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桌子,满脸威严地说道。

这是威胁!

这老逼登他这分明是在威胁啊!

狄珐的内心在疯狂咆哮,但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愈发谦卑:“是,尊敬的老逼……呃,我是说,大公阁下。”

“嗯。”

大公缓缓点了点头,又滋溜了一口朗姆酒。

“啊~果然啊!”

你他娘的没完了是吧?!

狄珐后牙槽都快咬碎了,硬着头皮问道:“果然什么?尊敬的大公阁下。”

奶奶的。

明知道大公是要开始装逼了,但还是不得不捏着鼻子向他追问了一句。

可真他娘的损啊!

显然,大公……呸!

显然,老逼登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果然啊,只有在蒸馏后,存入内侧灼焦的旧橡木桶中至少陈酿三年的朗姆酒,才能被称之为琥珀朗姆。”

大公说着,向狄珐炫耀式地晃了晃酒瓶。

“酒色较深,酒味微甜,香味较浓。果然啊,人间极品——狄珐上尉,你应该没机会喝过吧?琥珀朗姆。”

这个瞬间,狄珐将两世所学过的所有亲切问候,都迅速过了一遍,却始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短句,来装满自己浓烈而又充沛的情感。

我+动词+你妈。

这种简单的句式,极致的嘴臭,根本无法表达狄珐疯狂涌动的情感了。

必须要在动词里填装无数个粗俗不堪、满是污秽的修饰,才足以表达其内心的万分之一。

令人彻底疯狂的半小时终于临近尾声。

大公手持鹅毛笔,在判决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烧化火漆棒,在末尾盖上了他的火漆印章。

“恭喜你,狄珐上尉。”

大公笑容可掬地抬起头,看着狄珐。

“你被判有罪。”

狄珐:???

你他妈……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够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老子都这么配合你了,还要判我有罪?!

贝当,我日你仙人!

狄珐恨不得掏出手枪,给这挨千刀的大公背后来上个六连发,最后尸检的时候再判决他一个死于吞枪自尽。

“但是!鉴于你对陆军的及时援助,为这场战斗贡献了微不足道的炮火援助……所以,我决定!”

听到这儿,狄珐的心里重新充满了阳光。

好吧,大公,是我误会你了!

你果然是个爱憎分明的好先生……吗?

跟大公的一系列斗智斗勇,让狄珐上尉明白了一桩事情,那就是绝对不能对大公抱有信任。

他不值得!

所以,这一次也是。

“所以,我决定——维持原判。”

狄珐的心情,当真就如过山车一样,从谷底冲到了峰顶,然后又他娘的俯冲到了谷底。

这么玩儿是吧?

好好好,老登你今晚别睡太死!

最好是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大公打了个响指,卫兵一左一右架着狄珐的胳膊,主动替他体面。

直到这时候才彻底反应过来的狄珐,赶忙哀嚎了起来。

“大公,大公!”

“我为玛丽安娜流过血,我为髪兰西立过功!”

“贝当大公,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要上诉,我求上诉口牙!”

“啊!!!”

……

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贝当大公小心翼翼关好了门,发出了杠铃般的狂笑。

舒坦了。

终于是出了一口恶气啊!

小狄珐,跟我斗,你还太稚嫩了!

大公心情舒畅,哼着欢快的小曲儿,再一次体会到了生活的美好。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一封电报被加急送到了他的书桌前。

看着这封电报,大公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总理先生的公子,当真是这么说的?”

大公此时的脸色极为阴沉,甚至隐约有种想要吃人的冲动。

很显然,他的发问有些超纲了。

电报员的脸上满是迟疑,毕竟这些东西电报上是没有办法反应出来的。

“算了,下去吧。”

电报员如蒙大赦,赶忙行礼离开。

就在他前脚刚踏出书房大门的瞬间,大公叫住了他。

“等等,刚才你是左脚先迈出去的对吧?”

电报员有些不解,回应道:“应该是吧,尊敬的大公阁下。”

“好的,抽五鞭子。罪名就定为:因左脚先踏出书房。”

电报员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两名卫兵就轻车熟路地一左一右将电报员也架了出去。

……

鞭笞室。

刚接受了二十鞭刑的狄珐,死猪一样躺在木板上,有气无力地哀嚎着。

其实还好。

大公跟狄珐是什么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也就没敢下死手整。

这二十鞭子,甚至连他的衬衣都没抽破。

顶天也就比狄珐跟姑娘们找乐子的时候,抽得要稍微重上一些。

狄珐之所以哀嚎不断,主要还是要表明一个态度。

态度不到位,这顿鞭子就白挨了。

毕竟,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这时候,面如死灰的电报员,被扣在了狄珐身边的空位。

“我是冤枉的啊!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狄珐扭头:“对,没错。每一个进来的人,都是这样说的。”

“可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电报员都快哭出来了。

闻言,狄珐顿时就来了兴趣,咧嘴笑道:“所以说,这是你的第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