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治 人治 鬼治（求收藏求追读）

“王振华？！”

姜砚的神情渐渐凝固，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穿越回了蓝星。

赵思逸似乎有些误解，只以为他受了挫折，在一旁劝慰道：

“我就说吧，蚀文早就失传了，看不懂也是常理。”

姜砚暂时将沸腾的心绪压下，看了看赵思逸，斟酌着问道：

“赵司业，蚀文起源于何朝何代，是何人发明的？”

赵思逸想了想，反问道：“你可知大魏？”

姜砚点了点头，他在书中读到过只鳞片爪，这个大周，大概是几千年以前的朝代了。

赵思逸继续说道：“大景末年，天下三分，魏武帝策马扬鞭，统一北方，号为武帝，建铜雀台。铜雀台落成之日，有陨铁落于河洛之分野，其上刻有蚀文，遂传世至今。”

“大魏，魏武帝，王振华。”

这位“王振华”真的是同胞吧，还是曹阿瞒的粉丝…

怀着某种不可描述的复杂心情，姜砚生怕赵思逸吐出一句“这本不行”，忙说道：“赵司业，我对蚀文颇感兴趣，想回去研读。”

赵思逸微微蹙眉，旋即淡淡道：“随你。”

他抽了抽鼻子，似乎非常急于离开这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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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宅。

织布声中。

姜砚急匆匆撞进门中，摸进房间，把门锁好。

将这本《六脉神剑》在桌上铺平，飞快翻阅起来：

“当你看懂这段话的时候，说明我已经死了。我叫王振华，跟你一样，是一个异乡客。”

“后来者，蚀文的规则是我定下的，规则就是，只有我的同乡能看懂，你大概跟我一样是穿越者！这门剑法本来叫《春秋剑法》，但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将它改成了《六脉神剑》。哈哈哈，我是不是一个天才。”

“有几件事，我需要告知你，或许你生活的时代还有机会改变，或许一切已经迟了，但我必须尝试。”

“第一，曾经一位来历不明的方士求见了我，说自己是来自时间长河的旅者。呵，我来这到这里也快三十年了，早就知道这里虽然有超凡力量，但不可能有干涉时空因果的术法。可这个老东西十分自信地说，我可以一刀砍了他，他将会在二十年后再次与我相见。我只能说，老登，你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决定听听他的说辞。”

“他告诉我，他来自未来的鬼治时代。我问他鬼治是什么，他为我展现了一幅画面。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男人是牲畜，女人是食物…五胡乱华跟这个比都算轻量级…”

“他还说，天治、人治、鬼治是一个循环。最绝望的是，你以为『天治』是什么好东西吗，呵呵，我只能说，众神也并不比异族和恶鬼好多少。要知道，《西游记》里的神仙也是吃人的。”

“我问他，有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办法。他说，遂古之时，终结了天治时代的，是人族的一位圣王。”

“老东西还说，这个循环不会停止，因为『天心』永存。”

“但是如今，没有人知道『圣王』到底属于哪一个道途，或者究竟是人，还是一件东西。”

“第二，关于道途，我建议你选择武道和巫道，这两个道途是遂古有之，只需要自修自性就行。而儒、释、道、术都是后来才产生的。”

“后来的道途，本质都是『服炁养性』，即吞服对应的天地真炁，修出对应的性根。既然服用了天地真炁，就多少会受到『天心』的影响。”

“第三，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将一些功法和想法以各种武功秘籍的形式留了下来，比如《降龙十八掌》《六脉神剑》《金刚不坏神功》，你一看名字就会知道。”

“第四，为了做最后一次尝试，我转修了『儒道』，并且加九锡，冕十旒，乘金车，驾六马，出入用天子銮仪…但事实证明，这样仍旧只能是『伪帝』，我并没有成功晋升。”

“你或许会有疑问，儒道不用吞服天地真炁啊，只需要看书就行了。但我要说，too young，too simple，书卷凝结的真炁的叫做『文炁』…圣人曾经问道于道尊伯阳子。我可以说一句儒本是道吗，哈哈。”

“我是一个自私自利，且没有决心的人…或许你可以做到我未能做到的事。”

“牝鸡司晨，就是天下将要进入鬼治的前兆。”

“相信我，如果你也看到了那幅画面，最自私的人都会在心底升起怜悯之心！”

“祝你好运，老乡！”

“另外，愿你有一份不悔的爱情，brother。”

“&*&……%”

看到一半，其余文字就都仿佛变成了真正的蝌蚪，歪歪斜斜，不可辨认。

姜砚眸光一凝。

新安县不是什么大地方，这本册子自然是临摹的副本。

并且，由于毛笔书写的特殊性，每一页纸都是单面书写的。

太少了，不够看…有种追更网文的即视感。想到这里，姜砚的心向下一沉，再向后翻，眸子里又现出光来。

后半部分竟真的是一门剑法，名叫《春秋剑法》。

这门剑法只有六招，分别是一鸣惊人、烽火连城、白虹贯日、老马识途、表里山河、高山流水。

对应起手式、连刺、直刺、回刺、佯攻、跳劈六种基本剑势。

但姜砚隐隐有些猜测，这门剑法要发挥真正的威力，还要配合其他儒门神通。

快速浏览一遍，脑海中果然浮现出一行进度条：

“春秋剑法：1/5000。一日七次，两年可成。”

合上册子，一个又一个的结论和问题在心中发酵沸腾。

一时间，思绪如波涛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时光旅行者，神秘的预言…”

“天治，人治，鬼治。”

“『天心』又是什么…”

姜砚仔细将书册收好，决心以后对“蚀文”更加留意些，弄清这些事情背后的迷雾。

“看来这个世界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

“大哥，大哥，不好了！”

就在这时，姜禾的声音自外面响起。

前一声还在院子外。

这一声已到了门口。

姜砚旋即站起身，打开门，正对上小妹急匆匆地撞进来。

他扶住姜禾肩膀，忙问道：

“怎么了？”

姜禾深吸了一口气，抚平面上神情，开口道：

“大哥，二哥被钱家抓走了！”

姜砚面色一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