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体实验
看着面板上的变化，向以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满意的神情。
只要有发生器在，他之后的越狱流程肯定会更加的顺利。
他也毫不担心发生器会不会在关键的时候出故障，他之前在矿道深处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发生器使用的最佳保障。
向以在面板上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又将它重新改造了回来，以免回头何冬要用的时候发现不对。
正当他打算继续从电脑上找本新的专业书去看的时候，工作间里突然响起了铃声。
一小阵欢呼和毛宇的哀嚎一同响起，不过工作间又马上就安静下来，其他人都意识到向以还在这里。
看样子是到下班时间了。
向以也想收拾东西走人，不过毛宇突然冲着向以说道：“喂，你和我一起留下值班。”
“嗯？”
向以他在这坐了半天没干活都没人提起，现在偏偏又要坐班，这不是毛宇的专门针对那向以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虽然他不太想和人发生冲突，但别人真找到自己头上来了那他肯定也不是软柿子。
更何况何冬还把心灵脉冲发生器交给了他，说明这房间里其他人没一个会修这东西的，自己和他们起冲突，长久的不好说，但至少短时间内何冬肯定会站在他这边。
想清楚了利弊，向以起身准备和毛宇好好地聊一聊。
不过章朗就突然出来打断道：“他不行，何主任说过要我带他去住的地方。”
“切……”
毛宇嘴上叭叭了几句，但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瞪了向以一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无所事事地盯着电脑屏幕。
章朗虽然对向以的态度也不怎么样，但上面交代的事情他总归还是要做的。
他带着向以去了一趟位于中层的员工食堂，接着就带他来到了他的现在名义上的宿舍，实际上的牢房里。
同样也是单人房间，条件比他前两天暂时住着的地方还要更好。
而且貌似距离前往监狱最外层的电梯很近。
也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向以在员工食堂吃过了晚饭就直接回到了他的宿舍里。
和他想的一样，这两天经常过来帮他处理伤口的那个医生刚好也到了这里。
“晚上好。”
医生主动向向以打了声招呼，向以也点头回应，在宿舍里配合着医生换药换纱布。
就是一想到白天断了脚的领队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但他的伤势还差一些才能愈合，就不由得让他有些感慨身份地位带来的差距。
向以突然注意到医生拿出了一根针管，还有一台熟悉的仪器，忍不住问道：“又要抽血？”
“对。”
向以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伸出了胳膊让医生给他扎针抽血。
医生也并没有解释太多，按部就班地做好了他的工作，然后给向以留下了一个没有包装的小瓶子。
“这是补血的药，早中晚各一粒，好好休息。”
向以接过瓶子晃了两下，听声音这瓶子里貌似有十几颗药。
“行。”
向以收下了药品，总有一种医生对他的关切有点太多了的感觉。
当然也可能是何冬那边关照的，谁知道呢？好处照单全收就是了。
而且前两天那接连的高强度活动留下的影响到今天确实也还有一些，他确实比之前容易累了，不过也没到影响身体的地步。
向以感觉他还是能动一动的。
想法当然要应用于实践。
医生离开后不久觉得自己还能动的向以就又回到了工作间。
这里还是和下午的时候一样到处都是凌乱的工具，一眼望过去都有些让人难以下脚。
毛宇听到开门声从一堆工具后面探出了头，发现是向以后表情顿时垮了：“你来干什么？”
向以没有看毛宇一眼，也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把心灵脉冲发生器从办公桌底下拿了出来。
“你……”
向以的这个反应让毛宇浑身都不舒服，有些气不过的他刚走出自己的工位就看到向以正在小心翼翼地调试发生器。
一想到这是何冬交给向以的任务，毛宇一时间也不敢打扰向以，生怕向以那边出点什么故障把锅扣在他头上，只能憋着口气又坐回了自己的工位上。
“呵。”
向以轻笑了一声，利用灵能将心灵脉冲发生器的作用对象再一次改成了人类。
他当然不是吃饱了撑的故意回来整毛宇，毛宇这个人还不值得他专门这么去针对。
只是刚好他的设备需要一个实验的对象。
向以调整了一下发生器的输出功率，把它调到了最低的档位，同时将心灵脉冲影响的范围也缩小到了身边十米。
这件事他其实白天的时候就想做了，只是白天人有点多，哪像现在只有一个人。
仪器虽然靠谱，但真正针对人的效果向以确实还不清楚，他得亲自确认一下。
向以按下了发生器的开关。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有略微的瘙痒感，不过这种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就在向以以为是不是设备坏了时候，毛宇那边突然发出了一点噪音。
他好像变得有些焦躁，原本还能在电脑上安稳地看书的他现在好像做什么都耐不下性子，不断地发出声音。
最低档位的心灵脉冲似乎起到效果了，只是效果是持续性地缓慢地在造成影响。
“有点意思。”
向以心中默道，接着将发生器调整到了三个档位的中间那档。
“啧……”
在向以调整了档位的同时，毛宇就忍不住啧了一声。
他开始频繁揉捏自己的眉心，不断地重复打开电脑上的书籍，看几行就关掉，完全耐不下性子，整个人都表现出了极端的焦虑。
向以也在调整到中间档位的时候终于有了一点焦躁的感觉。
看样子是是灵能者对于这种心灵脉冲的抗性比普通人来的更强一些。
向以把发生器调到了最高档位。
毛宇那边立刻就响起了工具落地的杂乱响声。
只见他捂着自己的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脸色通红，额头青筋暴起。
他想要离开工作间，但却找不到出去的路，他的意识似乎都有点不清醒了。
而向以自己也再次感受到了他在矿道里感受过的那种焦虑。
看样子下一个过载档位应该可以直接让普通人陷入昏迷。
这就是1级灵能波动带来的心灵脉冲的强度，难以想象2级或者更高级的灵能波动所产生的心灵脉冲到底会有怎样的效果。
完成了测试，向以也没有继续折磨毛宇，关闭了发生器。
毛宇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意识逐渐清醒。
在他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冲了出来堵住了向以的位置，指着向以说道：“你……是不是你干的……”
向以把发生器往旁边挪了挪，一副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什么？”
“你用那台设备做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
“肯定是你，是你用那台设备让我……”
砰——
向以一拍桌子打断道：“你别先入为主了你，我用设备整你？证据呢？我就在设备边上我怎么没事？”
“是我专门把这台范围效果的设备改造成了针对你的？动你的脑子想想吧。”
毛宇仔细一想，发现好像确实是这样。
他的导师之前也跟他说过这台设备是范围性质的，如果他受到了仪器的影响，那向以这个距离设备更近的人受到的影响只会更严重，可向以现在看起来跟平常完全没区别。
难不成真是他最近几天太累了？明天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毛宇盯着向以看了一会儿，表情极度纠结，但最终还是扭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