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香水
肖淑仪笑道：“香水？这名字有意思，白大人，这是你进献的礼物吗？”
白鹤言起身出列，躬身行礼道：“回禀太后，确实是臣。”
肖淑仪好奇道：“哀家头一回听说香水这个东西，白大人给哀家说一说？”
柔嘉起身福礼，慕容凌天挥了下手示意起来，柔嘉走过去亲手将木盘上的香水拿起来，走回座位，双手递给肖淑仪。
肖淑仪左右看看掌心里的小瓶子，嘴边从始至终都挂着一抹笑容，这让她与肃穆的皇后截然不同。
按白玲珑的话来说，这像是肖淑仪的主场，而她也不吝惜展现出和慕容凌天的情谊，似是处处压着皇后。
白鹤言道：“这是臣的女儿特意为长公主制作的，香水香水，顾名思义就是香的水，臣不懂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但臣母和臣妻都颇为喜爱，臣这才大胆进献给长公主殿下。”
肖淑仪闻言，拔掉了瓶塞，凑到鼻端轻轻闻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惊喜，爱不释手地又闻了好几下：“果然是香的，白大人，听你方才所说，亲手制作这香水的可是你家的大小姐？”
白鹤言道：“正是玲珑，太后，臣请太后恩准小女为太后介绍这香水。”
肖淑仪点点头，道：“准了，哀家也正想看看你家这位蕙质兰心的姑娘。”
“谢太后——玲珑。”白鹤言侧身轻唤，白玲珑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了白鹤言身边，对着主位行礼。
“臣女叩见圣上，叩见太后。”
慕容凌天抬了下手，兴致勃勃道：“起吧，玲珑，好名字，朕如果没记错的话，朕现在用的什么护理品就是你店铺出的吧？”
原来这位圣上也是护理馆的客户……
白玲珑倒也不惊讶，在这个有点什么好东西都想着进上的时代，皇室贵人们知道护理馆和美人居是很正常的，她之前不也是接到了宫里的单子吗。
“回圣上，确实是臣女店铺里的东西。”
白玲珑略低头，感受到了无数目光盯着她的后背，其中有几道格外强烈，不知是否是韩氏等人。
“果然是一位玲珑手巧的姑娘家，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慕容凌天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玲珑大大方方地抬起了头，在她抬头的一瞬间，主位方向响起了好几道轻轻的抽气声，皇后狠狠皱了下眉头，肖淑仪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慕容凌天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不自觉地身体前倾，目光深暗。
“好。”慕容凌天突然哈哈大笑：“白爱卿，果然是只有这样的姑娘家才能做出种种新奇的东西来，爱卿好福气，有这般聪慧的女儿。”
白鹤言笑道：“不敢当圣上的夸。”
慕容凌天摆手，嫌弃道：“你别说话，你一开口说来说去就是这套，朕要听玲珑自己说，玲珑，你来介绍下太后手里的这个什么香水，有什么作用。”
白玲珑落落大方应声道：“回圣上，香水与熏香类同，洒于衣物上或是身上都能使香气弥留，又因制作原料的不同，每一种香水的香味也有浓烈清雅之分，与熏香相比，香水使用起来更为方便，因此臣女给其起名为香水。
圣上手中的这款香水主要是由栀子花提取而成，栀子花香味浓烈，香气能飘之极远而不消散，用它为主要原料制作出来的香水，只要洒上数滴，就能使满屋芬芳。”
还是那句老话，有钱不赚是王八蛋，有了今日这一番圣前对话，她的香水完全不愁销路了。
慕容凌天拿过肖淑仪手里小巧的瓷瓶，和她方才动作一样闻了数下，在鼻子前面用手扇了扇，道：“这香气太过浓烈了。”
白玲珑闻音知雅意，立即道：“臣女回去后就给圣上制作一瓶香味淡雅的香水，香水一般又分为男香和女香，从香味来说，男香通常较女香要厚重一些。”
慕容凌天随手把香水瓶还给了肖淑仪，点头道：“好，那朕就等着你的香水了，来人，赏！”
白鹤言立时躬身谢恩。
慕容凌天道：“又不是赏你的，朕说了，朕要听玲珑自己说——玲珑啊。”他忽然起了兴致，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赏？”
白玲珑还真在心里想了想，结果寻思一圈发现没什么可要的，她总不能让慕容凌天赏她别再被慕容禾纠缠吧？
“要不，圣上就多赏臣女几笔单子，让臣女能依靠自己的双手多挣点钱？”
“好！”慕容凌天开怀大笑道：“果然快人快语，那朕就做你的一个大客户，你多做几瓶香水进上来。”
白玲珑屈膝行礼道：“谢圣上。”
慕容凌天对白鹤言道：“爱卿，玲珑不像你，她比你直爽。”
白鹤言拱手道：“臣为人父，平生所愿之一就是臣的每一个儿女都能比臣更出息。”
“行了行了。”慕容凌天不耐烦地道：“朕最不爱听这些，都坐下吧。”
白鹤言被皇上明言嫌弃，却像是得了嘉奖似的，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再次躬身行礼，带着白玲珑回到了座位。
目睹一切的白玲珑：果然当皇帝的都有些喜怒无常。
经了慕容凌天这一打岔，原本看起来极为喜爱香水的肖淑仪态度冷淡下来，将香水瓶还给了柔嘉后就开口催着下一家进礼。
鱼贯而入的宫女们整齐列队，一个个手上都端着木盘，盘上以红绸遮盖，以此上前献礼。
“礼部尚书贺大人进献白玉佩一枚，贺长公主芳辰！”
“兵部右侍郎郑大人进献八宝梳妆盒一个，贺长公主芳辰！”
“张家进献玉佛一尊，贺长公主芳辰！”
“靖王府进献滚珠美容仪一个，贺长公主芳辰！”
“安平侯府进献护肤精油三瓶，贺长公主芳辰！”
“承恩公府进献眼部滚珠护理仪一套，贺长公主芳辰！”
一口气出现了三个跟美容有关的礼物，殿内众人不由议论纷纷。
美人居和护理馆在京都已经算不上是新鲜事了，在座的达官贵人不是自己去过护理馆，就是家里的女眷们经常去美人居，因此这些礼物名字乍一听比较新奇，但细细一琢磨，就能得出它们大致的使用功效来。
再联想到美人居和护理馆幕后的东家，众人不由纷纷看向了白玲珑，用崭新的眼神打量着这位短短时间内在京都声名鹊起的丞相府大小姐。
白玲珑在心底深深地、深深地捂脸。
谁能想到长公主的一场寿宴，得了最大好处打响了店铺名声的竟然是白玲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