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俺寻思这能成（二合一）
第二天下午，位于苏格兰高地的霍格沃茨难得有了一个晴朗天气。
哈利和罗恩骑着扫帚飞在高处，从霍格沃茨魁地奇球场的高空向远处眺望，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黑湖在湖岸一圈都已经拢上了一层透亮的白边，极目更远处禁林的雪松和其他针叶植物上面也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十一月的霍格沃茨，端的是一副美妙冬景。
在高空风大，罗恩不得不拉响了嗓门对哈利喊道。
“哈利，要不要这么刺激，一上来我们就要代替你去参加这一赛季的魁地奇杯吗？”
正在赏景的哈利转过头来，他看向有些忐忑的罗恩说道：
“到底是谁在听说可以参加魁地奇之后就兴奋的要死，甚至不惜和西莫约了一场巫师决斗？”
罗恩一下子噎住了，他低下头去看了一眼站在魁地奇球箱边上满脸不爽的西莫。最终他选择清了清嗓子，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是说，我很荣幸参加这一伟大的赛事，我的今生都将为我的功绩而荣耀。”
飞在他身边的哈利点了点头。
哪怕是以邓布利多的影响力，想从阿兹卡班那边捞点东西出来也并不算容易，尤其是要保证绝对保密的情况下。
因此，在这一段时间，哈利将大部分时间都用于训练加入了邓布利多军的小巫师们。
赫敏获得了哈利的倾囊相授，她现在天天对着哈利的魔咒课笔记和魔药学笔记发愁，力求在魔咒课和魔药课之上不让弗立维教授和斯内普教授看出破绽来。
西莫作为邓布利多军之中个性没那么鲜明的那个，作为一个消失一段时间也不太起眼的普通格兰芬多。他现在主要接受的是演技训练，他需要把哈利平时的样子模仿出个至少九成，然后在赫敏的帮助下熟练地带队装逼。
虽然没法亲身代替哈利参与霍格沃茨魁地奇杯让西莫有点不爽，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后可以在学院里面横着走的那副样子，他就兴奋极了。
纳威现在接下了保管分院帽的职责，这主要是邓布利多的提议。其实没人指望这名男孩具体要在接下来的计划之中做些什么，邓布利多和哈利让他加入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特殊的出生年月，算是留些可能性，说不定就用上了呢？
而罗恩……
作为一名狂热的魁地奇爱好者，他现在自告奋勇地顶替了哈利在格兰芬多魁地奇队之中的位置。
这算是哈利和邓布利多对运行在霍格沃茨之中的“剧本”的一次主动试探。
如果在这种比较大的事件之中“剧本”依旧默认了哈利参与的事实，那么就说明哈利和邓布利多的计划已经成功了至少一半。
在空中，哈利深深地看了罗恩一眼。
也正因此，其实不管罗恩在比赛之中表现的怎么样都无所谓，真正重要的反倒是“哈利波特参加了霍格沃茨魁地奇赛”的事实。
当然，这是不能和罗恩明说的。
为了让罗恩至少有点参与感，哈利还是抽出了一天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带着他进行飞天扫帚的飞行训练。
“关于魁地奇的规则方面，你比我懂的多，罗恩。”哈利说。
“因此，我能够教你的，其实只有在飞行控制这一块。”
在罗恩震惊的目光之中，哈利在空中完成了一整套姿态优美的花式飞行，他甚至可以做到只用双脚踩在飞天扫帚之上，在圆环和场地中间进行复杂机动。
这对于一名找球手来说，简直是天大的优势。
要知道，作为一名魁地奇比赛之中的找球手，最低最低的标准就是能够做到双手放开扫帚进行飞行。
只有这样，你才有抓住那只狡猾的金色飞贼的机会。
看着哈利那帅气潇洒的姿态，罗恩用力在扫帚上挥了挥手，表达着自己的兴奋。
“酷！我们从哪里开始学？”他兴冲冲地说。
“嗯……”哈利沉吟了一下，他对着罗恩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学。
“这是前进。”
罗恩前进。
“这是后退。”
罗恩后退。
“这是转弯。”
罗恩转弯。
“这是空中托马斯大全旋。”
罗恩……嗯？
尝试着跟哈利做同样动作的罗恩差点一个没抓稳从飞天扫帚上掉下去。
慌里慌张地在扫帚上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用双手挂在扫帚上像是在做引体向上的罗恩有些无语地说道：
“不是哥们，咱们的教学进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哈利眨了眨眼，他本人其实没怎么感觉出来，对他来说，刚才的也属于基本动作。
他在服役期间因为业务上有些联系，算是和鸦翼那群飞载具的战斗兄弟们学过几手。很多基本的空中机动对他来说属于本能级操作，下意识地就用出来了，现在他尝试教给罗恩的这一套还属于是针对飞天扫帚改良和简化之后的特殊飞行手法。
如果这也学不会，那就比较难教了。
在空中沉思了一会，哈利一时间没想出来要怎么进行今天的教学。
而飞在他身边的罗恩看出了他的纠结，他也知道自己飞行技术远不如哈利，但这真不怪他啊！
他听麦格教授说过，面前的这个小子是个还不会走路就能骑着玩具扫帚在婴儿房里满天飞的主，他们两个根本不能算是一个次元的人好吗？
罗恩也斟酌了一下，他给了个提议。
“哈利，要不这样，你带着我飞一圈，让我也体验一下追逐金色飞贼的那种感觉？”
哈利听到他说的话，想了想说道。“可以试试。”
他招手示意罗恩降落，到了地面上，他让罗恩尝试坐在他的身后。
还没起飞，那边守着魁地奇球箱的西莫就跑了过来。
“你们两个想干什么这是？”西莫满脸讶异，他也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飞机。
“罗恩想让我带着他飞一圈，尝试捕捉一下那种追逐金色飞贼的感觉。”
哈利简明扼要地说。
西莫立马摆手。“想多了！”
作为魁地奇的真正狂热粉，西莫对魁地奇和飞天扫帚的了解在整个霍格沃茨可能都能排得上号。
“倒不是说哈利你的水平做不到这个，我主要说的是学院里面的这把破扫帚。”
西莫伸手指着哈利和罗恩胯下这条几十年前的老古董，因为马尔福整的那一出，学院现在更新换代了一批新的扫帚用于飞行课，他们现在才有机会能够通过邓布利多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这些淘汰品。
但这些淘汰品的性能是真的不行，连那些竞赛级扫帚的尾气都摸不到，更不用说在双人骑乘的情况下抓捕一只金色飞贼了。
在哈利身后，罗恩皱起了眉头。
“那怎么办？麦格教授给哈利定的那把光轮2000到现在还没个影子，我们又搞不到那些被霍琦女士像亲生孩子一样宝贝的彗星260。”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之后哈利很有可能要离开校园一段时间，而本赛季格兰芬多对阵斯莱特林的第二场比赛可是越来越近了。
自从马尔福家给斯莱特林学院队全员换上了最新款的光轮2000之后，斯莱特林在面对格兰芬多的第一场比赛之中，装备和找球手全面占优的小蛇们以戏耍的姿态将格兰芬多队杀了个丢盔弃甲。
500比0的超大分差甚至还是在斯内普教授实在看不下去之后暗示斯莱特林队主动结束的。
这让麦格教授彻底自闭了。
这名无比热爱魁地奇的可怜女巫因为这事连续半个月不敢抬头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大声说话。
最终，痛定思痛的麦格教授以一种三顾茅庐的姿态硬生生将其实完全没有兴趣参合的哈利请了出来，并且自费给格兰芬多学员队全员换上了光轮2000，可谓是超级大出血。
根据可靠情报，麦格教授的养老金储备可能在这一操作之后濒临破产。
现在，她和伍德正在用一种近乎疯魔的姿态对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进行疯狂训练，只求在之后对阵斯莱特林的比赛之中找回场子。
最近就连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都开始流行一种传闻，大家都担心要是下一场没赢，麦格教授这位备受尊敬的女巫是不是会找个塔尖跳了，虽然理智告诉大家这不太可能麦格教授是个很坚强的性子，但没人真敢赌这一手。
因此，现在打赢下一场魁地奇比赛真的成了整个格兰芬多学院的头等大事。
“额……”
罗恩眨了眨眼，他现在真的开始感觉到压力山大了。
他原本还以为哈利手中掌握了什么神功秘籍，只要他一教，我罗纳德·韦斯莱的飞行功力就蹭蹭蹭往上涨，然后就可以击败斯莱特林，拯救学院魁地奇队，最后他甚至可以深藏功与名，一直等到邓布利多军消灭了伏地魔，所有事件揭秘，大家才知道原来罗纳德·韦斯莱居然是如此伟大。
要是真能这样，罗恩觉得那真是死而无憾。
等到自己爷爷辈了，和孙子装逼时候甚至能指着霍格沃茨的近代校史，那可不牛逼坏了。
但现在事情好像并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发展的意思，罗恩心里的退堂鼓开始咚咚咚响。
“要不……哈利，下一场还是你飞？我之后换个不那么重要的场次？”
哈利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摇头。
“不行，之后正是计划的关键节点，我必须在圣诞节之前把网撒出去。”
“那咋办啊？我……我真不行啊。”
罗恩更害怕了。
在魁地奇球场上的草地上来回踱着步子，无意间，哈利看到了魁地奇球箱之中的那些圆球，他眼睛微微眯起，想起了自己购买的球形手持式香炉。
我是不是……可以通过训练机魂的方式，整出一根自动追击金色飞贼的飞天扫帚？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在哈利的脑中一闪而过之后，他越想越觉得合理。
你别说，好像这事还真有搞头！
从施展了无痕伸展咒的钱包之中翻出了自己的香炉和几块熏香，哈利招手将自己刚刚骑乘的飞天扫帚唤了过来。
在他身边，罗恩和西莫互相对视一眼，罗恩从西莫的眼中看到了清澈的茫然。
“哈利这是干什么呢？”西莫挠着头问。
罗恩已经不是第一回见到哈利整这一出操作了，他先是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西莫保持安静。
随后两人走远了一些，像是在课堂上说小话时那样，压低了声音开始交头接耳。
罗恩小声说。“哈利和我解释过，他说这个叫安抚机魂。”
“机魂（Machine Spirit）？”西莫人傻了，他头一次听到如此暴论，他真没想过机器还能有灵魂的。
他还抬头看了哈利手中的飞天扫帚一眼。“可这飞天扫帚也不是机器啊？”
罗恩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大惊小怪，他其实也没搞清楚哈利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懂，只能蒙混过去。
“反正就是类似万物有灵这么个概念，你就先这么理解。”
“哦。”西莫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
而在那一头，哈利已经开始在口中念诵二进制祷言了，他更懵逼了。
“哈利这又是在叨叨啥呢？”
“哈利说这叫二进制祷言，你想啊，你和机器说话，你总不能说英语对吧？你总得来点人家听的懂的。”
额……好像，应该，大概，还挺合理？
西莫继续挠头，但这确实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他对此产生了一些兴趣。
总之，一名完全不懂的小巫师和一名只懂一点点的小巫师站在原地看着哈利对着飞天扫帚念了好一会经，香炉之中的烟气高高飘起，一股好闻的松香味在空气之中开始弥漫，这片空旷的魁地奇球场此刻却像是一座庄严的露天教堂，而哈利波特就是那名正在庄严布道的牧师。
“赞美欧姆弥赛亚。”
半晌后，结束了二进制祷言的哈利缓缓睁眼。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他刚才盘腿时放在膝盖上的飞天扫帚也跟随着他飘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西莫和罗恩都觉得哈利身边跟着的这根旧扫帚有了几分别样的灵动感。
哈利招手示意罗恩过来。
“罗恩，你试试骑上去？”
哈利拍了拍就在他手边悬浮着的扫帚，只见这根扫帚轻轻晃了晃身子，似乎是有些不舍与不满，但在哈利目光的逼迫下，它只得不情不愿地飞到了罗恩的手边。
“哇哦。”
罗恩眨了眨眼，他刚才甚至觉得这根本不是一根飞天扫帚，而是一只被主人打发去接客的小狗。
跨步迈上扫帚，罗恩有了一种自己正在猛搓朋友家宠物狗的狗头的微妙既视感。
看到罗恩坐稳，哈利说“放出金色飞贼。”
“收到！放出金色飞贼！”
西莫小跑两步，将魁地奇球箱上层的霍格沃茨校徽打开，一只金色飞贼展开双翼，开始在空中以极快的速度飞舞。
罗恩的动态视力在追踪飞贼这一块只能算是勉勉强强，他现在还茫然地扫视着空中。
但他没看到，他胯下扫帚的机魂却立马发现了飞贼，原地一个弹射起步，飞天扫帚带着罗恩直接飞上了天空。
好一会过去，罗恩才敢睁眼飞行，他又爽又怕，于是高喊出声。
“我嘞个——血妈地狱啊——”
在地上，哈利和西莫听到罗恩的标志性口癖从空中悠悠传来，声音还带些风声。
哈利倒是还在观察效果如何，并且随时准备施咒兜底。
而西莫则是没有绷住。
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