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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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可真的是让人膈应!

痛——

心脏无法抑制的窒息感再次传来,嘴巴干涩到说不出一点话,舒景颜猛地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一片白。

她醒的无声无息,站在不远处窗户的男人丝毫未察觉,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那人的背影,眼神沉寂。

八年前,沈祁闻十五岁,她十三岁,父亲带着她去孤儿院,人群中她一眼被这个漂亮小哥哥吸引,于是求着父亲把他带回了家。

从那以后,她有了两个哥哥。

一个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

一个异父异母的二哥哥。

舒景颜二十一年的人生中从未想过嫁给除沈祁闻之外的男人。

更没有想过有一天把她亲哥哥送进监狱的会是沈祁闻。

直到男人转身,两人视线相对。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出声:“颜颜,好些了吗?”

似乎是这话有些始料未及,舒景颜就一直那么歪着头看着人,男人依旧是印象中那般光风霁月,一袭板正的黑西装穿在他身上非但不显得沉闷,倒是多增添了几分雅致。

沈祁闻的手在看不见的地方紧紧的握成拳。

“为什么?”舒景颜扭过头,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似乎这个答案对她来说不是很重要。

声音没有沈祁闻预想的质问,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哭泣,只有简单平静的三个字,却让他罕见的泄露出一丝狼狈。

男人蹲下身子,靠近了病床,手伸出去下意识般想要如往常一样摸一摸女人的脑袋,只是却又猛地缩回。

沈祁闻看向躺着的女人,声音有些轻,眼神变得执拗:“颜颜,做错了事情就该罚,不是吗?”

“八年前的孤儿院,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的?”舒景颜不答反问。

“是。”

“我哥进了监狱是你做的?”

“是。”

“婚纱的尺码是舒嘉佳的?”

“颜颜,你受伤了,别说那么多的话了。”高大挺拔的身影身子崩的厉害。

舒景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没再说话,说什么呢,言情狗血文里的那些恩怨情仇谁年少时没有看过几本,只是她从未想过有一天那些自己吐槽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罢了。

大吵大闹?

她甚至是连沈祁闻为何这么恨的原因都不知晓,真是讽刺!

头像是针刺一般,她受不住的闭上眼。

沈祁闻眉心微拧,不知道想到什么,手轻轻地收紧。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舒景颜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她摸过一旁的手机,从微信的黑名单里放出一串号码。

“杜少,我是舒景颜。”

门外,云舟看到男人出来,赶忙从连椅上站起来:“沈总,舒少那边已经在走关押手续了,只是......他说想见您一面。”

“不见。”沈祁闻顿了一下,“舒氏集团怎么样了?”

“舒有为已经成功坐上集团总裁的位置,底下虽有不服,但您之前在里面安插的人起了作用,没有闹起来。”云舟小心觑着男人的背影,人狠起来都是要命的。

“这里看着点。”

云舟愣了一下,“是。”

原本以为沈总恨透了舒家,对舒家那位大小姐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可刚刚会议室内知道舒小姐出车祸的消息时,男人罕见的慌了,更是第一时间赶过来。

他稍稍抬眼,不明白自家总裁到底在想什么。

舒嘉佳是在沈祁闻走后的半个小时后出现的,来人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堂姐,听说你出了车祸,我来看看你。”

舒景颜视线定在她身上。

不愧是内娱评出来的新四大小花之一,精心保养的皮肤异常白皙,长发及腰,齐刘海,无端的就给人产生一种保护欲。

看着女人身上穿的那一身泡泡袖连衣裙,不可避免的想到今早上试穿的婚纱......

可真的是让人膈应!

她冷眼看着人:“你可真的是阴魂不散!”

舒嘉佳笑了笑,一点都不生气,朝着病床的方向又走近了几步,看着病床上女人惨淡的面容,笑意加大。

她稍稍弯身:“姐姐,你如今这样子可真的让人心情愉悦啊!”

密密麻麻的刺意传上心头,酸涩感不受控制的涌上眼眶,身上的疼不及心中一分难受。

“你知道什么?”

“姐姐问的是什么,沈哥哥为何做这一切吗?”

舒景颜看着她的眼中带了几分寒意:“你今天来这不就是为了给我炫耀?”

舒嘉佳一梗,她确实是为了这事,要知道她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堂姐可还记得十年前你出车祸的事情?”

舒景颜眉头皱了皱,十年前她在立交大桥上遭遇了一场车祸,那场车祸是近二十年来宜城发生的最大的车祸,只是当时自己年纪小,加上事情有些久远,早就有些不记得了。

这又和沈祁闻有什么关系?

舒嘉佳就喜欢看她一脸不知情被蒙在鼓里的表情,这会让她觉得高高在上的人是自己。

“沈哥哥有一个早逝的妹妹,想必这件事情堂姐知道,可他那妹妹却是因你而死!”

女人趴在她耳边喃喃细语,像极了阴暗里的老鼠,舒景颜简直是不寒而粟,厉声打断:“你胡说!”

“我胡说?”舒嘉佳冷笑了一声,“堂姐和沈哥哥的妹妹同样都是罕见的熊猫血,当时医院血库里只有一份,是大伯威胁了医生所以才救活你,但沈哥哥的妹妹却因为耽误救治死亡。”

“堂姐,你父亲就是个杀人犯......”

女人说的义愤填膺。

忽地一声脆响响起。

清脆的巴掌声在一片安静的病房内十分炸耳。

“你放屁!”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我父亲,平日里我真的是给你脸了,跟人沾边的事你是样样不做,嘴闲就去舔马桶,你哪里来的脸去说我父亲,你爸妈就该把那十分钟拿来散步,也好过生出了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舒景颜随手拿过床头柜的花瓶扔了过去,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了伤口,额头传来一阵阵痛意。

即便是这样,她依旧紧紧的攥住舒嘉佳的胳膊,眼神发狠:“我父亲绝做不出来这种一命换一命的事情。”

“啊——我的脸!”舒嘉佳惊恐的想要抬头捂住脸颊,可是胳膊却被人狠狠地掐住。

门不知何时被人打开。

穿着病号服的少年懒散的倚在门框上,察觉到舒景颜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时眉头挑了挑:“打扰你......教训猪狗不如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