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秦桧：他不是陛下，他是妖邪，他是妖邪
很快，岳飞抵达了皇宫门口。岳家军的诸位将领早已在此静候多时。此刻，他们皆已全副武装，手持锋利的兵器，做好了入宫救驾的充分准备。岳云与牛皋因站位过于靠前，成为仅有的两位伤者，然而，即便身负创伤，他们也毅然携械匆匆赶来。
“岳帅！”众人纷纷恭敬地向岳飞行礼。
“里面的情形究竟如何？陛下是否安然无恙？”岳飞当下最为牵挂的，便是刘禅的安危。
“岳帅请放心，杨统领早有周全的防备。”
……
皇宫中。
皇宫大殿之上。
秦桧踌躇满志地凝视着刘禅，得意洋洋地将自己的阴谋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陛下，岳飞已死，韩世忠身亡，汴京周边皆已尽在我的掌控之中。至于岳家军的那些将领，想必在演武堂都已命丧黄泉了吧！”
“啊！”看到刘禅惊讶的神情，秦桧的内心充满了极度的满足感。毕竟，如此庞大繁杂的计划，是他秦桧一步一步精心谋划并付诸实际行动的。古往今来，又有谁能够做到这惊世骇俗的一步？一位名垂千古的大将，一位力挽狂澜的中兴之主，一支天下无敌的军队，皆命丧其手。这般缜密的筹谋，可谓是空前绝后，无人能及。
他根本没打算留刘禅的性命，所以决意让刘禅清楚知晓他所有的阴谋，看到刘禅震惊的表情之后，再将其残忍杀害。
“陛下，您瞧瞧吧！我秦桧拥有经天纬地的卓越才能，可您为何不委以重任？都怪您昏庸无能啊！您该死！”
刘禅看着近乎癫狂的秦桧，神色淡然地说道：“可是，朕依旧不明白。即便你对付岳家军是利用文臣对其不完全信任，可朕的禁卫军和御前司的兵马，你又是如何收买的？”
面对刘禅的疑问，秦桧沾沾自喜地回应道：“陛下，有时收买人心无需高官厚禄，只需牢牢掌握他们的把柄，便能为我所用。而您给予了武将大宋立国以来前所未有的信任。但并非所有人都是岳飞，我只要抓住他们的把柄，就能驱使他们。也正因您的信任，张俊和叛变的岳家军以及一半的御前司才能为我所用。不遵循祖训重用武将，便是您今日失败的根源所在。”
秦桧稍作停顿，继续加重语气说道：“陛下啊！您自认为比所有皇帝聪慧，可惜啊！因不约束武将，他们真的会造反的！若不是陛下您放任武将，赋予他们如此巨大的权力，臣又岂能成功？”秦桧脸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却满是扬扬得意。
一旁的宋钦宗赵桓心底隐隐觉得秦桧所言有些道理。等会儿自己再度登基为帝后，一定要继续大力打压武将。然而，当他与刘禅对视一眼后，便默默低下头，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好啊！是朕小瞧你秦桧了，没想到你秦桧还有丞相之才啊！只是，赵桓，你又以何种身份站在朕的面前？”
面对刘禅的质问，宋钦宗的头垂得更低了。
“自古以来，此位皆由有德者占据。”秦桧语气平淡地说道。
刘禅轻轻笑道：“有德者，你说的是他，还是你自己？”刘禅满脸笑意地紧盯着秦桧。
秦桧笑道：“陛下此时说这些还有何意义？您已经输了。陛下您之所以落败，皆因您自身。您本有诸多机会察觉我的计划。只要您稍微勤勉处理政务，便能发现其中的端倪。可您呢，自击败金人后，便连续数月不上朝。今日之结局，都怪您自己昏庸无能。”
对于秦桧的这番话，刘禅确实无法予以反驳。自己这段时间确实一直沉迷于后宫。尤其是在与金人议和之后，他更是彻底放纵自我，就连张浚和赵鼎这两位宰相都一连数月都无法见到他。
“或许吧！不过朕始终坚信自己没错。秦大人，你确实擅长阴谋诡计，可朕也要告诉你一句话。自古得道者多助，掌控不了的从来不是武将，而是人心，是人的无尽欲望。你这无法控制自身的阴险之徒，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所有人进来吧！”
此刻，所有幕后之人都已现身，也该收网了。
“砰！”杨沂中面色阴沉，一脚狠狠踹开大殿的门。此刻他心情极差，此次大半御前司造反，他这个统领负有不可推卸的重大责任。若不是刘禅提前察觉情况不对劲并提醒他，他甚至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岳飞和一众岳家军将领依次踏入大殿。两位宰相和文官们随后也缓缓走了进来。
“见过陛下！”文武官员整齐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
“你，你没死？”看着安然无恙的岳飞，秦桧难以置信地惊呼道。为确保能够杀死岳飞，他亲自探查过岳飞的情况，还派出了两百死士。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你不可能还活着！”秦桧看着进来的众人，身体颤抖着说道。为何，为何？明明一切都进展得如此顺遂。
“确实，你只差一点就成功了。你知晓朕信任岳飞，所以选择诬陷岳家军的将领。”刘禅从龙椅上缓缓起身。
“朕或许确实如你所言，荒废了政事。但这不代表朕是昏庸之辈，不会被你三言两语所蒙骗。”
要知道，聪慧如诸葛亮对刘禅的评价都是“天资聪慧”“不可妄自菲薄”。或许许多人对刘禅的印象便是乐不思蜀。可那也是相较诸葛亮而言，然而与诸葛亮相比，华夏五千年，又有几人能自信地说自己一定比诸葛亮聪明。
“不，我没输，我没输！我还有张俊的人马！”刘禅摇了摇头，神色淡然地说道：“八字军和淮西军。”
这七个字让秦桧彻底泄了气，使他所有的计划皆化为泡影。
“不可能！不可能！”秦桧看着眼前的皇帝，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他将所有人都算计在内。岳飞、岳家军、韩世忠、张浚、赵鼎，满朝的文武官员都被他算计了。唯独刘禅，在他眼中，刘禅只是一个沉迷后宫的昏庸之君。绍兴七年之前，赵构明明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就是这个他看不起的陛下，识破了他所有的精心谋划，让他们的算计全部落空。在接连的沉重打击下，秦桧大声喊道：“你不是陛下，不是陛下，你是谁？原来的陛下去哪儿了？”
随后他转身看向岳飞等人说道：“你们心里应该清楚，他根本不可能是陛下！他的做事方式、行为举止，都不是原来的陛下。是他，是他杀了陛下，他是妖邪，妖邪啊！你们快杀了他这个妖邪啊！”
闻言，刘禅心中一惊，后背发凉，难道被发现了？
“你说，你是他的兄长，你来说，他不是陛下！”秦桧疯狂地拉着宋钦宗，声嘶力竭地嘶吼道。
“别看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心中又怎会没有答案？尤其是岳飞、张浚、赵鼎这些人，他们长期与刘禅相处。又怎会毫无察觉？绍兴七年后的赵构完全变了个人，可那些真的重要吗？
“一派胡言！”宰相赵鼎挺身而出说道。
“胡说八道！”张浚随后说道。
“陛下就是陛下！秦桧已经疯了，来人，将他直接打入大牢。”岳飞直接对一旁的张宪和牛皋说道。
“是！”张宪和牛皋上前将秦桧抓了出去。
如今在众人眼中，是不是原来的陛下又能如何？如今，北伐成功，收复故土，各项事业蓬勃发展，盛世有望。这位陛下比之前的陛下好太多了，那他就是我们的陛下。
虽然他们不知陛下身上发生了何事，但他值得他们效忠。岳飞和在场众人都不想去管现在的陛下是不是以前的陛下。他们只知道，他们想要维持现状！哪怕现在的刘禅真是妖邪，他们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