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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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阴谋?

希利尔不断地穿梭在人流中。马车拉着货物,马上的人手持长鞭狠狠甩在马屁股上,可怜的瘦马皮包骨却只能艰难行走。路边房屋的上层,女人们手肘撑在窗桓边,另一只手摇着手帕,弓着腰微笑着看着楼下来往不断,络绎不绝的人。

或许是因为刚下完雨不久,地面湿滑,水洼各处,溅在希利尔衣角处,留下黄泥浆印。

希利尔也顾不得太多了,他远望万步之远的钟楼,秒针发了疯似的轻动,留给希利尔的时间不多了,如果迟到就会降低希利尔的公信度。“但为什么偏偏这一次的人那么多?”希利尔不禁疑惑。

说话间,一个体格壮硕,身形魁梧的壮汉被希利尔撞到。希利尔撞得头有些昏晕,强忍晕感,他向上看去。一个体形比自己壮二倍多,高一倍多的男人,希利尔不禁后退半步,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男人缓缓转过身,他停下手中正做的事,说道:“嗯?是哪个这么不长眼的东西啊?”他语速缓慢语气不屑。

男人仔细打量着希利尔,眼神慢慢从不屑变得尊敬:“哦!原来是多纳里斯先生啊,惭愧惭愧。”

“不不不,我才是我才是。”希利尔见他并无恶意,但是见到他那胡子拉碴,毛孔粗大,面庞肥硕的外貌,希利尔还是没能忍出心生防备。

“请问先生如此匆忙是要去哪里呢?”男人笑得狰狞,他的头与希利尔视线上的太阳平行了,外面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巨大的影子罩着希利尔。

“我负委托,正欲前往,孰不奉陪,有缘再见。”希利尔不想过多与他纠缠。

男人没有阻拦希利尔,只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并说道:“路上小心,先生。对了,我叫海蒂·维纳斯,我相信我们很快会再次相遇的。”

“可恶啊。”看着钟楼的时刻,希利尔意识到自己这次必然要迟到了。突然,他感觉衣兜处湿漉漉的,些许冰冷,“坏了,”希利尔伸手一摸;“我的圣水竟然从玻璃瓶里漏了。但愿上帝能宽恕我吧!”

为了方便,希利尔并没有带上挎包,但出于委托中不需要做仪式,希利尔也没有如何在意圣水流失。

希利尔无数次避开行人,无论是过路的人或是路的商贩,见到是希利尔都会主动打招呼:“牧师大人!下午好啊!”笑意盈盈,看得希利尔的心里也舒服很多。

终于,希利尔到了安娜的家。他摇了摇主人家的门铃,接着通过窗户反光,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但始终还是显得狼狈。

“来了,来了,是牧师大人啊,请进请进。”一个面相憔悴身体瘦弱的女子前来开门,紧接着她为希利尔

倒了一杯茶水,“来,大人,请喝茶。”

“不必了,这一次我来迟了,为您表示深深的歉意”希利尔起身鞠躬。

“哎哎哎,不用不用,您能来啊就是我们的福分了,先坐下吧!”女人伸手,另只手扶着希利尔的背,示意他坐下。

“好了,那么请您说说您家安娜的事吧!”希利尔坐在坚硬的沙发上,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发现女主人家里基本不点灯,整个客厅一片死寂,只有窗外一点光透过玻璃射进来。昏暗的周围让人感觉十分缺少安全感,隐隐约约中好像有一个十字架摆在墙上靠着。

希利尔觉得这里非常奇怪,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女人意识到希利尔正打量着房子,但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向希利尔反映安娜的古怪:“安娜近一周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变得喜怒无常,仿佛有了两种人格一般,有时候好好的,不知为何就发起疯来。还有的就是,她变得十分讨厌她父亲,性情暴躁时对父亲又打又骂,恢复正常时就躲她父亲远远的。”

“喜怒无常?厌父?”也许是她的父亲对她做了什么

是导致她精神有些失常?”希利尔心里想着,嘴上却问:“那么当安娜表现这种情况在她父亲面前时,她父亲有什么反应?”

女人有些迟疑,而后说:“没有,她父亲就表现得十分沮丧,安娜变成这样她父亲也痛心啊……”

“罢了,你带我去找安娜吧。”说罢,希利尔起身,被女人带着走。

突然,希利尔又问道:“对了,她父亲现在在哪,你先带我去找他吧!我有话要询问他。”

“不成,她父亲现在在外面工作,为商贩头打下手,

白天天未亮就出去,半夜才回来,哎……”女人唉声叹气,继续领着希利尔行走。打开一个门,女人和希利尔从一个楼梯往下走,很显然,这里是地下室。

地下室点了白蜡烛,虽比外面明亮许多,但地下室密不通风的环境总让人潜意识想到“囚禁”这个词。“为什么要将她放在地下室?”希利尔皱着眉头发问。

“哎,这也是被迫无奈之举啊,安娜发怒时,喜欢摔东西,打人,我们还难以制止她,只能这样过几天等到大人您的到来啊,况且安娜恢复正常时,也觉得这是明智之举。”女人回答道。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母亲?快走开,离开我和

母亲。”安娜见到希利尔和女人走来,大喊大叫,声音尖

锐。

“你再不走开,我就要动手了!”安娜喊道。见此无效,安娜索性发了疯似地对希利尔又打又踹。一边打一边说:“男人都是该死的东西!”

“安娜,不要再动了,他可是牧师大人啊”女人试图

扒开安娜。

“我才不管你是谁,该死的家伙!”安娜无休止大叫。

“牧师大人,要不我们先出去,让她冷静一会儿吧,

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沟通啊!”女人再也受不了,她说道。“

“也好,一时后再来吧!”希利尔转身就离开他下室。

“看来她父亲是真对她做了些事情。”希利尔回想着刚刚安娜发疯时说的话,陷入了沉思。

一时后,希利尔再次回到地下室。果然,安娜已经彻底安分下来。“啊,是牧师大人啊,您终于来了。”安娜安静下来,让希利尔更好观察她,她身穿单薄的衣服一件,骨头使得单薄的衣服有几处突出,显得她十分削瘦。

她是和希利尔差不多的年龄,但她却没有一般年轻人的血色,面颊还有些泛黄,头发凌乱。此时的安娜坐在一张凳子上,仿佛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流浪孤儿。

希利尔手中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你先换上吧。”希利尔将手中的衣服伸向安娜,示意她换上,眼中充满同情。

希利尔背过身去,脑中想着怎样询问安娜。片刻之后安娜已换好衣服,拍了拍希利尔的肩。希利尔转回来,拿出梳子给安娜打理头发。

一下又一下,安娜被突如其来的温暖感动,流下眼泪,眼泪随着脸流下,她的面颊也红润起来,看起来十分可爱漂亮。

他眼睛瞪大地看着希利尔,看着这个素不相识却如此温柔的男人。

希利尔在她的背后为她打理头发,梳子在她原来凌乱的头发划拉,不一会儿,头发也整理好了。

此时,希利尔坐在安娜旁,安娜头靠在他的肩上,安娜已经打心底的信任希利尔,这位人人敬仰的年轻牧师。希利尔率先问话:“你的父亲曾对你做过什么吗?”

“没有,没有这种事,但父亲非常令人讨厌,他嗜酒成瘾,自私自利,即使他很想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善良的好人,但他本性是绝对不会转变的,我讨厌他,并且他最近又好像有什么事一直隐瞒着我,时而笑时而愁,让我感觉他很奇怪。”安娜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就这么确定他没在对你干了什么?还是说是你记忆中不存在了?”希利尔继续问。

“这个嘛,我还真不是很知道。”安娜有了迟疑。

“这可就难办了啊,不过也可能是我把他想得太坏了吧!”希利尔心中想,于是还想从安娜口中得知更多有用的信息,却一无所获,希利尔无奈只能开始对安娜做心理工作并鼓励她。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而安娜的症状明显也有了巨大转变,她慢慢地开朗起来,与希利尔相处也越发融洽。

由于城外有宵禁的规矩,深夜不允许有人还在外面,因此,希利尔也只能与女人申请暂时借宿一晚

夜晚,希利尔躺在阁楼里,三角形的天花,前后的墙中间各有一个十字圆框窗。一边看过去只有深蓝的天空另一边则有月光透入,照着无法入眠的人。

硬硬的木地板,让希利尔稍动一下都能发出“咯咯”的响声。

忽然,希利尔听见了楼下的吵闹声,吵闹声越来越大,将本在观察窗外的希利尔的思绪拉开。

希利尔小心趴在地上,耳朵紧贴在木板上听着。

“求你了,求你了,不要杀牧师大人,不然我们都要死定了啊!我想通了,要不我们就不跟它合作了,我们穷尽一生也没有关系啊!”这听起来显然是那个女人。

“呵呵,你觉得还能有机会吗?他不死我们就一定会

死,但他死了我们也不一定会死,别拉我,不然连你也杀了!”这声音很熟悉,让希利尔不禁思考起来,这明显是一个男人。不出所料的话,他就是安娜的父亲。希利尔想着,不察咬紧牙关,皱起眉头,这声音逐渐和希利尔记忆里那个声音重合,最终他明白了一切。

“这男人是我今日在街上不意中撞到的那个,没错,如此巧啊,竟是这家男主人。那么,女主人和他应该就是对夫妇,女主人说他对他女儿的变化而感到痛心?”

“放屁!安娜早已说明了一切,这种人根本就不会去关心自己的女儿。今日下午我在街上见到的他连假笑都难以做到,十分狰狞,总像是另有企图,如果是他故意在家人前表现不同于真实的想法,就一定有破绽,那女人怎会察觉不到?“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都是想来加害于我的人,可是女人却回心转意了。说不定他女儿安娜变成如今这样子也是拜他所赐,呵呵呵,精彩啊精彩啊,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希利尔冷笑。

这一切似乎都是他们所策划的骗局,安娜和希利尔就是其中的受害者。

“那么,我该如何破局呢?”希利尔陷入沉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