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坟请排队,长公主她换个马甲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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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三人一起睡

风不鸣一大早消失不见,原来是在铁匠铺开门后赶紧去买了把剑。

毕竟菜刀还要还给客栈厨房。

只是他回来时,正巧撞见沈植在敲门。

他刚想上楼将他支走,喜愿就睡眼朦胧地出现在了门口。

为了维护她的闺阁清誉,避免不必要的误会,风不鸣赶紧飞奔到后巷,脚尖一点跳进隔壁客房的窗户,又假装正要出门,从容不迫地从喜愿的客房推门而出。

原本他已经想好了说辞,却不想喜愿为了维护他,竟跟他错开了答案……

“没关系,沈植不会乱说的。”喜愿无所谓地说。

风不鸣虽然也觉得沈植并非好事之人,但听到喜愿这样相信一个才认识了两天的外人,心里莫名不舒服起来。

他瞥她一眼,语气微硬,哼道:“你倒是了解他。”

喜愿眨巴着大眼,笑眯眯地说:“不了解。但如果他敢乱说话,我就用他的脖子来替你试试刚买的这把剑。”

*

虽说为了防止黑衣人再次刺杀,风不鸣特意去买了把剑,但之后的日子却风平浪静。

客栈的房间没有再被翻动过,他们出门游玩时也无人跟踪。

风不鸣处处留意,希望能再次寻到关于火焰图腾的线索,然而黑衣人却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反倒让他有些失望。

喜愿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

时间一天天过去,直到秋闱结束。

两人一同去考场接段聿文。

这人进去时,还鲜活得很,活蹦乱跳得像只猴子。出来时却像被吸干了精气一般,面色蜡黄,腿脚发软,两眼空空。

“我要睡觉!我要洗澡!我要吃肉!”

段聿文吊着最后一口气,被风不鸣和喜愿架着,拖回到了客栈。

然而,刚到房间,他一蹦三尺高,瞬间来了精神。

原因无它,只因他在他的床上,看到了女子的东西。

“好你个风不鸣!我不在的时候,你偷偷……”

他的话还未说完,考废了的脑子慢慢地运转起来。

女子?

他转头看向喜愿,再细细看向床上的衣物,这不就是之前风不鸣给小喜愿订做的那套吗?

好家伙,他们两个!

“你们两个趁我不在,竟然……”

他是给了他本情爱秘籍,让他学习,没让他超越!

风不鸣一个跨步过去,闪到他身后,一只手锁喉,一只手捂嘴,在他耳边斥道:“嚷嚷什么!”

段聿文这才觉得不妥,讪笑着小声道:“你们……真的……”

喜愿煞有介事地点头,然后学着他的样子,也小声地说:“我们不仅是真的,而且今晚,你也要一起睡。”

“什……什么?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你若不一起,我跟风不鸣可睡不好呢。”

当晚,喜愿睡一张床,段聿文睡另一张床,风不鸣则抱着把剑躺在房间的正中央。

段聿文白日里补了觉,晚上却睡不着了。

他本就嘴碎,极爱唠嗑,此时像个尸体一样直直地躺在床上,难受得浑身刺挠。

“我说……”

只是他刚将身子探到床边,就被风不鸣给瞪了回去:“转过身!”

“人家喜愿穿着衣服呢。”

“转过去!”

段聿文扭过身子,背对着风不鸣,继续说:“我说,这黑衣人应该不会来了吧?之前那么些天都平安无事,没有道理我一考完就要来连我一起杀啊。”

“那你去隔壁房间睡,把床让给我。”

“不不不,我习惯和你一个屋睡。你是不知道,这些天在号舍,没有你的陪伴,我是多么的寂寞……”

风不鸣懒得跟他贫嘴,闭上眼,“闭嘴,睡觉。”

段聿文盯着墙片刻,叹了口气,“我倒是想睡。你说她跟两个大男人同处一室,怎么就睡得这么香呢?睡得香也就罢了,还打呼!”

喜愿一早就睡了。

在段聿文还在为房间里有个姑娘别扭的时候,耳边就响起了甜美的酣睡声。他转头一看,嚯,人家已经歪着脑袋入梦去了。

也不知为何,好像只要有风不鸣守在身边,喜愿便觉得十分安心。

那个一整夜都目不斜视的少年,更不会让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

此时,少年也容不得别人说她半句不好,“不睡就滚。”

段聿文把被子往身上一裹,躲被窝里哼哼唧唧,“见色忘义!”

*

第二天一早,喜愿三人便退去客房,准备启程回竹屋。

在一楼大堂,遇见了同样要离开京都的沈植。

这段日子,三人虽说不足以交心,但也算聊得投缘。

除去这人底细不明,喜愿觉得沈植这人还是挺不错的。

有眼色,会说话,出手阔绰,长得养眼,没有贵公子的坏毛病不说,对所有倾慕他的女子都展现出一视同仁的温柔。

是个有品格有风度的渣男。

“风兄、喜愿姑娘,这段日子承蒙两位关照。他日若是到了江城,定要来寻我,届时我们再举杯对月,把酒言欢。”

喜愿和风不鸣拱手:“天高海阔,必有相逢之日。”

沈植笑道:“相信我们很快便会再见。”

喜愿三人离开客栈后,段聿文才跟喜愿凑头在一起处,开始嘀嘀咕咕:“你看见他那把扇子了吗?是个宝贝呢。”

“不瞒你说,我第一次见到时,也觉得是个宝贝。”

两人对掌一拍,甚是默契。

段聿文又问道:“那你们上次遇到刺客时,他有用过他的扇子吗?”

说来说去,相较于这扇子的价值,他更好奇扇子的机关在何处。想着回头重金让玄门照着做一个,既能装逼,又能防身。最重要的是,夏天山里蚊虫多,他还真用得上。

喜愿这才意识到,沈植上次竟完全没有出手。

照他所言,身上是有点功夫傍身,却在危急关头,作壁上观。

可见,这人面上热情,心却是冷的。

当然,他们遇刺时也才刚认识一天,沈植不愿为他们涉险,也情有可原。

“他没有出手,成天只知道摇那破扇子招蜂引蝶。就他住客栈这几天,门口驻足的少女少妇都要把客栈门前的路给堵了。”

段聿文揶揄地望着喜愿,故意大声说给车外赶车的风不鸣听,“这也难怪,毕竟沈植确实有张漂亮脸蛋,又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我若是个女子,也会多看他两眼。小喜愿,你实话告诉我,你就没贪恋沈植的美色一星半点?”

车外,风不鸣面不改色地赶车,只不动声色地竖起了耳朵。

却听她说:“他美是美的,但是只适合做姐妹。”

段聿文原是想刺激一下车外的风不鸣,让他有点危机感。可听到这里,他却迷糊了。

“这是什么话?”

喜愿凑头过去,小声地说:“我觉得,他有意接近我们,动机不纯。”

段聿文瞪大了双眼,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说,他跟黑衣……”

“我觉得,他喜欢风不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