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字啊！这是谁写的？
姜念也惊异地看向他。
那个叫成毅的书生指了指写着姜记的招牌：“好字啊！这是谁写的？”
“是我家大哥写的。”姜念从驴车上跳下来：“各位吃饭了吗？你们夸我大哥的字，我请你们吃东西吧。”
几个书生闻言全都围了过来。
“这怎么好意思呢？”书生们有些饥饿又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们吃着好吃帮我多多宣传，以后常来吃就好了。”姜念笑眯眯地取出保温桶，打开盖子，一群书生立马陶醉在这肉香里了。
姜念从中夹出一块肉，切成了片，夹进一个热腾腾的饼子里，然后递给了孟成毅。
孟成毅连忙道谢，接过肉夹馍，咬了一口，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这肉炖的软烂，不用费劲咬就满口荤香，不知用了什么香料，一点猪肉的腥味都没有，只剩满满的肉香，夹在热饼里更是好吃加倍。
孟成毅再回过神的时候，周围几个同窗全都吃把饼子塞进嘴里了。
“姑娘，这是你炖的肉吗？”书生问：“是我少见多怪了，比我娘炖的好吃太多了！”
姜念笑了：“是我炖的，我可是用了十多种香料呢！”
“难怪如此好吃呢。”那书生也笑：“明天我还来，买回家给我爹娘吃。”
“好呀，明天我还在这个位置。”姜念说，“早点来，还有素的呢。”
姜念送出去了四个饼，就只剩一个饼了，干脆给自己夹一个吃。
她收拾收拾东西，又去买了肉，然后赶着驴车回家了。
到家还不到晌午，姜念把小竹篓里的钱弄出来点了点。
竹篓里还剩下72文，加上买肉花了36文，今天赚了应该是108文，刨了成本，净赚大概在六七十文的样子。
这次姜念做了一大锅焖子和土豆丝，肉还是两斤的量。
她一如既往早早到了，但等着吃饭的人比她到的更早。
“你可算来啦，我想你这夹馍想了一天呀！”
“跟我一块做工的说你这好吃得不得了，我来尝尝真这么好吃吗？”
对吃食买卖来说，最好的招牌就是食客们。
一群壮汉手里捧着肉夹馍吃的头也不抬，很快就吸引来了一批买早饭的人。
一问价，素的3文，焖子4文，肉的7文。
老大一块肉，实实在在夹在饼里！
那不得来一个吗？
昨天说要给爹妈买的小书生确实也来了，尝了尝焖子，立刻就数了十一文钱，要了一个焖子的和一个肉的。
旁边铁匠铺子的伙计忍不住问：“小书生，你吃过她家的肉的吗？好吃吗？”
小书生疯狂点头：“好吃啊！不好吃我怎么会买？”
姜念正给书生夹肉，从罐里取出一块炖的喷香的肉，刷刷切成四片，直接夹进荷叶馍里，裹上油纸递给书生。
书生珍贵地塞进衣襟里：“肉的给我爹娘尝尝，我吃个焖子的就行了。”
旁边粮店的伙计也看得一脸羡慕：“7文钱呢...实在是舍不得...”
姜念忍不住笑着开玩笑：“不是我说，咱家实在不算贵了，咱们这7文钱可是实实在在一大块肉呀，你看那馄饨包子的，才有多少肉馅？那馅包了一年猪都没受伤。”
姜念说完，摊前的食客们都笑了。
“你这小娘子也太促狭了！”
“小小年纪倒是伶牙俐齿。”
“那我也尝尝咱们这加肉的！”有人狠狠心数出7文钱来，反正也就比焖子的多3文钱，也不是吃不起。
“好嘞！”姜念利索地应了一声，飞快的夹饼：“咱们家的炖肉可是放了十多种香料，您只管吃，我保证这味道绝不会让您后悔。”
7文钱肉夹馍拿到手里，那伙计咬了一口就呆住了。
这肉炖的也太好吃了！
他以前吃的肉都不配叫肉。可能他吃的少，但他觉得大酒楼里的炖肉也不过如此！
几个工人看他吃的香，又闻着那浓郁的肉香味，忍不住也要一个肉的尝尝。
还有几个人想拼一个，尝尝味的，姜念也没话说，拿起刀来咔咔剁成几半，递过去。
最让姜念感到惊喜的是，孟成毅带着几个同窗来了。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字能让你如此牵肠挂肚？”
“哈哈，我反而对那吃食更感兴趣，成毅兄难得对一个吃食赞不绝口呀！”
姜念立马就笑了出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就剩七块肉了。”
“快快快，给我来一个！”孟成毅手忙脚乱，激动地指向姜念身后的招牌：“看看，这就是那字！写的是不是很好？”
跟着孟成毅一起来的几个小书生全都要了夹肉的饼，又转头看向林淮安的字。
“哎呀，真是好字呀！怪不得成毅兄惦记！”其中一个书生说。
孟成毅问：“这摊子叫姜记，那姑娘你应该是姓姜？姜姑娘，令兄也是读书人吗？不知道在跟随哪位贤师学习？”
姜念头也不抬的应付着：“兄长是读书人没错，但目前是在家自学，没有跟着老师。”
孟成毅愣了一下，看着姜念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就出来摆摊，有些明白了。
即使他是富商家的少爷，从没吃过贫穷的苦，他也知道读书是多么耗钱的一件事，他那些家境尚可的同窗们都要三五不时地抄书补贴家用，可见读书对普通人家来说就是个无底洞。
孟成毅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所幸他还在自学，没有彻底放弃学业，把自己埋没了。
“姜姑娘，我有心与令兄结交一二，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姜念愣了一下：“我回去跟他说一声吧，看他的意思。”
孟成毅点头，随即招来自己的小厮，把姜念剩下的肉全买了。
“姜姑娘，我觉得你这肉炖的实在太好了，我想买回家去让长辈尝尝，就不用切了，你连这罐子一起给我吧。”
孟成毅说着往竹篓里扔了一块银子，瞧着大概得有个半两，姜念都愣了。
“哎呀，你要就拿走，一个罐子值得什么，怎么给这么多？”姜念皱起眉。
跟着孟成毅一起来的胖书生笑呵呵地说：“姜姑娘不必忧心，他有钱的很，书墨斋姑娘听说过吧？”
姜念点点头。
书墨斋是镇上最大的书店，整整四层楼。
“那就是他家的产业。”
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