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南蛮吕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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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交州问对

吕祥抛出士燮的年龄,桓邻和士渊脸上阴晴不定,时而惊疑,时而愤怒,旋即又释然。

士燮生于汉顺帝永和二年,到如今建兴三年,已是耄耋之年,八十九岁,明年就是鲐背之年了,别说在汉代,在现代也是高寿!(137年-225年,汉代算虚岁。)

士渊心知吕祥没有诅咒之意,自己也曾觉得大父的身体确实是变数,不由叹道:“人生天地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桓邻同样担心士燮的身子,不过自己身为臣子,不能说出主公年岁已高之语,因此才拐弯抹角地让吕祥提出士燮年龄的问题。

见士渊并不反感,桓邻继续引导吕祥分析交州局势,开口说道:“就算我主不能寿比彭祖,怀济父亲,文承兄,亦能承我主之志,保交州无虞。”

吕祥想趁机拉拢二人,离间交州和东吴,摇头叹道:“怀济,如果令尊愿意做一富家翁,凭着令祖的福泽,或许还能让东吴鹰犬引而不发;倘若令尊还想拥兵据郡,甚至割据交州,只怕士氏大祸将至,交州万劫不复矣!”

“何意?”士渊和桓邻异口同声问道。

吕祥略显愤慨,说道:“江东鼠辈,背信弃义,孙权狗贼,狼子野心,撕毁盟约,偷袭荆州,为一己之私利,竟枉杀关将军!”

“先帝伐吴,战阵之间,胜败无常,无需掩饰。然则孙权见曹贼来攻,又派人与先主议和,如此厚颜无耻、反复无常、见利忘义之人,你们居然奢望他对交州放之任之?”

“孙权先后任命步骘和吕岱为交州刺史,如今交州东部郡县,想必已有不少脱离士氏的控制了吧!孙权豺狐之心,侵吞之意,昭然若揭!”

“士太守尚且在世,便已如此,若是生变,孙权将不再顾忌士氏声望,会像恶狗扑食,霸占全交州!”

此言一出,士渊和桓邻面面相觑,如果按照吕祥的分析,那对于士氏,就是灭顶之灾,桓家依附士家,同样不会好过。

桓邻作为士氏家臣,自然知道士徽的能力不能与士燮相提并论,但是自保交州,甚至再退一步,仅保交趾,应当也不是难事。

桓邻觉得吕祥是出于汉臣的立场,故意夸大其词,笑道:“只要文承兄能够继续归附东吴,何来大祸?”

吕祥摇头,问道:“桓先生,你觉得交州比我大汉坐拥荆州之时,如何?”

桓邻并不答话,不愿长他人威风,交州自然比不上关羽威震华夏时的大汉,如果不被吕蒙偷取荆州,只怕交州的压力也会少一点。

吕祥见桓邻沉默不语,继续分析道:“孙权贼子,丧心病狂,为了荆州,不惜被天下人唾弃,也要与我大汉大动干戈,何况士氏?”

“在孙权看来,士氏长于治政,短于刀兵,手到擒来;交州安宁日久,物阜民安,势在必得!如何能忍受士太守之后,士氏仍然占据交州?”

“不管士氏选择屈身仕吴,抑或据险自守,对于孙权拿下交州而言,不过是缓急之别罢了,到时候,或是步步蚕食,或是渡海急攻。交州世家,交州百姓,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桓邻低头沉思,按吕祥所说,如果士燮真的去世了,交州士氏不管怎么样都在劫难逃,纵然吕祥站在蜀汉臣子的立场,想让交州归附蜀汉,言语之间有夸大之嫌,但桓邻此时确实还未想出应对的办法。

士渊见桓邻沉默不语,对吕祥问道:“按你这么说,那我士氏该怎么办?”

吕祥前世了解过交州的这一段历史,心中的确有一计,但也只是寻求一线生机,并不能保证士氏转危为安,毕竟交州和东吴的力量悬殊是客观存在的,交州想逃脱东吴的魔爪,可谓千辛万难。

况且,吕祥现在作为汉臣,只想让交州投靠大汉,如果真让士氏成功反吴自立,后续再想让士氏归附大汉,只怕是难上加难。

因此,吕祥并不打算将真正的计策告知士渊二人,假意分析道:“为交州计,有上中下三策!”

“哪三策?”士渊问道。

“上策,士氏率交州内归大汉!毫不避讳地说,如今的大汉虽不至于风雨飘摇,也是内外困顿。如果交州来归,陛下、丞相必然虚左以待,恩礼有加,绝不会有削弱士氏之举!”

士渊和桓邻无语,说到底你就是想要交州!且听你还能说出什么!

“中策,士氏继续依附孙权,放弃把控交州的幻想,以求苟延残喘。”

士渊和桓邻眉头紧锁,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放下,哪有那么容易!

“下策,士氏拥兵自立,此策最为凶险,只怕会遭受蜀吴两地夹击,加速败亡而已。”

士渊和桓邻不置可否,目前士燮还在世,议论至此,再往下,就是无君无父了。

桓邻低头深思,今日来寻吕祥有两个目的,一是试探吕祥对交州的态度,二是要吕祥再次承诺送归二人。

经过两年的了解,桓邻非常看好吕祥前途,认为吕祥在南中平叛立下大功,将来在紧邻南中的交州事宜上,肯定能有一定的话语权,如今得知吕祥对交州是怀之以仁的态度就够了。

见二人并不接话,吕祥深知多说无益,桓邻能主动和自己讨论交州之事已属不易,还是回到当下二人放归之事。

吕祥轻咳两声,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桓先生,怀济,大丈夫言出必行,我定当说服丞相,放你二人归交趾,放心吧!”

二人并未出言质疑,士渊更是深信吕祥的为人,虽然与吕祥并不是真正的同一战线的同袍。

“只是,在下有一忠言相告,二位回到交州,若他日事不可为之际,还望想起今日之言,大汉的大门永远为交州士人及百姓敞开!”吕祥又说道。

桓邻和士渊起身行礼致谢,目的已经达到,况且天色已晚,便没有再闲叙,告辞离开了。

二人走后,吕祥又思量起与丞相禀报放归二人的说辞。

又过了一会,传令兵进帐禀报:“县尉!李都督下令,明日午时,城外迎接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