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试探
“下面，开始两校交流赛的最后一场比赛，柿木中学方出阵的选手是二年级，九鬼贵一，山吹中学方的出阵选手是一......”
看着手中的出场名单，柿木的裁判微微愣住。
他有些心虚的撇了一眼九鬼，才磕磕绊绊的继续喊道：“一......一年级的北原明。”
“请...请双方选手上场。”
一瞬间，九鬼贵一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居然真的只派了一个一年级的小鬼。”
“嘁，真没想到，有一天连我也会被人小看呀。”
就算是山吹，也未免太狂妄了。
“九鬼学长，请多指教！”
网前，北原明面带明亮笑意，对着九鬼贵一伸出自己的右手。
“呵。”
对于北原明的问候，九鬼冷冷一笑，看着面前这张年轻的面孔，眼眸中闪过一丝阴挚。
简单应付了一下，便径直走向自己的发球区。
......
“比赛开始。”
“由柿木中学的九鬼贵一发球，一局终。”
啪！
啪！
九鬼贵一轻轻的拍打了两下网球。
“敢小看我九鬼贵一......”
他抬起头，目光从场外的南健太郎，慢慢移动并锁定到球场对面北原明的身上。
“就让这小鬼，为你们的自大付出代价！”
九鬼身体微微一沉，手臂舒展，将网球抛上空中，接着手中紧紧攥住的球拍对准网球猛然落下。
砰！
一道凌厉的黄色光影朝着北原明的反手射出。
“快速抢攻，看似在慢慢调整状态，实则趁机快速发球，想打乱我的节奏。”
踏踏。
北原明脚步迅速迎上前，肩膀顶出，选择用单反回击这一球。
砰！
有些重量的网球撞击在球拍上，发出一声闷响。
北原明眉头微挑：“柿木中学是都大赛的常客，而九鬼能成为柿木的主将，果然有两把刷子。”
不过他并没有慌乱，只见他手臂一沉，加上转体的力量将这球斜拉出去。
见此情景，南健太郎不由露出满意的微笑。
面对这一记强力发球，北原明处理得相当老练，不像是一年级的新生，反倒像是有丰富比赛经验的网球老手。
但他不知道的是。
每天结束训练回到家后，北原明都会特意空出一两个小时的时间。
他会专门去看一些经典的网球比赛，然后记录下不同选手处理不同情况的方式，并从中挑选出适合自己的一些。
嗖！
反向飞来的网球让九鬼嘴角一咧。
“好扎实的球路，难怪南健太郎敢让这小子出战。”
“可是，以为这样就能赢的话，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心中冷喝，九鬼迈出自信的脚步，很快便来到网球的落点位置。
砰！
网球落地弹起到接近腰间的位置，九鬼抓住最佳的击球时机，猛然朝着北原明的反手攻去。
而北原明也没有大意，脚尖轻垫，身体迅速启动。
来到网球落点，一个反手直拉，将其回击。
砰！
......
砰！
......
两人的对打持续了六七个回合。
突然。
见北原明反手露出破绽，九鬼一个折线变向，出其不意来到网前，球拍一横，封住球路。
“你还太嫩了！”
砰！
“柿木中学九鬼贵一得分，15-0。”
丢掉一分，北原明却丝毫不见挫败，眼神依旧冷静如常。
“力量大概在65点左右，速度差不多在65~67的水准，各项基础球技至少在65以上......”
北原明沉默不语，脑海中则浮现出方才交手的一幕幕，心中暗自判断九鬼的大概数据。
这就是都大赛水准的实力么。
还是说......
他还没有使出全力？
......
砰！
“30-0”
......
砰！
“40-15”
......
砰！
“game，柿木中学九鬼贵一，1-0”
这几个回合，北原明一直将网球打向球场的各个位置，似乎是在寻找九鬼的漏洞。
但他每一次的尝试，都被九鬼以更猛烈的攻势打了回来，两人僵持了五分钟，这才丢掉了第一局。
“请双方选手交换场地。”
“小鬼，我劝你还是趁早认输比较好。”
两人在场边相遇，九鬼不再掩饰，嘲弄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威胁的意味：“否则......
我会让你输得很难看。”
“是吗？”
北原明轻轻一笑：“那就希望学长不要留手，我很期待您的指点。”
“不知死活的小鬼。”
......
“北原明的发球局。”
唰！
北原明轻抛网球，身体重心微微下沉，脚掌轻轻一踩，在球场上高高跃起。
他视线余光扫过九鬼的位置，让后对准了即将下落的网球，将球拍猛力挥下。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网球瞬间穿过球场，几乎是擦着九鬼的身体飞了出去。
“山吹中学...北原明得分，15-0”
裁判稍显结巴的声音落下，球场周围顿时生起一阵喧闹。
山吹众人对北原明的发球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柿木中学的人却从没有见过这种级别的发球。
“那小鬼好强。”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炮弹式发球吧？”
“不愧是打进关东大赛的山吹中学，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一年级，真恐怖欸！”
听着自己队员不争气的声音，九鬼脸上的表情都快铁青了：
“这帮家伙......”
对于周围的议论，北原明视若罔闻，他继续将网球抛起。
嘭！
一道笔直光束射下，九鬼脸色一变。
“山吹中学北原明得分，30-0”
......
嘭！
“40-0”
......
北原明走到另一侧的底线位置，准备最后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