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一渔猎陕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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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两只麂子,收归囊中

麂子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鹿种之一。

它体型很小,头上的角战力也不强,之所以能生存下来,主要依靠极快的奔跑速度,很融于自然界特殊毛色以及它的嗅觉。

如果仔细看麂子,就会发现这家伙脸上好像有四个多出来的眼袋,这其实就是它多出来的“鼻子”,依靠这种特殊能力,它能距离很远就闻到陌生气息。

从而加以辨别,如果判定为危险信息,就会立刻逃之夭夭,远离这种气息。

所以,民间人们总是说麂子胆,被称为最胆小的鹿,远不如狍子胆大。

那完全是误解。

麂子的并不胆小,而是警觉,它们即使进食,也会每吃两三口就四处张望,那其实就是闻到了陌生味道。

也正因为如此,麂子相对狍子来说,要难打很多。

很多猎人枪法不好,可能很久都搞不到一只麂子,而是秦岭这边,若是还未打到一只麂子,就不能被称之为真正的猎人,哪怕你能猎回来野猪,其他人也只是认为你运气好。

野猪数量多,脑子笨,还容易冲动,只要找到它们的族群,瞎猫也能碰到几只死耗子。

不像麂子,运气不好,可能很久都碰不到一只的影子,即使碰到,也会因为水平不到家,被其很快逃离。

赵春看到麂子高兴,自然不仅仅是有猎物要进账,更主要的是证明自己,只要提着麂子给宋爷爷,他肯定就会认可,不再说他没有走山的能力。

赵春卧倒身体,趴在石头上小心翼翼地瞄准麂子,它们的身体一直在活动,又非常灵活,不像野猪那样笨拙,也不像傻狍子会站在原地让人瞄准。

麂子小小的身体就像多动症,总是在变化。

其实麂子是一种很独立的动物,它们不像其他哺乳动物那样,喜欢成对或者成群出现,即使交配季节,也都是很快完成任务,然后各奔东西。

之所以出现两只交颈缠绵的麂子,大概是它们正要交配,每年的八九月份,正是麂子交配的季节。

赵春耐心等着。

今天风有点大,大概三四级的西南风,他和麂子间隔着整条山谷,粗略估计有近两百米的距离。

这把枪是第一次使用,还不知道枪的准心是否有便宜,瞄准器的高度是否适当,以及破风效果咋样。

都没来得及测试。

任何一把枪,都有细微的差别,就像是一把吉他,拿在手里总需要调音。

枪法越好的人,对枪的精准要求越高,他们在出枪的时候,会考虑风向,角度,预判猎物的运动轨迹等,而这些都建立在枪况稳定的基础上。

哪怕有0.1毫米的偏离,放到几百米外,就会出现很大的差距。

而第一枪若是不中,猎物会迅速逃窜,进入树林后,就很难再跟踪到。

或许是雄麂子的示好起了作用,母麂子放松戒备,两只麂子卧在一个酸枣树下,懒洋洋地吃着酸枣,没有再继续活动。

是射击的机会。

赵春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神已经变得专注,打开保险,手扣在扳机上。

感受着风向和风力,微微将枪头左转了肉眼几乎无法辨别的距离。

“通!”

一声剧烈的枪响,他顶着枪托的肩膀被震地发麻。

赵春眉头一皱。

枪打出子弹的瞬间,他才发现这把枪的准心微微有点向右偏移,幅度非常小,几乎肉眼难以辨别。

所以先前空枪瞄准时没有觉察。

可子弹一出枪膛,他就立刻感知到,立刻微微向左移动枪,连开两枪。

两枪过后,他定睛看过去,对面山坡上没看到麂子继续奔跑的身影。

很显然,它们被击中了。

原本赵春是先打掉母麂子,趁着公麂子逃窜的瞬间,将它也打下来。

但第一枪失误,他就知道两只麂子会同时被惊动,按照麂子喜欢独行的习惯,必然会朝两个方向跑。

而母麂子面朝左侧,出于本能,可能会朝左侧跑,至于公麂子,原地跳起来,不会跟着母麂子,就会下意识朝前方跑。

这是生物遇到危险的本能。

就像人类看到砍在自己面前的刀,下意识会用手掌去挡,其实很多时候,手掌并不能挡住刀。

赵春对这些东西习性非常熟悉,在初始的失误发生后,并不会像没经验的猎人那样捶胸顿足,而是以极快的速度立刻调整,最终将猎物击倒。

之所以选择母麂子,也不是随意选择,更不是看母麂子好欺负。

这是因为麂子母系为族群首领的动物,它们喜欢独行,但若是在关键的时候,有必要组成族群,首领往往是最强悍的母麂子。

因此,公麂子别看有一对不错的角,但关键主意还是需要母麂子拿,赵春直接搞掉母麂子,也是擒贼先擒王,严格遵照打猎的基础逻辑。

赵春提起枪,合上保险,快速冲下山朝对面跑去。

直线两三百米的距离,他需要先从这边跑下山谷,然后翻过去,又上到对面山坡为止,足足用了十几分钟才到。

很快就找到公麂子,已经死的硬硬的。

提在手里,大概有二十多斤重。

又寻找母麂子,却在附近没找到,仔细看,才在一片酸枣林里找到它,竟然还没死,只是一条腿被打爆了。

7.62毫米子弹威力很强,麂子的腿很细,承受不住,估计当场被炸断,它缩在酸枣林里,已是半死不活。

酸枣树刺很长,人类很难直接进入,赵春开始用枪杆磕开通道,但很快就发现,尖刺将枪杆划得“呲啦啦”响。

又很是心疼。

这把枪人家保养的这么好,若是枪身上留下划痕,实在是对不起它。

又将枪背起来,在附近找了根手臂粗的树枝,使劲砸开酸枣木,磕出一道通道,来到麂子身边,又用树枝送麂子无痛上路。

猎人和猎物,本就是天然对立,也不存在什么怜悯与否,肚子都吃不饱,还去谈论太多,实属虚伪。

赵春只是保持着前世老猎人告诉他的基础规矩,不猎杀怀孕的猎物,不涸泽而渔。

这不仅是为自然界保持着基础的生态平衡,也是对生命最底线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