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巡吏身死,战争危机
“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巡察司大堂内,陆光年看着妹妹出声问询。
“不了,突然感觉这里也挺好,继续干下去吧。”
陆雪瑶眼眶微红,微微摇头。
她最初的想法是在巡察司干到雾影幽刀被抓捕归案,她便离开。
如今感觉看着韩宸一步步成长也挺好,不知他究竟能成长到何种程度。
感觉与韩宸待在一起的时间过得非常快,她也很享受与其相处。
“嗯!”
陆光年微微点头,向着等候在外的柳远,刑俊誉走去,很快离开。
巡察司后院练武场。
“咻咻咻…”
韩宸再一次背上箭箙,开始练箭偿还债务起来。
想着练习过后,得将五十两纹银,兑换成银票。
说起来,他现在拥有了七十二两纹银,一百八十三文铜板,可谓前所未有的富足。
但是若用来修炼武者三境中的炼皮,却是远远不够。
与此同时。
杜紫鸢,程红渊,程紫薇,雷朝,乾公茂,马芦,齐楚等豪门士族子弟,看着那韩宸身后的五十两纹银,纷纷露出不可抑制的艳羡神情。
倒非他们眼皮薄,对这五十两纹银起了贪念,完全是这五十两纹银代表的意义非凡。
那是惩戒除恶的衙门奖励,本身代表的邑县朝廷体系对于韩宸的认可。
令他们羡慕之余,纷纷也开始修炼起来。
谁人不想武道修炼有成,获得这般的殊荣。
陈猪花与祁元正同样避免不了眼睛中的羡慕神情,好在他们各获得了三十两纹银的奖励,不至于太过眼热。
心中对韩宸感到高兴的同时,也开始疯狂修炼了起来。
…
戌时一刻。
夜晚巡逻的四组队伍很快从巡察司大堂内走出。
白雨筠亭亭玉立,一如既往地在前方带路,石猴,鲁香,韩宸跟随在后面。
达到北街巡逻区域后。
白雨筠神情凝重地叮嘱了一番后,向着自己租住的小院走去。
“石师兄,陆师姐,在大堂汇合时,我看大家都是一脸的凝重神情,究竟怎么回事?”
此番巡逻,他们三人均被要求携带了铜锣。
二人修炼的都是刀法,同样携带着巡察司的制式佩刀。
韩宸则并未携带佩刀,而是背着一杆八尺长枪。
他原本还想着在巡逻的间隙,演练枪法,偿还债务。
可如今,气氛明显不对,令他不由慎重了起来。
“哦…韩师弟一心练武,基本都在练武场,倒是忘记告诉你了。”
石猴拍了拍他肩膀,继续道:“就在今天晌午过后,一组巡吏张鱼被杀了。”
“…张师兄被杀?”
韩宸一脸懵逼,满是不可置信。
他依稀记得,半月前与左卓去巡察司大堂等候,结果张鱼第一个到来。
拍了拍他肩膀,对他说成为正式巡吏后,没人敢将他怎样,不必太过担忧。
没想到,被杀了?
“…他今天不是休沐吗?”韩宸不解道。
“哎,韩师弟你目前还没有开始正式练武,不知一旦踏入炼皮阶段,所耗银钱便是一个无底洞。”
“张鱼来自临渊镇,与韩师弟你一般,也是庶民出身。”
“想要武道精进,就必须要有额外收入,靠巡察司内这点月俸,哪里能够支撑练武消耗。”
“他基本上每次休沐,都会进入前方潘阳镇,继而跨越齐沅江,进入丘麓山脉狩猎。”
韩宸瞬间想到,初见张鱼时,他左脸上有一道醒目疤痕,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具体情形还不清楚,据说是在武猎会集市上售卖猎物时,发现了异常,上前盘问时,遭到了贼子袭杀,被一拳重创而死。”
“那贼子应该是一名武者。”
“等到八组巡查吏褚阳,巡吏宋学海,蒋思晨赶过去时,贼子早已消失无踪。”
“褚巡察使从北门追出去很远,也未巡察到那贼子踪迹,询问城门守卫,说是没有出城,也可能是从城墙上逃走了。”
“现在完全说不准,贼子有可能逃出了城,也有可能潜藏在了城内。”
“所以头儿才让我等小心。”
韩宸一听,顿时无语。
他们这头儿心可是真大,贼子多半是武者,若是遭遇,他们三人必然不是对手,她还能心安理得的继续咸鱼。
完全不把他们这些手下之人的性命当回事啊!
“韩师弟放心,这北街已被挖地三尺地搜查了数遍,那贼子即便是现在还潜藏在城中,必然也暗中转移了,不可能还在我等巡逻的北街区域。”
石猴拍了拍韩宸肩膀,宽慰道。
韩宸心中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生怕对方潜伏已久,玩灯下黑。
“呵…韩师弟你新加入巡逻没多久,以前这般事情,也偶有发生,不必大惊小怪,以后会慢慢适应下来。”
看到韩宸异常谨慎,石猴不由笑道。
“还是不要太过大意,妾身从武猎会听闻,那贼子可能是齐国的奸细,潜伏成猎户应该有不短时间了。”
鲁香微微摇头,陈氏肉铺悬挂灯笼散发出微弱光芒,映照出她略显担忧的面庞。
韩宸对着正在收拾肉摊的陈猪花父亲微微颔首后,与二人继续向前走去。
此时临近仲冬季节,一方面天黑较早,严寒到来,另一方面受到了白日袭杀的影响,导致街道上行人并不多,且都是来去匆匆的模样。
邑县自从十年前,县尉大人却遭到了天命楼捕命人的暗杀后,主街亥时一至,便开始宵禁。
南北街,以及周边区域,并无宵禁一说。
“…齐国奸细?应该不至于吧?”
石猴消瘦的面容上,显现一抹迟疑。
“应该错不了。”
鲁香一脸笃定,螓首看向韩宸,继续道:“韩师弟应该知晓我家是做什么的?”
“开粮铺。”
韩宸早已听石猴说过,也知晓石猴是邑县六房的工房吏出身,算是根正苗红的官家子弟了。
“嗯,妾身家开粮铺,更加清楚年初早旱,对邑县五镇的影响巨大。”
“尤其是鹿鸣镇与潘阳镇,即便农夫勉强播种、种子也大多没有发芽。”
“虽说后续补种了,但粮食大面积欠收,却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韩宸对此深有体会,前身并非外来户。
在丘荒村内,也有不少亲戚。
若非遇到灾荒年月,被亲戚接济一二,也不至于被饿死。
“虽说临渊镇,清泽镇,下邳镇要好上一些,但又因为初秋祁渊江洪水泛滥,导致三镇很多农作物被淹没。”
“按照往年,即便我们不外出购粮,清泽、下邳二镇良田中产出稻米,也会源源不绝地运送到我家粮铺售卖。”
“可今年我家即便是前往这两镇收购粮食,也没人贩卖,只能从清河郡远调。”
“而据妾身听闻,丘麓山脉那一头的齐国,大多地区都与咱们邑县相差不大。他们那边受灾更为严重。”
“所以,结合妾身在武猎会的询问,那贼子多半是齐国奸细潜入,被张鱼发现端倪,这才遭了横祸。”
“这并非妾身危言耸听,武猎会的孔武师,也有这方面的推测。”
韩宸一听,心中顿时无语,暗想他该不会是什么灾厄体质吧?
上一轮巡逻并未有任何事情发生,令他一度以为巡吏当真是一个好职位,可以安心吃着皇粮,不断提升。
结果,现在居然告知他就有战争危机了?
虽说清河郡处于大胤王朝的边缘,紧邻北面的戎国,西面的齐国。
通常被人们称呼为北戎国,西齐国。
“该不会要打仗了吧?”
韩宸心中郁闷之际,下意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