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醉酒
柳雨晴轻摇着酒杯，目光却始终若有似无地落在顾明姝身上。只见顾明姝与其他妃嫔谈笑风生，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这时，一个宫女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放着几碟精致的糕点。柳雨晴一眼就认出，那是顾明姝最爱吃的杏仁酥。
“顾姐姐，这是你最爱吃的杏仁酥，快尝尝。”柳雨晴状似亲昵地招呼道，同时不着痕迹地将自己面前的一碟桂花糕与杏仁酥调换了位置。
顾明姝看着那碟杏仁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笑着对柳雨晴说道：“还是妹妹贴心，知道姐姐爱吃这个。”
说着，顾明姝拿起一块杏仁酥，轻轻咬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顾明姝赞叹道。
顾明姝又吃了几块杏仁酥，只觉得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这时，有人提议：“诸位，不如我们来玩飞花令吧。”
众嫔妃也连连说好。
飞花令开始，妃嫔们吟诗作对，气氛热闹非凡。
“飞花令，就以‘春’字为题如何？”丽妃提议。
“好！”众妃嫔纷纷应和。
率先开口的是淑妃，她轻启朱唇，吟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紧接着，淑妃接上：“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德妃略一思索，吟诵道：“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一时间，御花园里诗句纷飞，莺声燕语，好不热闹。顾明姝掩唇轻笑，眼波流转，似是不经意地瞥了柳雨晴一眼，轻吟道：“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柳雨晴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接上：“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丽妃娇嗔道：“哎呀，这句诗可真是应景呢！”
众妃嫔也跟着掩嘴轻笑，气氛更加融洽。
飞花令继续进行，妃嫔们你一言我一语，吟诗作对，各显才华。
顾明姝又吟诵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柳雨晴嘴角噙着浅笑，眼波流转，顾明姝这副洋洋得意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前世。她想起前世自己是如何被顾明姝害死的，心中便涌起一股寒意。
飞花令继续进行，轮到李婼熙，她怯生生地吟了一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声音细弱蚊蝇，几乎听不见。
赵皇后见状，微微皱眉，语气有些不悦：“李淑媛，你这是作何？如此娇弱之态，成何体统？”
李婼熙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下请罪：“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并非有意……”
“罢了，起来吧。”赵皇后摆了摆手，“你身子弱，倒也不必强求。”
李婼熙瑟缩着身子，眼眶泛红，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飞花令继续进行，柳雨晴喝了不少酒，感觉头晕目眩，便起身告退了。
柳雨晴强忍着眩晕，脚步虚浮地离开了御花园。
柳雨晴走在回宫的路上，微风拂面，恰巧碰到了萧奕。
柳雨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摔倒，幸好萧奕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柳才人这是怎么了？”萧奕的声音带着帝王的疏离。
柳雨晴强忍着不适，故作虚弱地说道：“臣妾许是酒喝多了，有些头晕。”她微微抬头，目光与萧奕交汇。
萧奕见她脸色苍白，便说道：“摆驾回宫。”
回宫的路上，柳雨晴一直沉默不语，萧奕也没有开口，气氛有些压抑。
到了茗申苑，柳雨晴挣扎着要下轿辇，萧奕却拦住了她，“朕送你进去。”
“多谢皇上。”
萧奕和柳雨晴进了茗申苑，宫女们连忙上前服侍。
“都退下吧。”萧奕挥了挥手，寝宫内只剩下他和柳雨晴二人。
柳雨晴脸颊泛起酡红，眼神迷离。
萧奕的指尖轻轻拂过柳雨晴的脸颊，呼吸喷洒在她耳边。“柳才人，你醉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柳雨晴眼波流转，醉态尽显，身子软绵绵地靠在萧奕身上，吐气如兰。“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她说话断断续续。
萧奕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放到床榻上。“朕……帮你看看。”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要将柳雨晴吞噬。
“皇上……”柳雨晴伸手环住萧奕的脖子，“臣妾……好热……”
柳雨晴推了推萧奕的胸膛：“皇上……臣妾头好晕……”
萧奕轻笑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真是娇娇儿……”
柳雨晴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抚摸着萧奕的脸颊，柔声说道：“皇上，臣妾想喝水……”
萧奕起身，亲自为她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唇边。柳雨晴微微张开红唇，将水慢慢地饮下。
一柱香过后，柳雨晴拥着萧奕，沉沉睡去。萧奕却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清明，与方才的迷乱判若两人。他缓缓起身，披上衣衫。柳雨晴睡颜恬静，几缕发丝散落在脸颊，更添几分娇媚。萧奕凝视着她，目光幽暗。
他走到桌前，提笔写下一道圣旨，盖上玉玺，然后唤来心腹太监李德全，“将这道圣旨明日一早宣读。”
李德全接过圣旨，躬身退下。萧奕回到床榻边，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流连，最终停留在她红润的唇瓣上。
翌日清晨，圣旨宣读，柳雨晴晋升为贵人，赐居“怡景宫”。后宫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小才人，竟然一夜之间升为了贵人。
怡景宫内，柳雨晴唤来贴身婢女翠竹，“去，把凝露膏拿来。”翠竹连忙取来一个白玉瓷瓶，柳雨晴打开瓶盖，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散开来。她用指尖沾取少许，轻轻涂抹在脖颈和手腕处。这凝露膏并非寻常之物，而是特制的香膏，能够吸引帝王的注意。
接下来的几日，萧奕果然频频来到怡景宫。后宫众人议论纷纷，都猜测柳雨晴用了什么狐媚手段，竟然如此迅速地获得了圣宠。顾明姝更是嫉妒得咬牙切齿，她不明白，为何自己费尽心思讨好皇上，却比不上一个出身低微的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