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山折梅手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敦煌街头，叶轩仿若遗世独立般随意伫立，身姿挺拔洒脱。左手稳稳将手机贴在耳边，声线沉稳有力，如幽潭静水，不起波澜，开口问道：“李老板，你这会儿在哪儿呢？我这刚到敦煌。”右手则随性搭在从路边顺手借来的一根手杖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凭借那神奇至极的补天劫手，十里之内的一切动静、细微末节，皆如掌上观纹，纤毫毕现，此刻正不动声色地探寻李老板的方位。
“叶兄弟啊，我在敦煌最气派的‘金阙会所’门前，正等着你呢，这拍卖会虽说结束了，可后续余波还不小，咱见面细聊。”李老板的声音透着一贯的干练与沉稳，隐隐还有几分嘈杂背景音裹挟其中，想来会所周遭正是热闹非凡，豪车穿梭、宾客如云。
叶轩微微凝神，稍一运力探寻，便瞧见一五十出头、身高一米七出头的微胖身影，正斜靠在一所金碧辉煌、仿若宫殿般奢华的会所楼前花坛边上，正是李老板无疑。那会所外墙贴着金箔，在日光下熠熠生辉，门庭处的罗马柱巍峨壮观，彰显着不凡气度。
“行，李老板，我这就过去。”叶轩挂断电话，踱步至街角一隐蔽角落，正欲施展身法，前往会所。不经意间，竟发觉七八里地外一处隐蔽旮旯里，气氛剑拔弩张、诡异非常。只见一个身形奇异之人背生蝙蝠翅膀，那翅膀黑黝黝的，像是暗夜乌云，周身散发着股浓烈诡异气息，恰似寒夜鬼火，正与另外几人对峙着。地上还躺着几人，面色惨白、冷汗涔涔，一时半会起不来，显然受伤颇重。
背生双翼之人咧着嘴，露出两颗森然獠牙，狞笑着朝对面几人说到：“嗯哈哈哈哈，把混元铸魄丹交出来吧！我的耐心一向都不是很多哦。”那声音略有些刺耳，像是玻璃渣子卡住了喉咙，听着有些让人难受。
叶轩好奇心顿起，暗自嘀咕：“难道是吸血鬼？可怎是个东方人模样，混元铸魄丹？听着好像不简单，去瞧瞧看，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个身着西装、面色阴沉半坐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怒目而视，眼中仿若要喷出火来：“哼，苏凌，你不要过分！如今你还被全国通缉，这功法也是你自愿拿出来拍卖的，我们花钱拍下，你就不怕国内再没你容身之地？”
苏凌却是毫不在意，仰头张狂大笑：“嗯哈哈哈哈，你们听说过卖东西的主动说这东西有缺陷吗？我特意交代拍卖会，一定要说出这功法必须得混元铸魄丹才能修成，你们要是没有这丹药，买去这一堆废纸...玩呢？”言罢，身形一闪，蝙蝠翅膀猛地一扇，带起一阵腥风，如同黑色旋风席卷，眨眼间来到中年男子面前，伸出枯瘦如柴却力大无穷的手，抬起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扭向一边，“我这会儿又忍不住想吸血了，嗯哈哈哈哈。”
说完，苏凌嘴巴豁然张大了一倍有余，脑袋微微低垂，作势便要狠狠咬下，想他苏凌做鬼一来，还从来没给过别人初拥呢，要不把这几个人收下，以后做起事来也方便些。
然而，世事难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张大脸毫无预兆地骤然出现在苏凌眼前，近得几乎头发要触碰到了他的鼻尖，彼此相隔仅有寥寥几公分的距离。来人正是叶轩，只见此刻他双手闲适地背负在身后，微微眯起双眸，满脸好奇地细细打量着苏凌此刻大张着的嘴巴，咂巴咂巴嘴，啧啧称奇道：“哎呀，你这两颗獠牙，看着还真是挺锋利的！”
苏凌仿若遭逢电击，刹那间浑身一僵，动弹不得，那原本如燃烧着血色火焰般的瞳孔，毫无征兆地急剧收缩，须臾间便缩成了针尖般细微的一点，几乎隐匿不见。两条腿也像是突然失去了控制，不受使唤地剧烈一抖，整个人竟直接高高跳起两米有余。
紧接着，又伴随着一声“啪嗒”的闷响，狼狈地跌落在地，脸上瞬间爬满了惊恐之色，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哆嗦得不成样子，结结巴巴地质问道：“你你你，你是什么人？”
“不要害怕。”叶轩见状，微微一顿，神色瞬间柔和下来，语调平缓温和，像是春日暖阳，“我没什么坏心思，只是好奇，你这吸血鬼，怎么还有内功修为，要不，你给我说道说道？”
苏凌满心狐疑，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叶轩究竟是何时、怎样悄然现身至此的。脑海中念头一闪，想到自己平日里引以为傲的鬼魅速度，还有那能翱翔天际的飞行能力，他觉得逃跑应该是轻而易举之事，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瞬间鼓足全身力气，奋力向上一跃而起，同时扯着嗓子发出一声充满挑衅意味的大笑：“嗯哈哈哈哈！”，紧接着便张开那对蝙蝠翅膀，振翅欲飞。
然而，命运似乎在此时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那对蝙蝠翅膀才刚刚展开，还未来得及带他逃离，便突兀遭遇了一场灭顶之灾。就像是突然有一台钢铁巨兽般的巨大挖掘机，抡起那沉重无比的挖斗，裹挟着千钧之力，恶狠狠地砸向了他。只听“咔”的一声，其中一边翅膀竟生生折断。于是，刚刚飞起还不到一米的苏凌，再次如同折翼的鸟儿，瞬间“砰”的一声，狠狠地砸落在地，摔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
而就在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一个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现，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视线，那身影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令人心生压迫。仔细一看，正是刚才还站在中年男子背后的叶轩，此时才慢慢收回他那还保持着一个下劈动作的右手。
这下，苏凌彻底软了，嘴唇哆嗦着，不迭声地叫嚷道：“我都说，我都说......求求您别再动手了！”话语间满是恐惧与求饶之意，全然没了起初的得意和张狂。
原来苏凌出身普通家庭，父亲偶然间得到一门神奇功法，名叫青木回春功。苏凌父亲天赋异禀，犹如璞玉蒙尘却难掩华光，十几年时间便将其修炼到炼精化气圆满，在武道界闯出硕大名声，引得各方觊觎。后遭幻月门设计围攻，那帮人贪婪成性、心狠手辣，没得到功法，便恼羞成怒，将他家十几口人屠戮殆尽。苏凌因出身在国外，一直在国外求学，才侥幸躲过一劫。他天赋更是远超其父，二十多岁就修炼到炼精化气圆满境界，可之后五年仿若深陷泥沼，一直毫无进展。为求突破，以报血仇，他孤注一掷，主动要求成为吸血一族，却没料到对武道修为毫无助力，反倒吸食人血成瘾，近年来回国后，屡屡在各处医院偷血，因而被通缉，仗着修为高深，还能飞行，谁都拿他没办法。
叶轩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一边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苏凌的娓娓诉说，一边悄然凝神静气，体内的度厄心法自行运转。
在这心法的奇妙加持之下，他像是拥有一双能洞察灵魂的慧眼，敏锐且精准地感知到苏凌内心深处那仿若实质、汹涌澎湃的执念。那执念如同熊熊燃烧的业火，炙烤着苏凌的灵魂，让叶轩深知他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毫无欺瞒。
叶轩飞速地盘算考量着，这人身负血海深仇，急求突破，又是个天才，品性也还不差，要是能收到手下，自己一下子就多了个实力不错的帮手，以后做事应该方便很多。
沉吟片刻后，叶轩回首示意其他人先行离去，待众人走远，他才神色凝重地对苏凌说道：“你心心念念的那个混元铸魄功，能不能解除你身上这吸血的诅咒，还难下定论。先不说他们手中有没有那稀世罕有的混元铸魄丹，单说我这儿，恰好有一门别具一格、威力奇绝的功法，名为《厄难魔功》。这门功法深不可测，说不定真能化解你现在这个棘手难题，帮你彻底摆脱吸血成瘾的困境，不仅如此，一旦修成，更能让你的实力如火箭般蹿升一个全新档次。只是，世间万物福祸相依，这门功法有一特殊的地方，往后余生，你的生死命脉就在也没法脱离我的掌控了。不知道你对这个有没有兴趣？”
“嗯哈哈哈哈，别说生死没法脱离你的掌控，只要能报仇，立即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报仇，以后你说左，我绝不往右。”苏凌斩钉截铁地说到，但神色间却透着严重的怀疑。
叶轩见他这表情，哪管那么多，反正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抬手隔空一指，一道幽光如流星般闪过，度厄魔印瞬间没入苏凌眉心。
苏凌只觉眉心处像是被一颗炙热的流星击中，紧接着，一股雄浑得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毫无征兆地在体内轰然爆开。那股力量来势汹汹，像是被死死堵住气门的高压锅瞬间炸裂，又仿若潜藏在身体最深处、积攒了不知多少年的烈性 C4炸药被猛然引爆，狂暴的能量瞬间肆虐全身。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起来，那抖动的幅度之大，就如同双耳被硬生生插入了 500kV的高压电线，电流疯狂肆虐，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无数细密的钢针反复穿刺，每一块骨骼更似遭受着重型战锤一下又一下的凶狠敲击，剧痛之感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将他的整个身心彻底淹没。他的面庞瞬间扭曲变形，五官几乎拧成一团，冷汗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而下，倾盆大雨般打湿了衣衫。
“这、这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动手了！”苏凌心底瞬间涌起滔天怒火，万千咒骂在胸腔内疯狂翻腾，好似一万头暴躁的草泥马在无垠的草原上狂奔而过，满心都是愤懑与惊愕。
可还未等他从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中缓过神来，紧接着，体内气息竟不受控制地疯狂翻涌起来，恰似汹涌澎湃、掀起万丈狂澜的海啸，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他身体的每一处经络。骨骼在这股磅礴力量的淬炼下，噼里啪啦作响，好似爆竹连环炸开；身形也如同雨后春笋节节拔高，肌肉迅速隆起，一条条青筋暴起，仿若虬龙蜿蜒盘结，充斥着爆炸性的力量。再看他背后那双原本阴森的蝙蝠翅膀，竟缓缓褪去，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剥离，取而代之的是周身迅速缭绕起浓郁厚重、仿若实质的黑气，滚滚翻腾，如同狰狞的恶鬼在咆哮，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汹涌澎湃之势能让大人失禁、能止小儿夜啼。
不过须臾之间，苏凌便觉体内桎梏轰然崩塌，一股全新且雄浑无比的力量澎湃激荡，居然一举冲破瓶颈，成功突破至炼气化神中期境界。与此同时，那如跗骨之蛆般纠缠他许久的吸血瘾头，如同春日暖阳下的残雪，悄无声息地消融殆尽，再无踪迹。
前一刻还在心底暗暗骂娘的苏凌，转瞬感受到身体与修为天翻地覆的奇妙变化，惊愕瞬间化作惊喜，兴奋难抑，“嗯哈哈哈哈”，仰头畅快淋漓地大笑三声。
待笑声渐歇，他抬眸望向叶轩，这一望之下，直觉却莫名告诉他：眼前此人，是自己重生的亲爹，那种莫名的亲切感与敬畏感油然而生，嘴唇禁不住微微哆嗦，差点便脱口喊出一声“爸”来。
可念头刚起，他又猛地回过神，不对啊！这家伙瞧着年纪与自己相仿，自家老爹离世才不过十三年，时间线根本对不上，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心思电转间，苏凌凝神聚力，双眸紧紧锁住叶轩，想看看他修为深浅。然而，无论他如何全力窥探，却如雾里看花，始终完全看不透叶轩的虚实，那感觉就像面对一渊无尽深海，深不见底，神秘莫测。心中震撼愈盛。
突然，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径直跪倒，以头抢地，纳头便结结实实地叩首三下，额头触地，声响清脆。苏凌高声喊道：“恩公在上！待我报完这血海深仇，往后余生，我苏凌这条命便是您的了！甘愿为奴为仆，任凭您随意差遣！”可心底却另有盘算：哼，这三个响头就当是谢你今日传功之恩，不过你居然暗算我，还差点让我稀里糊涂认了爹，这笔账我记下了，等我修为稳固，呵，地球那么大，圆得像个球！到时候谁还能奈我何。
叶轩笑着扶起他，笑了笑，又把《厄难魔经》传给了苏凌。说道：“用不着下跪，起来吧，我也不矫情，以后确实有事要你去做，以后叫我老大就行。你先去找你的仇家吧，凭你如今的本事，想要报仇应该不难，等你报完仇再来找我。”说完，把自家住址告知了苏凌。
得到《厄难魔经》苏凌更是大喜，“嗯哈哈哈哈，大哥放心！我苏凌定不负所望！”说完，再次叩了一个头，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消失在夜色中。
“看这速度比我还快，想来肉身神兵应该是双腿了”，叶轩暗暗想到，“只是，你跑那么急做什么？这仇都那么多年了”，摇了摇头，也不再多想。
打发走苏凌，叶轩整了整衣衫，身形闪动，闪转腾挪间如鬼魅夜行，须臾便来到金阙会所前。只见李老板，依然站在花坛边，不时四处张望一下，瞧见叶轩突兀现身，先是一惊，而后满脸堆笑。
“李老板，临时有事耽搁了一下，抱歉抱歉。”叶轩拱手致歉。两人寒暄着走向会所，会所大门如同巨兽大口，缓缓将二人吞没。
一踏入这会所，像是瞬间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径直踏入了一座只存于梦幻传说之中的奢靡仙境。抬眼望去，会所内仿若白昼降临，灯火璀璨得晃人眼目，光芒交织辉映，将每一寸空间都填满了奢华至极的气息。
头顶上方，那盏巨型的水晶吊灯堪称巧夺天工，无数晶莹剔透、切割工艺精湛无双的水晶棱柱，仿若繁星点点汇聚一堂，组合成了一片浩瀚璀璨的星河，悠悠然悬于半空。它洒下的光芒细腻而柔和，如梦似幻地倾洒而下，将宾客们身上的锦衣华服映衬得愈发流光溢彩，那些细密绣织于衣袂之上的金线银线，如同活过来一般，跳跃闪烁着微光。
宾客们脖颈间、手腕上、耳垂处佩戴的珠宝首饰，更是被这光芒点化得像是有了灵魂，珍珠圆润的光泽、钻石耀眼的火彩、各类宝石深邃迷人的色泽交相辉映，琳琅满目的奢华让人目不暇接。
脚下是铺陈开来的名贵大理石地面，每一块石板都纹理天然、细腻温润，色泽或洁白如雪，或水墨晕染，衔接之处严丝合缝，如同一整块天然美玉雕琢而成。
四周的墙壁镶嵌着厚重的金丝楠木护墙板，那木质纹路仿若行云流水，在灯光的轻抚下泛出幽幽的华光，其上还精心雕琢着诸多古典祥瑞图案，龙凤呈祥、麒麟献瑞，每一处线条都细腻入微，彰显着匠人的鬼斧神工。
再看那些摆放于厅内各处的沙发桌椅，皆是由顶级的意大利牛皮精心缝制，搭配上纯金打造的精致雕花扶手与桌脚，边角处还镶嵌着拇指大小的祖母绿宝石，幽绿的光芒与金色相互映衬，贵气逼人。
叶轩目光徐徐一扫这奢靡之景，心中波澜不惊，暗自忖度：“修成这《度厄心经》后，一般功法在我眼里，好像已经没什么用了。不过秘籍，倒是可以找几样趁手的。”说话间，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继续向着会所内室踱步而去，衣袂随风轻摆，隐然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气度。
扫视一圈，他发现场内大多是普通富商显贵，脑满肠肥、纸醉金迷，仅有寥寥几人稍有修为，不过也就是炼精化气初期、中期水准，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目光最终锁定在一处雅间，里头正是全国首富楚云，传闻拍下《天山折梅手》之人。那雅间布置典雅华贵，屏风古色古香，隔绝外间喧嚣。
两人抬腿迈入雅间，李老板满脸堆笑，率先开口：“楚总，这便是我给你说的叶兄弟，别看叶兄弟年纪不大，武功可是高得不行。”
楚云也是随和之人，一袭华服衬得气质不凡，笑着让两人落座。而他身边正站着一精瘦干练之人，剃着寸头，双眼时有精光冒出，是个炼精化气初期习武之人，身负警戒之责。他与楚云对视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似是对叶轩心存疑虑。
几人寒暄几句，叶轩也不扭捏，直入正题，嘴角上扬，笑道：“楚总，听说你拍下《天山折梅手》，实不相瞒，我对这功法心仪已久，特意来商讨一二，看能否借阅一番。”
楚云方才没仔细打量，此时看着叶轩明显小上一号、略显紧绷的衣服，却难掩气宇轩昂、风姿出众，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大家都是朋友，这有什么问题！不过这《天山折梅手》天下闻名，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拍下，叶兄弟想看，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叶轩也不兜圈子，掌心一翻，使用补天劫手施展起《子午灵枢诀》，一时间，雅间内内力浩荡，如同无形飓风席卷，荡起层层涟漪，看房中事物，如同观水中月，缥缈虚幻；众人中间茶几更是悄无声息间，化作齑粉嗖嗖落下。收功后，他笑道：“楚总，用我修行的这《子午灵枢诀》交换你的《天山折梅手》复印本怎么样？”
楚云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喜，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位寸头男子。只见那寸头男子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肯定的意味。
楚云瞬间心领神会，叶轩修为应该最少炼精化气后期，而且他所修炼的功法肯定有什么独到之处，修炼心得应该也是出类拔萃。自己都修炼过五种功法了，还是没入得了门，此刻心中不禁又燃起新的希望，期望这一次能有所收获。
然而，楚云毕竟是久经商场和江湖的老手，他的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如同一位沉稳老练的棋手，在权衡利弊。沉吟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道：“好，成交。不过，我还会额外给你两个小目标作为报酬。但有个条件，你必须亲自教授我修炼这门功法，怎么样？”言语间，带着几分商人的精明与对武学的渴望，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显示出他志在必得的决心。
“楚总，我也不瞒着你，你修练这功法怕是有些晚，想要修炼成功，很难。”叶轩没做隐瞒，直言不讳地说了年龄对功法修行的影响，以及这功法修炼的其他难处，神色诚恳。
一番磋商之下，终于两人达成了一致，叶轩答应在一年之内，每个月抽出几天教楚云修行，并且在楚云有难时，出手相助一次。
谈妥条件，叶轩顺利拿到两个亿的丰厚报酬以及那闻名已久的《天山折梅手》秘籍，心中满是欢喜。
也不管其他人什么想法，直接就翻阅了起来，纸张摩挲间，仿佛是能看见逍遥派祖师在深山幽谷中潜心创功，一招一式、一呼一吸。又随口问道：“听说拍卖会还有佛门《拈花指》，不知被谁拍走了？”
楚云遗憾摇头，轻抚座椅扶手：“那《拈花指》被一位神秘高手捷足先登，这会儿人已不见踪影，我也不知去处。”
叶轩倒也不太在意，摆了摆手，洒脱一笑：“不用太放在心上，能得到《天山折梅手》就已经非常好了。”
几人各取所需，商议好后事，便各自离去。叶轩怀揣秘籍，踱步走出会所，抬眼望向敦煌夜空，繁星闪烁，犹如一颗颗璀璨宝石镶嵌天幕。心中满是感慨，想起这几个月来的跌宕经历以及往昔种种过往，不知不觉间天上已经繁星点点。正出神时，手机突兀响起，是家里来电，他忙不迭接起，瞬间被拉回现实尘世。
“嗯嗯，我在江海市，一切都很好，工作也很顺利。对了，最近发了一大笔奖金，我待会给家里转过去一些。”
“好好好好，今年一定结婚，一定一定。”
......
叶轩本想接下来一两年，以一种完全放松的心态，去世界各地也都走一走，看一看，妈妈的电话让他有了紧迫感。《子午灵枢诀》只有自己侄女入了门，如今，自己活个两百年不成问题，后续修为上去了，更是有着几百上千年，甚至更长时间寿命，相较家人，有如云泥之别。这让他有了一种想快些探索这个世界的念头，这世上或许会有什么特殊功法或者办法能让家人也能修炼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