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plan B
刚从鬼床上爬下来，齐冀和爷爷打了个招呼后，回到了大汉市。
他准备先探探孙瑞的口风。
如果总部不上道儿的话，齐冀也懒得再和他们掰扯。自己做就是了，虽然会有点阻碍，但增加驭鬼者数量是绝对不会错的。只要队伍拉起来，到时候倒逼总部，按着他们的头做。
…………
孙瑞很迷茫。
他是总部派到大汉市的负责人，照理来说，城市负责人是个烫屁股的位子，城市和周边的所有灵异事件都需要负责人去处理，可大汉市就很奇怪，自打他来这里之后，只有一起灵异事件，就是齐冀那次的事。
孙瑞不知道自己够不够尽责，因为他在当上负责人后就没处理过大汉市的灵异事件，其他城市的求援倒是不少。
这里太平静了。
跟其它城市比，大汉市简直就像个厉鬼禁地，和他同期外派的负责人一共是六个，而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了，之前牺牲的负责人是大昌市的周正。
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审视自己的工作，大汉市没有灵异事件好吗？挺好的，对他好，对这里的百姓好。自己不用加剧自己的复苏程度，民众也能够安居乐业，这样看的话，确实挺好。
可又没那么好。
负责人是个高危职业，目前平均数是【三】，也就是说，大部分负责人处理三次灵异事件后要么复苏，要么牺牲。如果总部不能派人接手工作，那么当地的民众将会受到厉鬼的威胁。
但总部没那么多驭鬼者，更没有那么多认真负责的驭鬼者，所以目前只有大城市和重要城市才有负责人。至于小城市，听天由命。闹得大了就派个人过去看看，不严重的话就不管。
没办法，人手实在是不够。总部也不敢轻易调集负责人处理外地的事件。因为一个意外就可能再让一个城市失去保护。
孙瑞觉得这样下去局势早晚要崩。
就在他坐在办公室守着电话，等待灵异事件的时候，齐冀出现了。
“你看起来很清闲。”
拉开椅子，齐冀不客气的坐了上去。
“能不清闲吗？大汉市和周边根本就没有灵异事件的报告，你上次是唯一的一例。”
孙瑞拉开抽屉，开始拿茶叶。
“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达成一个协议。”齐冀觉得驭鬼者就该打直球，寒暄什么的完全没必要。
“说说看。”孙瑞开始倒开水。
“我有一个计划，但总部大概率不会赞同。”
齐冀开始简明扼要的阐述自己的想法，孙瑞则是认真的听着，表情时不时变化一下，直到齐冀讲完，他才说：
“总部当然不会赞同。因为就像你说的那样，共存后的世界一定是驭鬼者主导的，而总部的那些人……你指望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驾驭厉鬼？”
“所以我会看情况，他们赞同，我和总部就继续合作，他们不赞同，那我就自己搞。”
“你要把大汉市当试点，是吧？”孙瑞一点就透。
“没错，”齐冀点点头，“有计划的向民众公开厉鬼的消息，普及厉鬼的知识，尤其是如何判断厉鬼的类型，这样即便遭遇厉鬼，也比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生还概率更大一些。”
“这会出大乱子的。”孙瑞本能的想要阻止动荡的发生。
“那厉鬼大规模入侵现实后就不乱了？普通人就不死了？”齐冀接过茶杯，“到时候拉个屎说不定都有鬼从下水道掏你腚沟子，出门买个菜搞不好就一直在楼道里打转，那样的局势很好看吗？”
“确实，既然厉鬼的大规模出现是定局，提前安排倒也正常，但我只是个负责人，和厉鬼挂钩的事情我可以说一不二，但你要干的事需要很多部门协调，光找我一个人没用。”
孙瑞倒不是推脱，他也看不惯总部的做法，也想做点能改变现状的事，但他的能力实在是有限。
“所以我会给你‘权力’，去协调这些部门。”
孙瑞迟疑的看着齐冀。
“权力？”
“就是暴力。”齐冀抿了一口茶，“驭鬼者的权力源自驾驭的厉鬼，总部如果想要阻止这件事，光靠说是没用的，到时候免不了要作过一场，我能让你把他们压着打。”
“……你这是，要我对抗总部？”
“如果他们还是这样把头埋进沙子里当鸵鸟的话，这种总部要来有什么用？”齐冀指着孙瑞，说道：“你就是负责人，你们什么待遇不用我说，总部把你们当耗材的事情你也清楚，虽说是为了稳住局势，保护民众，但如果有更好的方式，总部却不采纳，你说这总部是不是有问题？”
总部会对抗厉鬼，但却是被动的。
哪里出现灵异事件了，就派人过去处理，完全没有发挥出一点主观能动性。
“我会先和总部接触，如果他们同意我的计划，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今天你就当我没来过。”
齐冀站起身，将茶水一饮而尽。
“但我估计他们会敷衍我，所以我需要早做打算。大汉市基本不会出现厉鬼，至少是不会爆发严重的灵异事件，这里很稳定，也很适合。”
“如果你真的决心要做，光靠我们两个人可不行。”孙瑞说道：“你需要人手，大量的人手。”
…………
齐冀当然也知道他需要人，但他手里又没有一套专业的班子来管这些人，所以只能和总部这样的势力合作。虽然总部确实是第一选择，但如果他们实在是油盐不进的话，齐冀也不是没有备用方案。
灵异论坛。
这就是他的备用方案，他相信叶真是愿意做这些事的。只是这样一来必将和总部翻脸，齐冀并不想内耗，在他看来，厉鬼都走到脸上了，人类内部还在彼此争斗实在是太蠢了。
可一旦真的没有选择了，齐冀也不介意全力支持灵异论坛，让其压倒总部，但归根结底总部是官方机构，在整个社会中影响力更大一些，如果他们能配合，自然事半功倍。
从孙瑞那边出来后，齐冀开着鬼域直奔大京。
他今天就要总部拿出一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