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会面
第二天，斐莉照常去公司上班，并且试图从同事嘴里找出关于威廉姆先生的消息，但是没有什么进展，她最近的项目完成的十分顺利，呆在公司也只是做一些日常的维护工作。
“斐莉！”是她的同事爱玛，从斐莉一旁的房间探出头，她有着一头浓密的金发，白皙的皮肤，是一个娇小可爱的女人，如果不开口你会这样认为的，但是她说话的声音却有一些尖锐刺耳，和她的外表有着十分巨大的反差。“哦！我真的要气疯了”她继续说道“咱们的项目组长说上一个项目要全部重做，我要重新归档太多的文件了！说实话如果不是午餐的意大利菜还在鼓舞我，我现在就回家了！”
“什么？为什么要重做？不是已经接入系统了？”爱玛说的正是斐莉参与的AI18号项目，这是斐莉最不希望听到的，如果把威廉姆先生的邀请她共进晚餐和项目重做的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那很可能表示公司已经知道她做了什么，并且快速的做出了应对方案，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会被辞退不说，更严重的是她可能需要付出巨额的赔偿款，如果公司较真的话，也有可能进监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被奈德先生叫到办公室，他非常神秘的跟我讲重做项目是公司顶层领导直接下达的命令，就是那些在26层的领导们。”爱玛边说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说实话我真的不关心是谁的意思，我只关系重做是不是还会给第二份奖金。嗷他还告诉我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想他可能一会也会叫你过去吧，毕竟你负责大部分的技术问题。”爱玛顿了顿“你愿不愿意问一下这位奈德先生……关于钱的问题”她诚恳的对着斐莉笑着。
“恩……我可以尝试一下，如果奈德先生真的会叫我的话。”斐莉镇定的说着，实际上她的心脏已经要跳出来了。
几个小时过去了，她都没有收到奈德先生的消息，她的心一直提着，直到结束工作。
晚餐前30分钟。
斐莉把身上携带的一切电子产品留在家里，甚至将门锁的识别功能关掉，把钥匙放在了门口壁灯里面。
她把眼镜带上，指示Ai，禁止任何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使用这个眼镜，并且在下次自己使用的时候必须验证声音、眼球、还有安全问题全部通过才可以使用。
18：30，约顿餐厅。
这是一家位于海边的西班牙餐厅，斐莉可以乘坐空轨直接到达，虽然离家有600多公里，但是乘坐空轨也只需要20分钟。
走进餐厅，斐莉发展餐厅中的人并不多，只有2.3桌的人是挨着的，在挨着窗户的角落坐着一位男士，正是威廉姆先生，斐莉慢慢走过去。
“奥，斐莉小姐，您好。”威廉姆先生叫到斐莉忙起身向斐莉微微点点头，伸手示意她入座。
“您好，威廉姆先生，您真的是抬举我了。”斐莉轻轻坐下。
“害，咱们不在公司并不是上下级的关系，所以没有抬举不抬举这一说。”
斐莉心想，既然以公司的名义见面，就是上下级，但是又不太好反驳这位领导，就只是笑了笑。
威廉姆见斐莉没有接话，继续说道。
“这家餐厅的西班牙冻汤和煎奶都十分美味，并且确确实实是厨师亲自做的，我已经点上了。”
“好的先生，您推荐的一定不错”
“咳，斐莉小姐，这次见面……”
斐莉想，终于到正题了。
“是这样的”威廉姆继续说“我想你应该已经了解了一些咱们公司的移民计划吧，当然，我说的不是从绍恩博士那里，而是……你知道的。”
“您一定误解我……”斐莉忙忙要解释。
“没关系斐莉小姐、请听我说，以你的能力来讲，破解那些有趣的代码并不难，但是我知道那并不是你真正想要了解的。这次代表公司的会面，公司的意思是需要你从今往后全程的参与到这项计划中，因为你要明白移民后资源和人力是不成正比的，我们可能需要非常有效率的方式在新星球上工作建设，你的人工智能就是一个答案，如果运用的合理，公司期待的结果就是——人工智能完成全部的建设工作后，再将人类转移过去，但是这可能需要你……放弃很多东西，将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这项工作中去。”
威廉姆停了下，继续说道
“还有其实这次的谈话不该我来的，但是我希望能和你见面谈一谈，你的哥哥、斐思博士，他曾经在我手下工作过，解决了很多移民计划的初期问题”
威廉姆脸上露出了十分难过的神态。
“但是……你也知道……真的很可惜，他还那么年轻，我知道、其实这次我来见你也是和你有一样的疑问，但是只有拥有了更高的权限才能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威廉姆认真的看向斐莉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到认同的痕迹。“所以，这项工作你付出几乎全部的个人时间和自由，但是也许会找到事情的真相，我建议斐莉小姐你认真考虑一下，而且公司这边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能下一个和你谈话的就不是我，而是公司的法务，我想你也了解过，你做的事情……多么严重。”
威廉姆先生停了下了，因为一位服务生托着一个大盘子把冒着热气的煎奶、味道浓郁的西班牙冻汤、一大碗西班牙海鲜饭、一份米加斯端了上来。
“我太喜欢这种传统的食物了哈哈。”威廉姆先生向服务生点点头致谢，然后看向斐莉。“请吧，斐莉小姐。”
斐莉笑着拿起刀叉，心里却翻江倒海，她明白这位威廉姆先生十分言之有理，表面上是邀请她参与到如此重要的项目中去，同时也是在威胁她如果不做的话后果是多么严重。
“威廉姆先生，我本人的意愿是非常希望可以完全投入其中的，但是您反复提到了我会付出很多，甚至于自由，我想详细了解一下，到底到什么程度？”
“当然了，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新星球的基础设施已经基本完工，两天以前空气的问题也成功解决，昨天将一些哺乳动物发往新星球，经过7天左右的观察如果这些哺乳动物是活蹦乱跳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和变化，咱们公司就会开始将把科研人员送上去，但是因为星舰一次能运送的食物或者原材料不多，不足够支持太多人上去，所以公司的意思是希望可以让ai机器人进行大量的工作，我想你也明白ai也是需要监管人员的吧。”
威廉姆轻笑一声，似乎觉得自己非常的幽默。
“咳，公司的意思就是……希望斐莉小姐，你可以走出这人类的一大步，你与几位核心的人员先过去，当然你不用担心家人，一年可以回来两次的，而且工作也不是很辛苦，毕竟要做什么指示机器人做就可以了，你就是动动嘴这样。”
威廉姆先生边说着边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斐莉小姐，你可以看一下咱们基地的指标，还有已经准备好的物资和一年内的计划，这都是绝密的文件，但是公司是很信任你的。”
斐莉接了过来，第一张大大的字写着：265号。
虽然现在人们的生活和工作已经完全依赖于电子产品，但是保存一些秘密的文件或者资料的时候，大型的公司或者政府还是会选择用纸质文件来保存着，因为纸质不太容易泄漏。
她看到文件厚厚一沓，每一页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和一些代码，她大略的翻了一下号她比较感兴趣的是自己的AI能参与多少，果然是有效率、损失最少的计划，AI基本参与到了80%的工作中，她突然看到自己哥哥的名字：
斐思博士研发的GO AI，负责交通运输管理部门。
“威廉姆先生，这个……”
“啊，我知道你一定会问的，交通运输这方面不是你哥哥的主要研发方向，他的方向是动植物培育，但是GO AI却是他研发出来的，这很奇怪是不是。”
“对，我哥哥他对AI一直没什么兴趣，他更关注自然，在我对AI迸发出浓厚兴趣的时候他一直不以为意，他觉得现在人类的关注点是错误的，人类应该更关注环境本身，而不是把精力资源放在这些方面上。”
“是的，斐思博士在我手下的时候，虽然不是一个喜好聊天表达的人，但是能看得出来，他对动植物的兴趣更加的强烈，但是这可能不是投资方想看到的。”
“啊，我明白了”
威廉姆先生看斐莉翻着文件低着头不说话，于是便说“斐莉小姐，你可以把文件带回去，但是一定不能给其他人看到，一旦泄漏你要承担的责任和后果是你无法想象的，公司会给你2天的考虑时间，一旦你决定了就要立刻行动起来，时间不等人。”
“不用了威廉姆先生，我大概看了一下基本也都了解了，我同意的，付出一些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这都没什么的，但是我想问一下，”斐莉感觉自己的脸不可控制的有些发热。“绍恩博士……恩……公司对他的将来有什么安排？”
“哈哈，斐莉小姐你放心，你们一定有双宿双飞的机会，但是他参与的工作使他近期必须留在地球上，至少要等马尔斯星球上面的基础设施全部完工并设投入运行一段时间才可以送大批量的科学家上去的。”
斐莉沉思了一会。
“好的，威廉姆先生，那我这两天准备一下，7天以后……就是1月20日是吗？”
“恩，也许会提前，没什么问题的话会有专人联系你，订好了时间也会有专车来接你，建议斐莉小姐你这段时间多陪陪亲人朋友，恩毕竟上去回来一趟成本太高了。”
不知道是不是斐莉的错觉，威廉姆先生的脸上闪过了心虚的表情，但很快就被笑容掩饰了过去。
“恩，不过我听说，公司也会安排亲人朋友去探亲。”
斐莉心中又有一个疑虑，她参与的AI项目今早刚刚被要求重做，那让她上去干什么呢？重新做一个项目也不太现实。
“好，可是我听说我参与的AI18号项目要求重做，那我上去的话我使用哪一个系统呢？”
“恩，我就知道咱们金发碧眼的爱玛的嘴太松了。”
“啊不是，威廉姆先生……”
威廉姆摆了摆手，说着“没关系，这也不会是什么秘密，重做只是对外的一种说法，这个系统会跟着你去马尔斯星，至于它在地球上的文件信息会被全部销毁。”
斐莉想起了她自己在家里那个独一无二的系统。
“我明白了，去了以后那我是不是可以随意的和地球上的朋友亲人联系？”
“可以的，但是有一定的延时性。”
“好的，那除了我之外，还有哪些人一起去？”
“目前我知道的、马济斯女士负责能源方面、陈胜先生负责生命支持系统、奥德里亚博士负责辐射防护技术、还有余莉小姐负责食物生产系统、好尔德先生负责交通运输系统，还有就是你了斐莉小姐，你负责所有工作的AI，一共6个人。”
“奥德里亚博士也去？他都快100岁了吧？”
斐莉大惊，她见过这位奥德里亚博士，他的脾气十分古怪刁钻，只在电梯里有过一次照面，当时电梯停在27层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奥德里亚博士会进来，他腿脚已经不是十分利索，颤颤巍巍被他的助理扶着进来，电梯里本来有6.7个人，奥德里亚博士进来后空气变得十分紧张，这种紧张的氛围斐莉现在还能回忆起来，有几个和她年龄不多的同事在电梯运行的时候不是望天就是看向其他人，奥德里亚博士在9层出去的时候斐莉感觉所有人的松了一口气。
“恩，其实博士的年龄实在不适合太空旅行，但是这是他自己强烈要求的，老人家也许是不想留下什么遗憾吧。”
“余莉小姐在我的印象中她刚进入公司不到一年，而且年纪很小，怎么也会参与这个项目？”
“余莉小姐是咱们马济斯女士的亲孙女，她现在只有19岁，以她的资质是不够参与到这么重大的项目中去的，但是她们家族只剩下祖孙二人，马济斯女士是必然要参与进去的，因为没有其他人可以在能源方面胜过她，但是她的年纪也将近80岁，余莉小姐不放心她的祖母，就申请了参与这个项目，一开始公司并不同意，但是马济斯女士以不参加要挟了公司，最终公司还是妥协了。”
“哦，是这样啊，她们俩还真是祖孙情深。”
“是的，其他人像好尔德，我记得你们实习期的时候共事过。”
“是，他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工作能力也很强。”
“陈胜你应该不太熟悉，他也是一个年轻有为的科学家，很正直很有担当，我觉得你们几个一定可以相处的很愉快的。”
斐莉看出来威廉姆先生想要结束这场会面了，他边说话边东张西望，有一点坐立不安又不想让斐莉察觉出来，神情还是十分的严肃端庄。
于是斐莉识趣的说道。
“好的威廉姆先生，那就不打扰您的时间了，我在家里随时等候公司的消息。”
威廉姆很高兴，连忙站起来，伸出胖胖的大手“好。”
他们握完手，威廉姆就匆匆告辞了。
斐莉把文件收好在身上，也回到了家里。
斐莉左思右想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绍恩，如果让他知道了他一定十分失望，尤其是想到他昨天那个兴奋的样子让斐莉更难以开口。
她拿起AI眼镜，把今天拿回来的文件录入系统，然后指示AI将文件全部加密，不可以泄漏到互联网中，把这些做完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斐莉就收到一则来自公司的消息让她暂时可以不用去上班，在家里等通知就可以。
斐莉在家收拾了一些自己打算带上新星球的东西，快到了与绍恩约定的晚饭时间，斐莉心里十分忐忑，她很难面对绍恩失落的情绪，但是早晚也是要告诉他的，不想面对的，早晚也要面对，而且一旦她出发去马尔斯星球，她该如何解释在几年内都无法和绍恩见面？一想到这，斐莉更加坚定了心神，便前往出发约定的地点。
这是一个十分有格调氛围的小餐厅，虽然不如斐莉和威廉姆先生共进晚餐的餐厅高档奢华，地方也不大，但是却十分的热闹，室内不算亮堂，灯光恰到好处的照亮每一个小小的餐桌，没有什么服务人员，传菜只靠飞行的托盘。
斐莉远远的看见绍恩坐在一个角落，背对着她，几个月没有见到他、没有接触他，虽然斐莉不是一个把恋爱放在首尾的人，但是心中还是不由得涌出一种淡淡的眷恋之情，这让她忍不住向他走去。
她走到绍恩身边手轻轻着拍上绍恩的肩膀，绍恩带着眼镜正在看着什么，被拍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抬起头看是斐莉连忙取下眼镜。
“亲爱的，你来了。”绍恩伸出双臂轻轻抱住斐莉。
斐莉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些不好意思，边说着边离开绍恩的怀抱坐下“咳，你是从公司过来的吗？”
“是，我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需要完成，但是这两天也就差不多了，那笔钱我和你说的那笔钱已经到账了！比预期的还要多的多，你猜一下有多少？”
绍恩期待着看着斐莉，眼睛狡黠的眯着。
“嗯……之前你说过大概是200万，如果更多的话，300万？”
“继续”绍恩十分雀跃。
“500万？”
“是的！啊！我太高兴了”绍恩的语气变得更加温柔，“咱们结婚吧？我准备在西海岸买一个小房子，我记得你说过喜欢那边的气候？”
斐莉看着绍恩眼睛里反射出紫色的灯光，还有嘴角的笑意，本来到嘴边的话又不知道如何说起，她挺了挺腰杆，身体前倾，踌躇了一会说到“绍恩，我以为你知道的，我对婚姻没有任何想法……但是，我愿意一直跟你在一起，而且……”斐莉发现绍恩严重的灯光消失了，“我……可能……不在地球几年。”这话一出口斐莉就后悔了，什么叫不在地球几年？让人很难解释，但是话一出口，覆水难收。
“什么意思？不在地球？要去哪里？”
“嗯、就是你参与的那个计划，昨天咱们公司的威廉姆先生和我见面了，说要我去马尔斯星进行以后的工作。”
“什么？威廉姆？那个肥嘟嘟的CTO?”
“是的”
“我不明白……深度参与这项计划的人员有300人，核心人员有20多人，我在这20多人之中，为什么？我们没资格吗？”
绍恩眼神垂到桌面上，脸色慢慢变得越来越难看。
斐莉伸出手，把手盖到绍恩的手上，捏捏他，绍恩抬起头，长出一口气。
“其实我想过了，假如公司真的让我去马尔斯星，我也会拒绝的，我没法接受和你分开那么久，这几个月就已经让我备受煎熬了。”
斐莉听他这么说，心里又涌出了愧疚的情绪。
“绍恩……”
“没关系，我知道安稳不是你想追求的。”
“绍恩……”
“跟我说说吧，要去多久？都有谁一起去？”
斐莉悄悄的松了口气，定了定心神“听威廉姆先生说，一共6个人，我、好尔德先生、马济斯女士、余莉小姐、奥德里亚博士、陈胜博士。”
“啊，只有奥德里亚博士和马济斯女士是真正参与过我们项目的人，我猜马济斯女士负责能源、奥德里亚博士负责辐射防护系统？”
“对，还有余莉小姐，她负责……”
绍恩打断她“这位小姐我也见过，她总是不请自来的到实验室见祖母，每次来也只和马济斯女士讲话，别人和她说话也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过大家看在马济斯女士的份上，也不和她计较，不过她虽然也是公司的员工，但是并没有在什么方向有了不起的成绩，居然也可以参与进去啊，想着也是因为她祖母吧？”绍恩停顿了一下看斐莉点头，便继续说到，“这位小姐可不像是什么好相处的人。”他关切的看了一眼斐莉。
“另外两位吧，是谁？好尔德和陈胜、这两个人我没有与他们共事过，不过好尔德……你刚进入公司在实习期的时候是不是就认识他了？”
“对，但是时间太短了也并不是很熟”
“嗯，奥德里亚博士是一个奇才，跟他能学习到很多的东西，在他愿意教你的情况下……就是性格嘛……有一些古怪，我还是很尊重这位博士的，哎可惜，我没什么机会了，现在想想，公司在这个项目上能多给我这么多钱，也是一种安慰吧。”绍恩苦笑了一下。
斐莉和绍恩点了餐，不再聊公司的事情，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话就草草结束了饭局，但是斐莉还是让绍恩在自己走之前来她家里小住几天，并希望离开地球的时候绍恩能送自己，绍恩自然答应了。
斐莉没有选择交通工具回家，而是打算自己走回去，想整理一下思绪，她沿着河边小路慢慢走，这几年城市的发展令人惊骇，一眼望去高楼大厦闪烁着多彩的耀目光芒，天上一道道空轨掠过的弧线，街上清洁机器人轻扫过道路的声音，她突然发现，这里是如此的吵闹喧嚣，即使现代科技已经尽量吧噪音降到最低，但是她儿时和哥哥一起去树林中玩耍、耳边鸟叫声音、昆虫震翅的声音、潺潺流水的声音、虽然声音也很繁杂，但是那样的环境却让人感觉十分惬意放松，现在这样满目琳琅，快节奏的生活让她已经开始期待新星球安静的生活，不过这样的夜景有可能几年都看不到了也让她不免有些感慨。
突然她手环闪烁，是收到了一封邮件、来自舅舅，她连忙带上眼镜打开邮件，舅舅的全息影像立在斐莉面前，舅舅张嘴说到：斐莉，你现在在忙吗？你的妈妈最近情况时好时坏，今天连我是谁也已经想不起来了，希望你能尽快回家一趟。
斐莉心中一紧，她前几年早就想过将母亲的思想记忆通过脑接口技术移植与ai融合，但是哥哥和舅舅一直不同意，她将哥哥的移植成功的事就再也没有与任何人提起过，也许现在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