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雾散
“还没跟你自我介绍一下了。”，齐放轻声说道，随后伸手去触摸布雷恩留下的那团光芒。
刹那间，光芒大作，整个空间被映如白昼。
“提督？”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那是密苏里，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刚开始提督还是一直保持握住结晶体入定的那个样子，之后某刻，黑色迅速爬满了他的眼睛，让舰娘们一时大乱。
维内托更是又暴敲了机灵一顿，让你嘴欠。
到刚刚，齐放的眼神重新恢复清明后，她们才松了一口气。
齐放正准备说话时，结晶体爆发出跟黑暗空间里一样的光芒，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用一只手挡在眼前，齐放感觉另一只手的结晶体似乎在发生变化。
结晶体缓缓抖动着，一道道裂痕出现在表面，灰雾伴随结晶体的异样，也在产生变化，一缕缕雾气向着结晶体汇集而来。
站在远处的鲁本还有拜尔都愣愣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开始的时候，灰雾还是一缕缕，他们基本看不见。
不过一会儿，就形成了柱状，像是龙吸水那般，朝着光芒所在的位置而去。
等光芒彻底消散后，众人赫然发现，灰雾不见了！
齐放放下手，结晶体已经碎裂，只剩下一颗猫眼宝石静静躺在手里，不同的是，宝石中那道黑色竖瞳已经消失。
站在齐放周围的舰娘们也各自睁开眼，好奇的打量周围。
“发生什么呢？灰雾呢？”，蒙大拿看着周围的景象，十分不解。
密苏里细长的手指反复揉搓自己的颏角，像是在思考突然发生的一切。
能肯定的一点，灰雾的消失跟齐放手中的石头脱不了干系。
明眸紧紧盯着齐放的手中，无论是之前提督的异变，还是灰雾的消失，这个东西邪门的很。
齐放此时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爆炸开来，海量的信息不知从何处涌入自己的脑海。
那是关于布雷恩的记忆，从出现在这个世界，到之前和自己在黑暗空间相遇，随后消散的所有经历。
齐放感觉自己的鼻间似乎有温润的液体在流出，不等他多想，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归于寂静。
意识还没消散前，隐隐约约听到了自己舰娘们的疾呼，还有奔跑过来的身影。
......
又是一个清晨，温暖的阳光洒落在窗台上，窗帘随着和煦的微风轻轻舞动。
“密苏里姐姐，大哥哥还没有恢复吗？”
“还没，塔娅感觉怎么样？”
密苏里面前，小女孩塔娅正好奇的往房间里面探视。
见到之前跟自己讲故事的大哥哥还昏迷着躺在床上，只好缩头回答密苏里的问题。
“塔娅没问题的，奶奶也很好。”
“爸爸跟塔娅说，大哥哥拯救了塔娅，可是塔娅太没用了，完全记不起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着，小女孩塔娅的表情有些低沉。
塔娅的记忆只停留在和奶奶一起在西港，那时候灰雾突然笼罩了周围，然后就完全没有记忆了。
密苏里摸了摸塔娅的头，“这不怪塔娅，有人做坏事才让塔娅变成那样的。”
“好吵，你们能不能闭嘴！”，齐放大喊着，突然从床上坐起身。
之前那些声音还有画面彻底消散，回过神，发现密苏里和塔娅正看着自己。
塔娅的脸上有些害怕，密苏里是一脸欣慰，她知道提督不是在对她们说话。
“抱歉，我不是对你们说的。”，齐放挠着自己的后脑勺，脸上有些尴尬。
刚刚喊出来的，是对布雷恩记忆里那些人喊的。
密苏里走进房间，来到齐放身边坐下。
“提督，你终于醒了。”，没有去纠结刚刚的话题。
看着密苏里关心自己的眼神，齐放吐出一口浊气，让自己从布雷恩的记忆中恢复冷静，“我昏迷多久呢？现在情况怎么样呢？”
“提督，你已经昏睡一个星期了。”
“要不是这边医生说你没什么问题，我们都在考虑要不要把你送到总部去就医了。”
齐放昏迷后，众人就赶紧把他送至医院就医，也幸好医院这边，没有因为灰雾事件选择跑路。
医生检查得出结果，就是普通的昏迷，具体原因也查不出来，就只好暂且安置在病房进行观察。
“大哥哥！”，塔娅小跑着进来。
齐放对着塔娅点了点头，“塔娅好。”
“大哥哥，你是不是也得到墙中佛的指引呢？后面大哥哥会去求取虚空经吗？”，小女孩一脸的天真烂漫。
齐放感觉脑门有细汗在冒出，早知道不给塔娅讲魔改故事了，我又不是什么warfarme，取哪门子虚空经啊。
轻轻咳了一下，“塔娅，你自己一个人吗？”
“不是哦，塔娅跟爸爸过来的，爸爸现在成为医院的护工了。”，塔娅摇了摇头。
说话间，一个金发小萝莉拿着便当盒走到了门口。
当看到齐放时，手里的便当被她一扬，“提督！你醒了！”
机灵，让维内托头疼不已的S系小弟。
“卡米契亚！”，罗马站在门口，头上是刚刚被机灵扬起打落的便当，里面的饭菜淋了一脑门。
今天是密苏里值守齐放，她们过来送饭。
机灵转身看到罗马的样子，飞快躲到了齐放的身边。
......
病房的人越来越多，不光是自己的舰娘，拜尔鲁本也过来了，甚至是不少医生和病人都过来和齐放打了招呼。
用他们的话来说，齐放就是拯救马尔科他的英雄。
等旁人散去，舰娘们才向齐放讲述了现在的情况。
第一，马尔科他的灰雾事件彻底解决。
无论是努纳亚，还是其他岛屿的灰雾，都在那个时候被清除，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那些人把齐放称作拯救马尔科他的英雄，而不是努纳亚。
第二，灰雾中的人都回来了。
等灰雾散尽，鲁本组织人手进入之前灰雾的占领区查看，发现很多人都昏迷在原地，跟之前被救出的人状态一样。
这些昏迷者大多在12个小时后醒转，对灰雾里发生的一切没有记忆。
第三，科沃成了空城。
现在的科沃，说是鬼城也不为过，整个城市的人全都消失不见了，与之前灰雾出现自行消散的情况一样。
没人知道那些消失的人去了哪里，唯一能了解的只是知道那些人再也回不来了。
第四是关于李尔的，这家伙目前成了通缉犯，人联和总部都下了抓捕令，普通人肯定是没办法参与的，主要还是对提督来说。
李尔这次干的事实在是闹太大了，不仅曝光了人联的小动作，还清空了一座城，换到齐放穿越前，这家伙是要上战争法庭的。
其他的，还有总部和人联的纠纷那些，舰娘们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也就简单的提了几嘴。
外界的情况差不多弄清楚了，齐放还从获得的记忆中，了解了灰雾的来龙去脉。
根据布雷恩的记忆，灰雾是由沉没舰娘产生的，而不是认知中深海制造的。
深海能掌握，就是因为之前的结晶体被她们控制了。
能产生灰雾的其实是最中间的猫眼宝石，而结晶体就是深海制造来控制宝石的枷锁。
那颗宝石可以看做是沉没舰娘各种负面感情的聚合体，齐放在黑暗中遇到的布雷恩，其实也不能叫她布雷恩。
她其实就是布雷恩的负面感情具象化，也幸好是布雷恩的，万一遇到的是偏执点的，齐放搞不好就得迷失在那片黑暗中。
其他人不知道灰雾笼罩的人去了哪里，齐放是知道的。
就是之前那片黑暗空间，也可以说是负位面，所有人进入负位面，最开始都是精神进入。
一旦精神彻底迷失在负位面，肉体会很快被灰雾消融掉，这就是为什么灰雾消失后，人也消失不见的原因。
灰雾可以看做是负位面溢散出的能量，无法长久稳定的存在于现实世界中。
被灰雾侵染后，精神会立即被拉入负位面里，要么自己找到出路，要么就学齐放解开制造那片负位面舰娘的心结，否则就是等待彻底迷失。
迷失后，会怎么样，布雷恩不知道，齐放自然也不清楚，能清楚的一点就是，负位面跟深海的诞生，多少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