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学霸:我的知网通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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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季哥你个浓眉大眼的……

沈周还是把那块巧克力吃了,好在虽然锡箔纸包装虽然皱巴,里边巧克力的味道没有受到影响,多苦少甜,一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翻抽屉偷他巧克力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乍一想好像谁都有可能,但是仔细想想……

季哥,沈周只能想到是季哥。

可是季哥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翻他抽屉、偷他巧克力呢?他的意思是,季哥不至于穷到连巧克力都买不起。

季哥,季哥……

这些天他忙着去埃斯帕公司做实验,除了早上打卡,其他时间基本上不怎么在实验室里待,每次和季哥也都是匆匆一面,很多时候连一句话也说不上。

现在回想起来,季哥每次与他碰面,表现得其实都挺古怪,要么就是眼神躲避不敢与他对上,要么就是眼神与他对上然后掩饰地尬笑。

季哥在掩饰什么?季哥在瞒着他什么?

再往前想想,季哥的怪异表现似乎在更早的时候就初现端倪了,在那次喝醉呕吐之后,季哥就时常恍惚走神、很不对劲。

沈周不愿意多想,但是结合他在埃斯帕公司听到的,李教授貌似正与马导联合起来搞他……

他就不得不多想。

沈周心情凝重,先前抓住李教授把柄的兴奋劲儿在重重疑虑面前消散无踪。

他要抓紧时间了。

而且,他还要变得更加谨慎才行。

次日,沈周故意在工位上丢下一份看着唬人、其实没什么用的废资料,隐蔽处做了标记。

晚上,他瞧见标记不在原本的位置上,有人动过那一沓资料。

当然,实验室里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也是有可能的,做人要严谨,没有实质证据前,他还不能说季哥是个叛徒。

于是两天后,他从网上买的隐蔽式摄像头到货了,当夜他就摸进实验室,将摄像头对准工位安装好。

摄像头在实验室安静潜伏着。

第一天,沈周看见有人偷偷抽他工位上的抽纸用,但是季哥没有什么动作。

第二天,沈周把抽纸锁进抽屉,故技重施丢了份资料在工位上——这次的资料看着更唬人,但同样不具有什么价值。

有了诱饵,季哥闻着味儿就上钩了。

当沈周在监控视频里看见晚上八点,季哥趁夜折返空无一人的实验室,翻了翻他留下的资料并用手机挨张拍照时,他很难用语言描述自己心中的复杂情绪。

怎么说呢……一种平静淡然的死感。

麻了。

沈周可以当时就带着录像去找季哥对质,但是他没有,他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一样,照常去实验室打卡,然后再赶去埃斯帕公司做实验——

只不过实验内容多了一条,就是复现李教授论文中的实验,并揭穿其数据造假的真相。

李教授的那篇论文很有名,所以当沈周提出实验所需的材料和仪器时,很多人都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并且极为热情地帮忙。

“小沈哥,你也觉得那玩意儿不对劲吧?巧了,我也这么觉得!”

“我还在学术界的朋友说,其实国内外有很多实验室都尝试过复现李教授的实验,但是都没能取得较好的结果,质疑声是有的,可是那姓李的在学界根基颇深……”有人看法比较悲观。

“小沈哥,想法很好,做也可以大胆去做,但是期待值最好不要抱得太高。”

沈周笑笑,胸有成竹:“没事,我心里有数。”

如果只是个别实验室无法复现李教授的结果,质疑声小,凭李教授在学术界的根基,确实很难动摇他的地位。

就算他大张旗鼓,指出李教授论文中的数据不对,也很可能被李教授以一句“实验环境不同,实验结果存在偏差”糊弄过去。

但是,如果再加上平衡束理论,那就不同了。

在平衡束理论为真的前提下,李教授做出的那组数据,就像在说当前的宇宙环境下,能够突破绝对零度,达到零下负四百摄氏度一样离谱。

而平衡束理论,显然是真的。

沈周笑了,在操作实验的过程中,他想到季哥、想到马导、想到李教授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他心中俶尔涌动起澎湃的激情,他要燃烧,他在燃烧,他要摧枯拉朽,烧尽一切牛鬼蛇神。

突然间,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巨响,他眼前发黑、手指发软、脚下发飘,身体给出严重饥饿的警告。

——燃,尽了。

“小沈啊,时间不早了,一起去吃饭吧。”

埃斯帕员工食堂伙食健康、菜品丰富,最重要的是,可以白吃白喝不要钱,掌勺大妈看他年轻,还会特意给他多打点儿肉。

善!

干净好味的蛋白质与碳水一扫沈周心中的郁闷,他拿起刀叉,埋头苦吃。

与此同时,季哥趁着实验室中午没人,又跑到沈周工位上扒拉了点儿沈周特意留给他的“残羹冷炙”,拍完照后没多犹豫,呼啦啦传给了马导。

很快啊,马导发来条语音消息:

“天天整点个没用的垃圾给我,我让你偷论文,偷论文懂不懂啊?你这笨的,难怪四年了也毕不了业。”

季哥看了眼,没回,把手机揣兜里。

其实,他也能看出来自己拍下来的东西没什么用,所以才会心安理得地发给马导,仿佛这样他就没有当叛徒一般。

他也常常安慰自己,都是特么的成年人了,还讲个什么友情啊、兄弟啊,有奶就是娘,他没沈周那么强的能力,沈周能给他小论文二作,甚至也能帮他糊弄一篇大论文,但是最后的签字呢、答辩呢?

还不是得看马导脸色。

再怎么不堪,马导都才是那个能让他毕业的人,他站在马导那边,没什么不对的。

妈的,季哥烦躁地挠挠头。

他本来都准备毕不了业回老家考公混日子了,怎么一转眼,事情就发展成现在这样?

早知道当初沈周说分他二作的时候,他就不兴奋过头地告诉他爹自己能毕业了,结果他老爸快活得多喝二两酒,晚上骑摩托给头摔破了,好在不严重。

眼下,他若再改口说拿不到文凭,他爸指定拎棍子给他一顿狂揍。

到时候,妈就又要半夜睡不着偷偷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