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相逼
“拿下大巫。”
这时候兵卒举刀砍杀而来,全部都是身穿坚硬盔甲的死侍,丝毫没有胆怯于赳之陵的大巫身份。
赳之陵就这样镇定的站着,也丝毫没有抵御或举剑的动作,因为在他不自觉的念完咒法之后,那个存在于巫术典籍的咒法有了效果,他的视野发生了变化。
视野中不再是所谓的东院,而是一处幽暗的陵墓门前,门前有五尊残缺的镇墓兽,陵门紧闭着,微光微照着,冷冷凄凄。
“这里便是活祭物本体吗?”赳之陵观察着,脚下有七横八纵的线条交错,形成了大大小小的裂痕图案。
“闯者祭,否则死...”淡淡的荧光发出形成金色小篆,赳之陵久久凝望,看来似乎不得不要进行祭奠。
而且他明白所谓的“祭”便是实际情况中斩杀相氏家主的人,血染泥土,大概率便是先行的祭祀条件......这个时候,赳之陵眼里出现许多虚化发白的影子,正恶狠狠的朝他杀来,那是怨灵是恶煞!
“不错,我就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祭祀,尤其是这种所谓的祭祀!”
赳之陵不犹豫的拿起剑,向着白虚影子斩杀而去,噌噌!挥挥!一剑斩一群,迂回躲避,又一剑斩纵横!
这些时日的服用了大量秽,导致赳之陵武学功法已经踏入巅峰之境,对面人数多、有强大的武侍纷纷倒下......
过程中,赳之陵还使用了星宿脚步罡和梅花桩傩戏,做到了快准狠!再加上寒光铁衣敏捷躲避,一人犹如万人之势,雷鸣驰骋,血溅空中,滚烫烫的将冬日染成了红色!
“刺激啊!”赳之陵由衷的发出感叹,这些虚白的影子被他杀得尽数散去,噗哧!好像在切水果,一切一个准,一切一个没!
......
堂令晴还没有上场助大巫杀敌,相氏家主的死侍已然全部倒在了地上,惨兮兮的各种哀嚎,直到去了阎王殿没了声响......
“他们好惨。”堂令晴有点怜悯的说,看向赳之陵就转变了态度:“大巫真的好帅......”
“这!”赳敖看在眼里,并没有感到多么惊诧,而是好奇他究竟作了什么导致武学进步的如此迅速!然而最后还是激动道:“天兴赳氏啊!”
确实如此!
赳之陵的身法剑术,以及斩杀人的姿态,宛如在陵墓面前祭祀起傩消除邪祟,这种暴力而优美的姿态实在是无法形容。
这就是大巫么?吕欣然神情的注视着眼前的大巫,由衷的发出感叹:“太完美了,好想得到他的身子。”
秦立:“......”
躲在后边的刘钱宵眼神里闪过疑惑,他的步伐动作怎么有种熟悉感,但是却又很陌生、很蹊跷...发现不对劲的他缓缓退后,逐渐消失在众人前,然后一个轻功飞跃,窜溜溜的逃走了。
“围住他们!”赳敖命令士兵道。
相氏家主看见这等情况,依旧面不改色,淡然说道:“看来大巫除了专研祭祀巫文,没想到武学如此的强大,不愧是塘村第一人啊。”
赳敖眼神凌冽:“相兄,你犯了大罪过,现在忏悔,我会劝说我儿饶你一命。”
“饶我?”相氏家主不自觉的冷笑一声,“大巫烧了陵墓,烧我等祭祀神明的场所,相当于倔人祖坟辱骂父辈,是罪该万死的,我说过这件事没完的,怎么说大巫也要以死谢罪......”
相氏家主并不惧怕,他可是联系了刘前辈,一阶祭石者,对于非凡力量略有参悟,对付大巫绰绰有余了。
啊?
刘钱宵跑了!相氏家主一转身,俨然只剩下身后两个稚嫩的邻村大巫还在观望,可恶!
眼前挺立的赳之陵,宛如一尊不可冒犯的神佛,只要眼神对上就令人相氏家主有点畏惧。
“秦大巫,上!”
秦立摇摇头:“我只是来陪你走走过场的,毕竟收了你的银子,而叫我拼命?”
“那,吕大巫你呢?”
吕欣然也是摇摇头:“相家主,我打不过他的,虽然我打不过他,但是他的身子可是我的,你打他的时候注意点,别把他的身子打坏了,否则我就吃掉你....”
“你们!”相氏家主气道,深呼口气后平静了下来,毕竟他还有一张底牌,面对任何人都必胜的底牌。
“烧陵墓破大忌,我相氏已经在祭天地之前,告诉了神灵塘村大巫的罪行,那就让神灵来处死大巫!”
相氏家主一直记得这件事,至于拖到这个时候,完全是选对了时间和看了风水,势必让赳之陵处于极刑。
而塘村乃至五村内唯一具有神灵气息的便是祭天地的祭塔,这座古老的祭塔在二十前挖掘而出,为塘村驱逐了许多邪物,以及惩罚了许多歹人。
自从大巫祭祀归来的开始,相氏家主便使唤府中下人,天天去祭塔跪拜,撰写了大巫赳之陵无法饶恕的罪行,没想到昨天竟然神乎其技的灵验了。
祭塔降下了一副木盒,只要打开木盒,那么大巫纵使有逆天的本事,也会被吸入里面,然后除掉祭石之名而炼化掉!
于是乎相氏家主拿出了木盒,道:“我仅代表祭塔之名,为塘村惩奸除恶!”
”我儿快走!”
这个时候赳敖叫唤赳之陵。
因为赳敖知道祭塔降下器皿祭物,要么是感知到邪物来袭,需要大巫祭祀而除邪的祭品,要么是某人做了无法接受的事而降下的极刑器具。
所以按照相氏家主所说的,赳之陵烧遗址陵墓的事情得到了证实,可是陵墓之事赳之陵早已说明白,它是自搁燃烧起来的啊!
不管怎么说,赳敖还是叫赳之陵快走,要是真被吸纳进了祭祀木盒中,那么一切都完蛋了......
“我儿,你在干什么!”赳敖十分着急的看着赳之陵。
他仍旧是手持着的血剑,不断的进行挥剑斩杀,手脚并用,纵身跃这又跳那的,丝毫没有章法,也不像秩序而严肃的傩舞。
并且赳之陵对脚下的尸体视而不见,踩着尸体不小心打滑了,又踉踉跄跄的起身,继续进行没有逻辑的行为。
某人笑得很开心。
他魔怔了!
哈哈哈哈!
木盒还未收他,他就变得如此呆痴,此乃应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