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卖春联
林淮安：“那我要是都没考上呢？”
姜念：“那它就还叫酸辣白菜。”
林淮安：“......”
姜念几天没出摊，再出来的时候街上已经渐渐有了过年的气氛了。
看着姜念终于出摊了，老食客们没一会儿全都聚了过来。
“姜姑娘，你咋这么久没来啊！”
“可等死我了！”
“姜姑娘这是遇着什么事了？”
“实在是对不住各位，我家人病了，在家照顾了他几天，他没事了我才出来。”姜念摆着笑脸连连道歉：“今天我给大家便宜点，每样少一文钱好吧。”
“那感情好！那我今天得吃个肉的！”
“哈哈哈那我来俩，我要个肉的再要个素的。”
“还是姜姑娘厚道啊！”
一通闹哄哄完事，今天反而比平时更早卖完。
姜念走在街上，已经有不少小摊贩出来卖年货了......
她算算日子，已经腊月十五了，也是时候开始准备年货了，干脆买了二十斤肉回去，下水不值钱，姜念看上的肠子老板直接送了。
姜念又绕道去书墨斋，想着买几张大红纸回去让林淮安写春联。
正好碰上孟成毅在店里，二话不说拿了一刀大红纸给放驴车上，说什么也不肯收姜念的钱。
姜念带着肉和红纸回了家，一到家先把红纸给了林淮安。
林淮安看着厚厚一刀红纸，懵了。
“我本来就只是想让你写咱家的，但是去书墨斋的时候孟成毅在，说什么也不收钱，给了我这么一刀纸。”姜念说，“我今天看见卖对联窗花的了，我想着，要不你多写点，明天和我一起出摊卖了去？”
林淮安眼睛立刻就亮了：“没问题！”
林淮安在屋里写对联，姜念到院里去处理弄回来的下水。
她用草木灰加淀粉搓洗了好几次，彻底洗干净。
然后把一头扎紧，从另一头吹气进去，小肠立刻像皮球一样鼓胀起来，质地轻薄，呈半透明状，这就说明肠衣已经做好了。
另一头也扎紧，在阳光下晾着。
姜念找了个细颈长漏斗出来，套在了肠衣一端。
她喊了林淮安出来帮忙，把肠衣套在漏斗上，往上捋，一会儿就捋到了肠衣扎紧的另一头。
这时就可以往里灌肉了，姜念往漏斗里放肉，然后再用手和筷子推进去，肉就灌到了肠衣里。
每灌大概半尺长，就让林淮安拿线捆一截，最后二十多斤肉全部灌完，挂了一院子。
腊肠要晾个十天左右才能吃。
林淮安的春联写的也十分顺畅，姜念去看的时候林淮安已经写了很多了，他的字好，写出来大气磅礴，反正姜念看着是真不错。
“我今天去转，看卖春联的差不多就是五文钱一幅这样，咱们也五文钱一幅吧，福字两文钱一张，一幅春联三个福字十文钱，怎么样？”
林淮安点点头：“没问题。”
“你这肯定卖的快，你的字比他们好太多了。你多写点，卖不完咱们送人。”姜念又说。
“不愁卖不出去。”林淮安说：“以前每年过年咱们村也都来找我写，倒是不给钱，不过什么鸡蛋鸭蛋白菜萝卜倒是一筐一筐送。”
第二天一早姜念就把林淮安叫了起来。
想到能跟姜念一起出摊，火速爬起来穿衣洗漱。
最后拿着他昨天写好的福字，和姜念一起上路了。
姜念专门给林淮安在自己摊子旁边支了个桌子，摆他的春联福字。
老客户们看到姜念旁边的摊子，都十分稀奇：“姜姑娘，这是卖啥呢？”
“哟，春联！这也是你家的？”
“这是我大哥写的，各位有需要的可以过来看看！”姜念笑道。
老食客们买完饼，总要凑近看看热闹，这一看可不得了。
“嚯，这字写的好啊！”
“哈哈哈你都不识字你知道什么好坏？”
“我是不识字，那也能看出来字好不好看啊，你也不识字，你是不是能看出来咱俩写字挺难看的？”
“那确实哈哈哈，小兄弟，你这春联怎么卖？”
“春联五文钱一幅，福字两文钱一张，三张福字一幅春联十文钱。”林淮安把姜念昨天定好的报价说了。
这个价格不算便宜也不算贵，就是市场上的常见价格，同样的价格，林淮安字还好，很快就卖出去了。
到晌午的时候，林淮安准备的六十幅春联、三百张福字全部卖光了，挣了八百五十文，比姜念辛苦摆一天挣得还多。
林淮安高兴坏了，把挣的钱全给了姜念。
“你不自己攒着吗？”姜念问他。
“攒着干什么？咱们买年货去！”林淮安兴致高昂。
林淮安和姜念刚回到村里，就听到了宰羊的消息。
年底了，村里养羊的人家，今天宰羊卖肉。
姜念一听立刻就去了。
羊这个东西，本来姜念还很担心会不会太贵，结果因为村子挨着山，所以村里是有几户人家养羊的，平时就在山上跑。
虽然不如养猪的人家多，但也不是那么稀罕，姜念瞬间就把心放下了。
姜念和林淮安把驴车赶回家，拿了钱去凑了个热闹，挤到人群里。
这一户宰的羊有大有小，小羊才一百多斤，宰出了六七十斤的肉。
一斤36文，买的多了还能便宜点。
姜念看到羊肉整个人都亢奋了，当即拍板定下四十斤，老板都惊了。
再三确认了姜念确实要四十斤，甚至能当场付款，老板二话没说把零头直接抹了，还把下水全送了。
姜念当场付了银子，让老板抬着羊肉上家去。
姜念林淮安雄赳赳气昂昂地回来，林老太被两人买的四十斤肉惊呆了。
“怎么买了这么多羊肉！这得多少钱啊！”林老太颤巍巍地问。
“一共一两四钱。”林淮安平淡地说。
林老太听见这个数目一阵眩晕：“将近一两半啊，你们哪来这么多钱？”
姜念连忙安慰：“奶奶，这点钱几天就能挣出来，大哥今天卖春联都卖了八钱呢！”
林老太连忙转头看林淮安，林淮安点头表示没错。
林老太更晕了，一上午卖了八钱！
老大一个月才挣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