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打贾赦耳光
“既如此，能拿出多少，就还我多少银子。”林如海面无表情地道。贾政贾赦手里至少有五万两白银。
这笔钱是甄家主母，贾敏庶姐放在贾家的。
“这笔钱不是我们的，不能擅自借出去，我们做不了主。”
贾政吓得直摆手。
连脸都绿了，他捋了捋胡须，强制镇定地看了一眼林如海。
“上次怎么就敢了呢？上次你们挪用了甄家的两千两还我。”林如海如鹰隼一般的目光看向贾政。
这两人肯定是贾政说了算，贾赦乃酒色之徒，贾政是那个出主意的人。
“咳咳咳咳咳……”贾政捧起茶盏不住地咳嗽。
贾母对鸳鸯递了个眼色，鸳鸯赶紧带着一众丫鬟退下。
那边李纨也带着宝玉黛玉宝钗他们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衣鬓香影，空气中飘荡着脂粉的香气。
宝钗看了一眼林如海，她成了林如海的丫鬟，本来应该在林如海跟前侍奉的。
可李纨仍将她拉走。说心里话，她的内心并没什么起伏，反而暗自窃喜，本来是让宝琴做林如海的续弦，薛姨妈被抓走了，她只能亲自上了。
也其实源于内心对林如海的欣赏和倾慕。
林如海能文亦武，气质儒雅，相貌堂堂。
哪个女子不爱相貌堂堂，文才武略之人？
贾政看了看四周，开口道：
“这钱真的是甄家的，到时候庶姐要这笔银子我们拿什么还？”
“那是你的事情，必须还银子，有多少，是多少。否则过几天，甚至下个月就按照利息算。不然，我让陛下来评评，欠钱不还是不是该做。”
“这等小事就不要劳烦陛下了。”贾政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他平生最害怕的事就是被庆帝抓到有不好的行为，所以他十分看不起宁国府的贾珍，和亲哥哥贾赦这两个酒色之徒。
这两人的名声坏透了，只知讨玩女人吃酒，一点正事也不做，别说科举了，袭爵了以后就开始混沌人生。
两个老纨绔。
他可是有上进心要升迁的。
如果让庆帝知道了他欠银子不还，形象岂不是受了损，对仕途就不利了。
贾母开始打圆场，银发下的脸透出慈祥。
“如海，你二内兄不是不想还，确实是甄家的银子，要不，今天先还你一部分？”
一码归一码，虽然他可以送玻璃眼镜给贾母，孝顺她。
甚至可以开螃蟹宴，只为了黛玉有面子，还贾母这么多年来对黛玉的养育之恩。
免得人家说他不重情义。可这是他的钱，再这样拖下去只怕更加还不了。
林如海脸上染上冷漠之色，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这件事没得商量，必须甄家放在这的多少，就还我多少银两。听说甄家放了五万白银，这点钱又不多。两位总这样欠着不好吧？”
贾政无地自容，就连贾赦的脸上都染上了羞赧之色。
五万两还不多？这林如海真是好大的口气。
“既如此，我且去库房取银票。”贾政无可奈何地道。
这钱其实贾府想吞了，因为太匆忙，庶姐当时将银子放在贾府时没开票据。
所以只当是庶姐送给贾家的，却居然被林如海知道了。
吃进肚里的还要吐出来，多让人难受。
“还有一点，如海，你是怎么知道甄家放在贾府五万两白银的？”
贾政好奇地道。
林如海总不能说，他当然知道，因为他看了红楼梦。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我的。”林如海剑眉微微蹙起。
贾母只觉得林如海变了，虽然对她还是那么的恭敬，却变得冷漠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也不好说什么。
贾政跟贾赦使了个眼色，两人朝库房走去。
“慢着！我也去库房。”林如海说道。
“什么？库房是贾家的……你毕竟是外……”
贾政的这个“外人”没有说出口。
“这时候说我是外人了？当初黛玉拿着五十万白银来的时候，银子交给大太太二太太，可有人说过我是外人？我看在你们照顾黛玉的份上，一千两两千两也就罢了，二内兄的俸银一年不过二三百两，黛玉在府里十年，二千两足够。五十万白银居然就这样没了，说是用于建造大观园，真是不把我当外人。”
林如海揶揄道。
“既如此，那就一起去库房吧。”
贾政无可奈何地道。
林如海为什么要去库房？他是想看看林家的钱是不是真的用于建造大观园。
来到库房，贾政用钥匙打开了库房的门，里面还有字画和古董等。
金银珠宝倒是没有看到，估计在老太太那儿。
贾政从里面拿出几张银票，递给了林如海。
“如海，一共五万两，都在这里了。”
林如海接过银票揣进了衣袖里，看了一眼库房。
“总共就这么点东西？”
这意思是，贾家就这么一点东西。
贾政尴尬地别过脸：“为兄实不相瞒，府中现已捉襟见肘。”
果然如红楼梦中所说，贾府已经是空架子，如果他不催贾政还这笔银子，只怕会拖欠的时间更长。还剩四十多万两没还。
“平日注意用度，不要一味奢靡，就凭两位兄长的俸银会不够？”
“是，如海说的是。”贾政贾赦异口同声地道。
“如海，为兄有件事想跟你说。”贾政神秘兮兮地道。
他看了一眼贾赦，“兄长，你且回去歇息吧。”
贾赦求之不得，在这儿杵了半天，还要看林如海的脸色，还不如回东院，搂着几个小老婆喝酒快活。
他最近又花了几百两银子买了一个小老婆，长得很是水灵，肌肤吹弹可破。
再一看秋桐，娇红等侍妾，顿生嫌恶之感。
还是快点将她们打发走吧。
他已经看厌了，把她们养着还得花费银子。
不如哪天送给林如海，也算是安在林如海那儿的眼线。
贾赦的脸上染上戏谑，开口道：
“如海，我这儿有几个顶好的丫头，不光相貌出众，就连侍候人的功夫也到位，你的新宅子正好缺丫鬟，不如……”
“啪！啪！啪！”
贾赦的双颊瞬间起了五个手指印，他捂着脸怒火冲天地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打人？我可是一片好意。”
林如海对着手吹了吹，手上似乎沾了什么脏东西，眼里露出浓浓的轻蔑之色。
“乱的臭的居然还想做我的丫鬟。我的新宅子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是灰坑？”
灰坑指的是收集垃圾，碎瓷片等废弃物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