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可改
下等资质？
殷川苦笑，看来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天赋并不出众。
不过没关系，勤能补拙，而且还有山鬼道种加持，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定能有所成就！
“殷师弟，别灰心，李师说过，根骨是可以改变的。”傅扇玉安慰道，顺带改了称呼，显得亲近了些。
“根骨还能改？”殷川一愣，“这玩意不是天生的吗？”
“天生的根骨兽形叫胎形，是上天赐予，与生俱来的。”瘦猴笑嘻嘻地插嘴说道，“但就像性格，我们可以靠着后天的磨合改变，根骨也是一样的！”
瘦猴说完，原地打了一套猿拳，动作灵动而刚猛，颇有几分猿猴的神韵。
“师傅说我形意有猿，却命里无猿，但我可以通过站桩修炼来增加兽形根骨。”
瘦猴收招，露出一口大白牙，“我这猿形便是后天更改习来的，以前我和殷师弟你一样都是下等根骨，不过我现在已经变成中等根骨啦！”
殷川有所明悟，点点头，心中了然，对更改根骨这件事上了心。
傅扇玉并无否认，却在一旁没有吭声。
瘦猴确实更改了根骨，但他用了一年的时间！
瘦猴家境贫寒，一心想参军，因为只有参军，他才能凭借一己之力改变整个家庭的命运。
而参军，最低标准是中等根骨，所以他才如此拼命。
傅扇玉拿起鹿角，带着殷川去武馆里参观。
瘦猴闲来无事，也跟在后面凑热闹。
武馆内，许多弟子正在站桩，打拳。
武馆的面积很大，大致分为几个区域：演武场，药浴塘，通铺，以及李师所居住的后院。
演武场是李师平日教习武功和弟子习武站桩、实战切磋的场所。
药浴塘有单独的药浴空间，不过这需要另外收费十两银子，殷川暂时不考虑。
大通铺是武馆弟子住的地方，住进来也需要另外花费五两银子，而且只能住半年。
“包吃吗？”殷川突然很严肃地问了一个问题。
“不包。”傅扇玉摇摇头。
“那没事了。”殷川说。
傅扇玉哭笑不得，“你今天来得正好，今天晚上师傅要在演武场教习拳法，咱们可以等到天黑，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东区李家武馆，主要教授三种武学：虎形拳，熊魔掌，疯猿臂。
每一种基础的招式，都需要与之对应的桩型搭配。
殷川瞄了一眼瘦猴的胳膊，发现他的胳膊比一般人长，而且异常紧实。
想必，这瘦猴是改了根骨，主练疯猿臂的。
“玉哥，那这自身根骨不在三种形里面，怎么办？”殷川问道。
“不会的，师傅既然收了你，那你自身的根骨肯定包含这三种。”傅扇玉解释道，笑道：“可惜我虎形拳不是很熟，不过我可以先让你感受一下这桩型。”
他说着，让殷川立正站好，然后指挥殷川双脚分开，含胸直背。
“关节撑拔，实底抻筋！”傅扇玉帮助殷川尽量规范动作。
殷川感觉自己大腿的根筋抻得发紧、发疼。
俗话说，筋长一寸，力大无穷，筋缩一寸，减寿十年。
这一番动作下来，殷川便感觉自己气血流动得更加顺畅，呼吸也愈发轻灵。
“上虚下实，抱丹归元，动作不要太僵硬！”瘦猴这时插嘴道。
“没错，听你猴师兄的，他有经验。”傅扇玉笑道。
接下来，勉强撑了半个时辰，殷川都保持着这个桩型不动。
“不行了。”
殷川终于撑不住了，大腿的肌肉有些抽筋。
这种感觉就像平板支撑一样，一动不动地保持一个姿势，比做俯卧撑、引体向上还要累！
最关键的是，必须要放松，肌肉不能紧张。
不然，肌肉紧张，浑身跟着颤，身体就会加重，像是棉花灌了水一样沉重。
“不错，这基础桩型掌握得很快，悟性比我高一点！”傅扇玉夸赞道。
啊？这才基础桩型？
殷川沉默，后面还有虎形桩，只会更难。
“得了吧，玉师兄。”瘦猴经常被傅扇玉调侃，此时终于找到机会还嘴，“殷师弟不知道，您可在师傅的亲手教导下，用了三天才学会基础桩型。”
“殷师弟的悟性，可不是比你高一点！”
“哎呀，奇怪！”傅扇玉伸出手掌，上下翻动了一下，“最近我的熊魔掌有点痒痒，你愿意尝尝我的巴掌吗？”
“嘿嘿，有话好说嘛，我撤回刚才的话。”
瘦猴像个小喽啰似的搓了搓手。
傅扇玉冷哼一声，望向忍俊不禁的殷川：“虎形拳威力刚猛，杀伐果断，我感觉很对你的脾气，晚上试试看吧。”
殷川点点头。
傅扇玉又接着说：“学费七两，你这鹿角顶了，回头我拿银子给师傅。”
他豪迈地挥挥手：“别拒绝啊，就当是你成为我的师弟，作为师兄的见面礼了！”
殷川一怔，旋即轻笑一声：“那现在我请两位师兄吃东西，就当是师弟的一点小心意了。”
“嘿，我也要给见面礼！”瘦猴也是个性情中人，殷川这个小师弟很对他的脾气。
瘦猴上摸下摸，“哎呀川子，我这刚突破，东西都用来换丹药了，没啥东西给你。”
“我日后一定补上！”
“瘦……呃，师兄你真名叫啥？”殷川本来想安慰一句，却还不知道瘦猴叫啥。
“我叫王焱，你就叫我猴哥吧，瘦猴大家都叫习惯了，我都快把自己的名字忘掉了。”瘦猴挠挠脑袋。
殷川让两位师兄带路，这武馆附近有一家小店。
殷川今天打算不再收敛，好好开开油水，甩开了膀子吃，毕竟晚上还要学那虎形拳，肯定浪费体力。
他要了一碗猪肉炖粉条，一个烧鸡，熟牛肉，以及十多个包子。
这一顿，就将近70文钱。
不过，这家店还蛮实惠，包子的馅多、皮薄。
一咬，直爆油水。
殷川一口一个包子，狼吞虎咽。
傅扇玉和瘦猴也是豪爽性格，点了几样东西，也跟着狼吞虎咽起来。
期间，殷川想着和两位师兄再熟络些，便点了三杯温酒。
温酒下肚，几人在饭桌上也就由着性子敞开了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