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命在旦夕？
听到秦怀安的话，西门吹雪很诧异。
李莫愁功夫虽然厉害，和师父比差得远。
听孙婆婆说，李莫愁最厉害的是冰魄银针。可师父最不怕的就是毒，不应该这样！
“哪里来的消息？”
西门吹雪看着秦怀安，开口问道：“可靠吗？”
秦怀安笑了笑，没有接话。
坐在凳子上。
秦怀安要了一碗面，手放在火炉上烤。
“多少？”
西门吹雪心里一动，知道他的意思了！
有那么一种人，是专门靠卖消息为生。
放一半。
藏一半。
想知道另一半的人，那就得掏钱。
“上道！”
秦怀安站起来，朝后面走。
走出后门。
是一条小巷子，前后通亮风呼呼刮。
“五两。”
秦怀安伸手，目光灼灼：“我告诉了你，这消息就不值钱了！”
不贵。
伸手摸出五两银子，抛给秦怀安。
“听说欧阳锋和一个神秘人大战，两败俱伤。”
秦怀安看着山阳方向，对西门吹雪说道：“欧阳锋逃走的时候，被李莫愁捡漏。现在好多人朝山阳赶，要抢九阴真经！”
神秘人？
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和师父旗鼓相当？
难道……
是全真教那位？
姑姑说全真教最厉害的不是丘处机，而是周伯通。
只是周伯通外出多年，一直没有回全真教。
现在全真教有灭教之危，周伯通收到消息从外面赶回来，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和师父遭遇。
以师父的人缘，两人打起来一点儿都不奇怪。
看着秦怀安，开口问道：“最后一次看到欧阳锋，在哪里？”
秦怀安笑了笑，没有接话。
“怎么？”
西门吹雪盯着他，开口问道：“还要银子？”
“显而易见的事！”
秦怀安看着山阳方向，嘴角上扬：“这是另外一个问题！”
行！
又摸出五两银子抛给他。
“桃源客栈。”
秦怀安提醒道：“你得快点儿，迟则生变！”
好！
西门吹雪转身进屋。
找掌柜结账，牵出马朝山阳方向走。
寒风呼啸。
白天的风，比昨晚还烈。
离开县城。
官道上全是马蹄印，看来已经有不少人赶了过去。
往前跑了七八十里。
路边站着两匹马，地上有两具尸体。
以为是江湖人士，仔细一看竟然是蒙古人。
都是箭伤。
一个伤在喉咙，另一个被射穿心脏。
咦？
不是江湖人士！
看着尸体的伤，江湖人士很少有弓弩作为武器。
死的是蒙古人。
难道是民间的义军？
宋军早已一败涂地，被赶到了黄河南边。
蒙古人残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民间义士仍然在反抗，只是规模不大难成气候。
骑着马朝前面走。
走出十几里地，地上又有一地尸体。
十几个蒙古人，还有五个是汉人，周围一片狼藉，看来打得很激烈。
检查尸体。
血迹刚刚凝固，其中一具尸体仍有余温。
没走远！
看着前面，西门吹雪骑着马追。
一路走。
又看到好几具尸体。
全都是汉人，后背中箭倒在地上。
看来刚才的战斗，蒙古人占了上风。
残存的汉人逃跑。
在追击中，又被射死几个。
跑出去不到五里地，地上又有一片尸体。
汉人蒙古人都有，还有匹马被射成刺猬。
一排脚印脱离官道，进了前面的松树林。
血腥味扑面而来，有的尸体还冒着热气，这场战斗刚刚结束。
看着前面的林子。
隐隐约约，听到打斗声。
还没结束？
调转马头，沿着脚印追。
追了不到一里地，西门吹雪看到一群蒙古人，背对自己。
大约三四十个蒙古骑兵，围成一圈。
周围尸体倒了一地，中间只有三人。
一个年轻人，手中握着一柄剑，满脸愤怒杀气腾腾。
小五？
一个中年人和他背对背，是陈三刀。
他手中握着一把刀，刀口已经卷刃。
还有一个人瘫坐在地上，肩膀中了一箭，身上全是血。
应该叫高老大，是这群人的头儿。
看到这三人，西门吹雪有些无奈！
让他们不要来镇安，真的不怕死！
“投降！”
一个看着像军官的人，居高临下说道：“归顺我们，饶你们不死！”
呸！
高老大吐了一口血沫，朝军官骂道：“老子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我喜欢骨头硬的人！”
军官眯着眼睛，目露凶光：“但是我不喜欢这样的人，成为我的敌人！”
抬起手！
后面的蒙古骑兵，纷纷举起弓。
嘎吱。
弯弓搭箭，箭头寒光闪闪。
“一轮齐射！”
军官哼了一声，开口说道：“你们都得变成刺猬！”
被几十张弓指着。
小五陈三刀紧绷着脸，满脸愤恨！
高老大挣扎着站了起来，朝军官喊道：“汉人是杀不完的，你们征服中原的梦注定破碎！”
哼！
被高老大嘲讽。
蒙古军官脸一沉，火冒三丈。
这些该死的汉人，真如野草一般顽强，杀完一波又一波。
现在就连十几岁的孩子，都拿起武器和他们作对。愤怒的同时，军官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好！
那就死，你们都去死！
“射！”
军官命令道：“射死他们！”
鸦雀无声。
无人动手。
军官有些疑惑，人呢？
“你最好别动！”
一个冷酷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军官猛地转身，死死瞪着后面。
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握着一把剑踏雪而来。
他明明只有一个人，散发出的压力，比千军万马还要恐怖。
所有的弓手。
全都对着那个人，如临大敌。
“不要用这东西对着我。”
西门吹雪看着一个个弓手，语气很平静：“它们对我无用，会把你们害死！”
狂妄！
愚蠢！
看着西门吹雪，军官哈哈笑道：“你能躲过万箭齐发？”
“四十三人！”
西门吹雪开口问道：“加上你四十四个，何来万箭之说？”
哼！
被西门吹雪质问，军官气闷！
看到西门吹雪，小五惊呼一声：“是他！”
上次看到西门吹雪，小五觉得这人很讨厌。
他身上的气场，让他很不舒服，就像身上被压了一块石头。
可此刻看到他。
小五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希望。
面对这么多蒙古人，也许……他能赢！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小五此刻的信心无比强烈！
看到西门吹雪。
陈三刀和高老大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
“赶紧走！”
陈三刀喊了一声：“他们的骑射很厉害！”
西门吹雪置若罔闻，继续朝前走。
“别过来！”
看到他还在朝这边走，陈三刀急忙喊道：“他们的短弓，二十步内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