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圣痕，第二法系
昏暗的楼道内，鲜血混杂着雨水洒落地面，洛川依旧站在那里。
他抬起头，默默地看着前方正不断收割着妖魔生命的金发骑士，有些愣神。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呆毛王？”
随着脑海中闪过的一抹信息，洛川终于确认了这位被自己无意识的从灵魂之中召唤出的人究竟是谁。
这不正是前世圣杯战争这部番里的从者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吗。
他前世也算fate粉，自然认得这位不列颠。
当然，其实有些时候洛川更愿意叫她呆毛王。
余光一瞥，看着前方正毫不费力收割妖魔的阿尔托莉雅，尤其是她头顶那一颤一颤的那一抹呆毛，他心中瞬间安心了不少。
穿越都接受了，金手指他又怎么可能接受不了呢。
而且更别说他的金手指还是自己前世最喜欢的二次元角色。
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去不接受。
但………
洛川下意识的抬起了手，除了一些擦伤和血迹以外，手背空无一物。
“没有令咒吗。”
心中了然，但他也没有多想，因为此刻巨眼猩鼠已经被全灭，暗红的血液顺着墙边的破洞流出，与雨水混在了一起。
抬起头，看着迎面走来的阿尔托莉雅，洛川张了张嘴，却发现一时之间他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诉说。
毕竟这个世界没有圣杯。
“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翠绿色的瞳孔扫视着洛川，阿尔托莉雅似乎也在打量着自己的御主。
虽然经过了一场战斗，但她的身上却没有哪怕一丝血迹，依旧是一副优雅端庄的从容。
“算是吧。”
沉默半晌，洛川还是点了点头。
她是被自己召唤出来的，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圣杯。但总的来说，身为把亚瑟王召唤出来的人，自己确实算是亚瑟王的御主。
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阿尔托莉雅轻轻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吗。”
“那么master………”
“我叫洛川，叫我的名字就好。”
看着阿尔托莉雅那一脸正色的表情，洛川脸色微微一颤，连忙开口。
这种东西还是改了为好，在这个世界被称为master实在是有些诡异，尤其是在别人面前。
“那就叫你洛川。”
“嗯，我也比较喜欢这个名字。”
阿尔托莉雅轻轻点头，认可了这个提议。
“我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似乎与我认知中的有所不同。”
“但既然是你，洛川，既然你就是我的master。”
一边说着，阿尔托莉雅手中出现了一柄只存在于神话之中的宝剑。
“碰！”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誓约胜利之剑被阿尔托莉雅插入了地面。
还没等洛川反应过来什么，阿尔托莉雅那翠绿的双瞳猛然变得犀利。
“此后，吾之剑与汝同在。”
“汝之命运与吾共存。”
“于此，契约完成。”
“等一下，呆毛………”
但是这一次还没等洛川说完，一阵刺痛感突然在他的手上传出。
他的身体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几乎是本能的，洛川抬起了手。
手背之处的伤口早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一枚纹路复杂奇特的血色圣痕。
“令咒！”
瞳孔猛然一缩，他抬头看向了阿尔托莉雅，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灵魂似乎再次被绑定了一道契约。
两道契约。
一道乃是这个世界的本土召唤契约，并不牢固，只要精神力足够随时可以挣脱。
而第二道………
令咒，御主与从者，这是前世圣杯战争，是fate里的契约。
两道契约清晰可见的将他跟阿尔托莉雅彻底绑定在了一起。
也是在同时，他的体内似乎还多了一样东西。
下意识的抬起手，摊开手掌，洛川嘴唇颤了一下。
“光系。”
看着手中那圣金色的星尘，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东西。
“跟我的力量很像，或许这就是这个世界对洛川我们契约的证明。”
一旁的阿尔托莉雅轻声开口，一句话点醒了有些迷茫的洛川。
这光系，确实跟平日里他见过的其他光系不一样。
洛川手中的这个光，它所展现出的气息是神圣的，是压倒性的，就如同一枚人造小太阳一般。完全不是其他“电灯泡”可以相比拟的。
“你也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不一样了吗。”
将自己的光系收起，洛川抬头看向了身前的阿尔托莉雅。
她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没有圣杯。”
并非询问，话语之间所透露出的是一种肯定。
旋即，洛川也沉默了。
半晌他看了一眼窗外不断加大的暴雨。
“我们走吧，边走边说，先找其他人汇合。”
阿尔托莉雅点头，自动化为了灵体跟在了洛川的身旁听着他描述着这个全新的，她认知之外的世界。
她也在好奇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什么会没有圣杯，自己又为何会被召唤到这里。
一路闲谈，尽管阿尔托莉雅已经隐去了身形，但似乎是察觉到了洛川身上那沾染的浓浓血腥味，再没有妖魔敢上前挑衅。
而慢慢的，在洛川的讲解下，阿尔托莉雅也逐渐了解起了这个魔法世界。
但讲解归讲解，阿尔托莉雅为什么会跟着他的灵魂一起穿越过来洛川也不知道，根本无从说起。
“不论圣杯存在与否，既然我是与你一同来到这个世界并被你召唤，那么你怎么样都是我的master，我会听从你的指令。”
洛川颔首，这话其实变相的也让他安心了不少，毕竟他也担心如果没有圣杯呆毛该怎么办。
而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不过还有一点他其实也有些好奇。
“那阿尔托莉雅，你现在实力大概还有多少，这个可以说的吧”
看着洛川，阿尔托莉雅愣了一下，旋即轻轻摇头。
“没有参考，洛川你说过的，这个世界是有着一套全新的体系，我也不清楚。”
“不过我的力量应该与你的魔力有些关系。”
“………不如我现在就给你演示一下吧。”
一边说着，阿尔托莉雅实体显现而出，缓缓抬起了手。
誓约胜利之剑瞬间被她握在了手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