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屑
“我说怎么突然间如此嚣张，原来是突破先天，有了底气，但你觉得就凭你这靠药物强行的突破的，能改变什么吗？今日不止是带小女来还你们书的，这个我们还瞧不上！”林南山嗤笑一声，就将书直接扔在了地上，满是不屑，林惜之所以愿意来归还书，也是因为她已经熟记。
林南山也的确是不屑，且不说赵老爷子是靠丹药强行突破的，就算是凭他自己本事突破的又能如何？
被林南山一语道破，赵老爷子有些恼羞成怒，反击道：“你能一眼瞧出我是利用丹药突破的，那说明你自己也是靠丹药提升上来，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话还真不是赵老爷子胡乱说，他深知不靠丹药想要突破有多难，而且林南山若真是能靠自身突破，又岂会窝在这个地方？
赵老爷子也的确想得没错，没人愿意窝在这个地方，尤其是林南山这般，曾自命不凡之人，但有些东西非常现实，哪怕在自命不凡也没任何作用，走到这一步，非他所愿。
然而他也不会去解释什么，两者的层次不一样，从他来这里的那一天就已经认命，他只想好好完成如梦的心愿，让林惜无忧无虑长大，看着她相夫教子，平平安安一生。
换个角度说，如今的林南山是为了林惜而活。
而且当初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开门做起丹药生意，面对赵家上门挑衅也只是稍稍展露了肉身先天的实力，并没有将二人怎么样，并且在售出的丹药中，也选择数种丹药不售卖，本以为能相安无事，但没想打赵家屡屡针锋相对，这次尤为过分，让他彻底动了杀心。
只见林南山微微摇头，“赵老爷子，我今日来不是与你争论的，只是想告诉你，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我女儿的主意，这一次你触碰了我的底线，有什么遗言，尽快交代。”
赵老爷子还想说什么，林南山一步踏出，先天势境的气息弥漫而出，一瞬间，赵老爷子如降冰窟，一脸的不可置信，紧接着又是满脸的恐慌，他颤抖着手指着林南山道：“你....你是真正的先天！”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真正的先天！”赵老爷子歇斯底里，他自问算无遗策，做好了种种手段应付，但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就是个傻子。
看着疯狂的赵老爷子，林南山脸色平静，他不是没给过赵家机会，是赵家自己要作妖，怪不得谁。
待得赵老爷子冷静下来之后，眼里满是复杂和绝望的神色，兴许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认命了，“我弟呢？”
“先你一步。”
“哈哈~”赵老爷子笑声悲凉，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由大喜到大悲，心境可想而知，她本想借林惜偷书之名讨伐林家，却没想到林南山这么生猛。
“这事与其他人没有关系，杀了我，希望你能放过其他人。”赵老爷子看着林南山，这一刻，他心里对林南山有无尽的恨意，恨他明明这么厉害，为何不早展示出来，以断了自己的念想。
“这点你大可放心，但若他们执迷不悟的话，另当别说。”林南山回应道，他扫视着周围人，这么会儿的功夫，赵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出面了，其中包括赵老爷子的老婆和儿子赵雷。
赵老爷子同样看着自己家人，无论平日多么严厉无情，这一刻也都是满满的不舍，“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们谁也不准去找林家报仇，雷儿，好好带领着家族走下去，为父先走一步！”
他说完，一掌拍在自己天灵盖上，身子瞬间软了下去，生机断裂。
“相公！”
“爹！”
赵雷双眼通红，他怒视着林南山，正欲冲上前替父报仇，他母亲一把拉住他，“雷儿，别冲动！”
林惜瞧得此幕，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低声道：“父亲，咱们走吧！”
林南山轻轻嗯了一声，转身从容离去，从来到离开，除了稍稍展示了自己的气息，什么都没做，但又将想做的做了，这便是实力带来的好处。
夜，比想象的更加宁静，抬头便是一张巨大无比的黑幕，在其上有繁星点点，皎月明亮异常，给大地披上一层洁白的轻纱。
林府，后院之中，父女二人对立而坐。
“可是觉得为父今日对待赵家有些残忍？”林南山问道。
林惜微微摇头，“倘若不是父亲拳头够硬，今日那赵家的下场就是林家的下场，谈不上对错，不过是立场不同而已。”
无论在哪个世界，丛林法则都在时刻上演着，只不过有的比较含蓄，有的则是赤裸裸。
林南山眼神忽闪，有些诧异，他本以为女儿会有些反感自己的做法，毕竟当着人家妻儿的面逼死人家，怎么看都有些残忍，他还打算借此好好给女儿说道一番没想到女儿看得到是透彻，倒也省去了一些说辞。
他站起身来，看着皎月，感叹一声，“是啊，谈不上对错，立场不同而已。”
他说着，一些画面不断在脑海闪烁，即便不想再去回忆，但它们却如潮水般涌来，越是抗拒，越是汹涌，他没想到以前这么不看重的女儿如今竟然如此落落大方，而且实力不凡。
“父亲！”林惜呼喊道。
一声父亲将林南山从回忆中挣脱出来，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什么事？”
“我想去外面瞧瞧！”林惜说着，盯着父亲的脸庞，有些害怕父亲不同意。
毕竟这可不比去邙山山脉走走，估摸这一走，怕是短时间不会在回来。
林南山沉默半响，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最终才道：“也是，你都已经领悟了势力，在待着这里埋头苦修对你没有多大帮助。”
听到这里，林惜眉头喜色渐露，连忙道：“这么说，父亲你是允许了？”
林南山笑了笑，“别急，听我把话讲完。”
“哦...”林惜本来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想要外出闯荡也不是不可，但你如今的实力低微，而且是个女孩子，灵力也还没彻底掌握，想要自己外出闯荡，必须得先真正步入先天，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的更加残酷，实力不济，稍有不慎就是身陨道消。”林南山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