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魔琴?神琴?
“让我喂他吧。师兄,你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他,一定累了,你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得好好休息,你快回房歇着吧。”
不等那罗延说完,慧心就打断他,脸上露出浓浓的担忧。
那罗延摇首,“我没事!你去吃饭,吃完了就去做午课,别偷懒。”
“可是……”慧心还想再说,却被那罗延打断。
“听话,去吧。”
“是。”慧心清楚自家师兄的性子,知道劝不了他,只好答应,把手中的粥递给他。
慧心离去后,那罗延就喂独孤伽罗吃粥,独孤伽罗正好饿了,就没拒绝,乖乖张嘴……
“这粥怎么如此寡淡!”独孤伽罗吃了一口后,马上抱怨。
这粥是白粥,什么也没放,一点味道也没有,真难吃!
“寡淡吗?不会。我们寺里经常吃这白粥,挺好的。”那罗延微笑,不以为然。
“……”独孤伽罗霎时无语了,暗叹果然是和尚,天天吃素,如此寡淡无味的粥都觉得挺好的,让人都有些可怜他了。
“这粥太寡淡了,我吃不下去,给我换别的。”独孤伽罗要求道。
她从不委屈自己!
“你要吃什么?”
“我要吃皮蛋瘦肉粥。”独孤伽罗想了想后回答。
她现在这样也不能大鱼大肉,只适合喝粥,但她又想吃点有肉味的东西,只有皮蛋瘦肉粥了。
“对不起,我们寺里不沾荤腥,没有皮蛋和肉,做不了皮蛋瘦肉粥,也不能做。”那罗延一脸歉意地拒绝。
“那你让人去外面买。”
“不行,我们出家人不能买带肉的东西,会犯戒。”那罗延再次摇首。
“你们和尚怎么这么多臭规矩,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受不了!”独孤伽罗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算了,我就认命吃你这清汤寡水的破粥吧!”
明显为难他也没用,还是乖乖吃这白粥吧,比饿着强。
虽不想为难自己,但眼下的情况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了。
“多谢。”那罗延扬起唇角,再次喂她粥。
“谢什么啊,笨和尚。”独孤伽罗摇首叹息。
她发现这秃驴傻里傻气的,真不是一般的笨。
那罗延再次微笑,继续喂独孤伽罗粥,等她吃完一碗后,温柔地问:“还要吗?”
独孤伽罗摇首,虽还没有饱,但她实在受不了这寡淡的白粥,再也吃不下了。
“那你休息下,等下喝药。”
“又要喝药啊!”独孤伽罗立刻皱眉,露出一张苦瓜脸。
看她那样,那罗延唇角的弧度深了一些。“你还没有好,自然要喝药。”
独孤伽罗很想任性的说她再也不要喝那苦死人的药,但她知道自己这情况必须喝药,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她只能咬着牙颔首,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向那罗延望去。
“听你师弟说,你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我,你应该还没吃过东西,也没喝过药吧,你不去吃东西、喝药吗?”
“多谢关心……”
“谁关心你了,你别自作多情,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可别误会。”独孤伽罗立刻叫道。
“你不必紧张……”
“谁说我紧张了!”独孤伽罗再次打断他,急着叫道。
他哪只眼睛看出她紧张了,真是可笑!
“……你躺下休息吧。”那罗延看了看她,似乎有些无奈。
独孤伽罗躺回床上后,又望向那罗延,“我问你,你那魔琴到底是什么琴,为何我只是弹了一下,就伤成这样。”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清梵’不是魔琴,而是神琴,只是认主,被主人以为外的人弹奏,就会马上攻击对方。”那罗延答道。
独孤伽罗有些惊奇,“这么神奇!我受伤后老梦到去地狱,是不是和弹了‘清梵’有关?”
那罗延颔首,“你被‘清梵’伤了心脉,魂魄不安,所以才会梦到去地狱。但你不必担忧,我会每日用‘清梵’为你弹奏安神定魂的曲子,等你伤好后,便不会再梦到去地狱。”
“依你所言,我伤好之前会一直梦到去地狱受苦啰?”独孤伽罗再次皱眉。
“是的。”那罗延点头。
独孤伽罗眯起紫眸,“我梦到去地狱,要被极刑折磨时,总会有神秘的琴音及时相救,那神秘的琴音是你用‘清梵’弹的吗?”
“是的。”那罗延再次点头。
漂亮又英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脸狐疑,“你怎会知晓我何时梦到去地狱,要被极刑折磨,及时弹琴救我?”这也太邪门了吧。
“你多想了!小僧怎会知晓,不过是小僧刚好在那时弹琴,凑巧罢了。”那罗延微笑。
“真的?”独孤伽罗明显不信。她的直觉告诉她,他没说实话。
“出家人不打逛语。”
独孤伽罗再次眯起紫眸,仔细打量他。
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而且他再厉害,也不可能知晓她何时做梦,梦到了什么,及时弹琴救她。方才是她想多了!
“暂且信你一回。”独孤伽罗收回了视线。
“多谢!”那罗延向她行了一礼。
“你怎么又乱道谢,傻和尚!”独孤伽罗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
这和尚到底有多傻,动不动就胡乱道谢。
“师兄,药煎好了!”突然一个年龄和那罗延相仿的和尚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那罗延接过药,道了声谢,就让师弟下去,屋里又只剩下他和独孤伽罗。
“我喂你喝药。”那罗延坐回床边,把独孤伽罗扶起。
独孤伽罗一看到那黑漆漆的药汁,闻到那恶心至极的刺鼻苦味,就想作呕,五官立马挤在了一起。
看到她那样子,那罗延不禁想笑。“别怕,良药苦口!”
独孤伽罗噘嘴,在心里哼道:说得好听,又不是你喝……
等等,她忽然有一个不错的主意。
独孤伽罗脑中灵光一闪,眼中闪过一抹坏笑。
她故意对那罗延手中的药露出十分抗拒的表情,叫道:“话是这么说,但这药实在太苦了,我死也不喝,除非……”
“除非什么?”那罗延轻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