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阮安安故意装听不见
填好表格之后,牧子野的目光落在江无漾身上,期待的看着她的反应。
可江无漾似乎没什么感觉,反应十分平淡眸子里只有好奇,没有惊讶和崇拜。
牧子野失望的敛了敛眸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大家看到牧子野报名也都挺开心的,毕竟多一个人上,他们就能多一分不上的概率。
上课铃打响,各自回到座位上。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校医室里。
江亦然睫毛轻颤,慢慢睁开了双眼。
“漾漾……漾漾……”喉咙喑哑,说话像是被火烧。
“你醒了?”校医室医生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兜,面无表情的站在江亦然面前。
“我这是在哪?”
医生叹了口气:“这里是校医室,你发烧了,39.5℃。”
“要是再晚来一步,马上就烧到四十度了。”
“喝点水吧。”
医生转头拿了个一次性纸杯给江亦然倒水。
江亦然只抿了一口就放了下来。
水里带着一种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他不喜欢。
“是谁送我来的您看见了吗?”
听到他这么问,医生皱着眉回忆了一下:“他好像说他是理科a班的……”
“江无漾!”江亦然迫不及待的抢答,眼睛倏地亮了起来,期待的看向医生。
只可惜,医生在他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送你来的是个男生!”江无漾这个名字,应该是个女生会用的吧。
闻言,江亦然失望的垂下了头。
他明明记得……明明记得他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漾漾的……
漾漾果真变了……
从前别说是发烧了,他就算是感冒咳嗽一下,她也会难受半天,为他跑上跑下买药的。
还记得之前有一次,他仅仅是咳嗽了一下,江无漾连续那三天,都给他准备了冰糖雪梨,每天下课都会过来,小心翼翼的把冰糖雪梨揣在怀里,生怕它冷了。
在家里的时候,也是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
那个时候,林晏他们知道了之后,还取笑他,一个大男人被女生这么照顾,不知道的还以为得了什么绝症。
听着他们的话,自己心底也没有一点不耐烦,甚至甜滋滋的。
他才不管,就是林晏他们嫉妒他有妹妹。
那时候的江无漾对自己是多么用心啊……
可现在他都发烧了,却连人影都见不着。
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对江无漾的失望。
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安静的等待吊瓶挂完。
也不知道是发烧的原因,还是药物影响肾上腺素,江亦然的情绪十分低落。
一直到回了班级,也还没缓过来。
默默走到座位上坐下。
“你去哪里了?早读课还在,怎么突然翘课了?刚刚安安来找你,好像有什么事,问她也没说。”
段靳言看着江亦然有些苍白的脸,有点疑惑,他明明记得,江亦然早上的脸还是红润的。
“发烧了,去校医室挂了吊瓶,什么事?很急吗?”
江亦然没有回答的兴致,说完就把头趴在了桌子上,偏向一边,病恹恹的。
“我也不太清楚,她来的时候没有说清楚,你要不去找一下安安,亲自问问她吧。“
段靳言好心的提出建议。
“等会吧,我有些累。”江亦然说话有气无力。
听到这话,段靳言好看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语气里也带着责怪:“你别任性,说不定她有事才来找你的呢?况且这里离高二的教学楼又不远,走个四五分钟就到了。”
“安安来一趟不容易,又不像江无漾,天天往这里跑。”
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是啊,这边离高二嘴上说着不远,走路也要三四分钟,跑步的话,可能两分钟够了,可一个课间一共也就十来分钟。
江无漾这都能天天来,可最近,她怎么不来了呢……
当初她来的时候,他们嫌她烦,如今不来了,反倒有些不太适应了。
“好,我去。”
江亦然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已经弄丢了江无漾这个妹妹了,不能再把安安也弄丢了……
漾漾和自己已经是越来越生疏了,若是安安也越来越生疏了。
他不敢想,这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拖着病怏怏的身体,一步一步的朝着高二的教学楼走去。
生怕速度慢下来会赶不上待会上课,甚至江亦然走两步还小跑一下。
这条路他走过无数次,却还是第一次感觉路程这么漫长。
等到到了的时候,江亦然整个人已经气喘吁吁了。
此时高二文科a班的教室里。
阮安安正坐在位置上和别人嬉笑打闹,一派轻松,哪里像段靳言说的有事。
“你报哪个项目?”有人问阮安安。
阮安安嘟着嘴,可爱的脸上满是纠结,思考几秒后摇了摇头:“我不报,我不太擅长这些东西,我怕报了到时候反而会给我们班丢脸,咱就算不能拿奖,也别去丢脸不是。”
那人认同的点点头:“你说的也对,但是大家都不报的话,最后就要抽签了呀,与其抽到自己不想要的,还不如先报一些自己能参加的。”
阮安安不屑的撇了撇嘴,语气也不是很上心:“咱们班不是还有那么多体育生么?他们体育白学的?让他们去报啊。”
阮安安坐在靠窗的位置,江亦然一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这话说的自私自利,惹得江亦然下意识皱了皱眉。
“安安。”江亦然嘴唇发白,声音有点虚弱。
阮安安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和周围的人打闹,笑得开心。
只是这声音,在江亦然听来,多少有点刺耳了。
阮安安的同桌看见江亦然,知道这是经常来找阮安安的人。
轻轻用手碰了碰阮安安,想要提醒她。
可阮安安突然就转向了后桌,又开始和后桌扯话题。
同桌给了江亦然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江亦然无奈,只能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声,略微提高了一点音量,声音虚弱还带着撕扯后的沙哑,阮安安状似惊讶的这才看过去。
是的,她就是故意装作听不见的,谁让她眼巴巴走了三四分钟才走到他们教学楼,他偏偏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