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起始（7k）
翌日。
韩府练功大院。
刚赶到这里的陈渊，还没等来韩妙珺，便先遇上了邱瑜。
“师姐，你找我？”陈渊有些意外。
反应过来，便猜测到估计是莫晨的事情有消息了，心头顿时一动。
昨晚他正好小有收获，将心意自在功修炼圆满。
准备这两日尽快弄清楚莫晨如今情况。
没想到邱瑜这就来了。
邱瑜瞥了眼附近在热身的陈月等陪练，把陈渊拉到一旁。
“陈师弟，你托我安排的事情，我替你办妥了，不过此事你真不再思量思量？莫师弟的事情，本就在师父心里留下了疙瘩，他老人家只怕不太乐意见你也去冒险。”
邱瑜言辞之间，隐隐有几分劝阻的意思。
陈渊只一听便知道能让邱瑜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多半是莫晨那边有意戏耍，让这位师姐觉得事情有些麻烦。
而不单独只是源于顾忌李岳。
因为邱瑜若真顾虑李岳计较这事儿，前几日就不会答应帮忙牵线搭桥。
他正色道：“师姐不必担心，我此番只想多见见世面，顺带求取几分修行资源罢了，师父那边能够理解的，不会有什么麻烦。”
邱瑜嘴唇微动，还想说些什么。
终究没有开口。
如今莫晨就等着借这个机会撒气，她不好把话说得太明白。
否则要是让莫晨知道她坏了这事儿，难免有损二人之间的关系。
说到底。
相比起莫晨而言，陈渊在她这里的重要性，还是差了许多。
“既然师弟已有决断，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心下微叹，最终还是提醒了一句：“只是莫师弟脾气你也清楚，等到时候见了面，要是他说的一些话不太好听，望你不要太过计较。”
陈渊笑笑：“师姐应该也知道我的脾气，此去乃是有求于人，陈渊自然不会冒昧。”
只要能近距离接触到莫晨，采集自己所需的属性数据，确定对方修为情况。
别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就算是莫晨直接骂人，他都能当成笑话来听。
邱瑜心下微叹，收拾情绪：“既如此，我便在这里等一等师弟吧，说来今日你在韩府的差事，只怕也会一些变化，应当耽误不得什么功夫，你我一会儿正好同行。”
嗯？
这话倒是让陈渊有些意外。
韩府陪练的差事，陈渊还是十分满意的。
一方面收入稳定，另一方面他从中也获得了不少基础武学。
此外韩府高门，他在里头偶尔也能听到些在外面打听不到的消息。
即便如今已经不是很缺那二十两的收入，如无必要，陈渊也不太想放弃这份差事。
眼下邱瑜却说有变，陈渊难免关注。
他问道：“不知韩府之变，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我也不是很了解，只听妙珺说起她习武之事似乎另有安排，等你一会儿见了妙珺，应该就能清楚了。”
邱瑜心思明显不在这里，并没有就此多谈。
陈渊见此，也没再问。
没过多久。
韩妙珺到来之后，果然给陈渊等陪练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我今已突破炼力小成，以至武道修行一事，师父却给我做了另外安排，日后只怕用不到几位再帮忙了。”韩妙珺有些惭愧的对陈渊四人说道。
“这……”
除了陈渊有几分心理准备之外，陈月三人，都是有些猝不及防。
韩府陪练差事的收入，对于几人而言十分不少，难得差事也不麻烦，自身也能得到锻炼。
这等差事，寻常炼力入门层次的武者，基本是可遇不可求。
突然没了，难免让人一时不好接受。
韩妙珺又道：“不过几位为人都是极佳，武道之上，天分也算不俗，如今这陪练差事虽然做不得了，若是有心，或可留在府上做个护院，工钱没那么多，但也还算可以……”
几人面面相觑。
护院可不是什么好差事，除非实在没有办法，一般的年轻武者，都极少去做这种费时费心的活计。
一旁陈渊见此，略做沉吟道：“小姐，陈渊这段时间武道上有些所得，如今亦是已经突破了炼力小成之境，若是小姐觉着我等境界不足，做不得这陪练，以我眼下境界，想必还是能跟得上的。”
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陈渊还是希望暂时保住这份差事。
此话一出。
韩妙珺尚未做出回应。
一旁陈月三人，面上已见惊色。
大家都在韩府做陪练，相互情况也算了解，他们自认天赋不差，却还没摸到炼力小成的门槛，如今陈渊竟说已经破境有成，如何让人不意外？
而且须知连韩妙珺这等有高人指点，资源又充足的人，都花了这么长时间才突破。
陈渊毫无依仗，进度却是一模一样，这般天赋，实在也很难让人不惊讶。
三人之中，尤以陈月表情最是复杂。
若说在今日之前，陈渊即便获得了超出她想象的成就，她也还能自我安慰，大家处境依旧差不多，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话。
这会儿免不了就有些心乱了。
只是她这段时间即便与陈渊一起在韩府做陪练，也从没表露过亲近意思，一直有意回避。
甚至其他两个陪练，都不知道她与陈渊之间的兄妹关系。
如今要让她说些什么，也不知如何开口。
只是心底莫名却有些泛酸。
陈渊如此天赋，若是早前和家里关系没闹成这样……
唉~
她心头一叹。
韩妙珺这边，却是在此之前便通过邱瑜之口，知道了陈渊破境的事情，她歉然对陈渊道：“陈小哥破境之事，我已知晓，不过你既也已炼力小成，想必清楚此境修行，要点已不在基础熬炼之上了，怕是只能辜负小哥心意。”
陈渊有些可惜，但也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以他现在情况，韩府差事已非必需，倒也不会影响他后续安排。
他拱了拱手：“小姐既有决断，陈渊不敢强求，不过护院一事，我只怕也没有太多时间耗费于此，倘若府上日后还有合适差遣，陈渊再登门拜访罢。”
韩妙珺回了一礼。
转对众人道：“此事安排便是如此，这些时日多蒙几位出力，希望往后还有共事机会。”
陈渊四人相视几眼。
其余三人原地顿顿，微微一叹，却也同韩妙珺礼了礼，便都各自收拾东西去了。
陈渊没急着动作，看向一直在旁观望的邱瑜。
便见对方不知想起什么，对他示意一眼后，忽却走到韩妙珺身旁耳语一番，将人叫到了一旁角落中去。
陈渊见此，也没在意。
原地静静等候，自顾梳理起了后续安排。
…
“陈师弟天赋不差，秉性如何，妙珺你也算比较熟悉了，我以为倘若招作夫婿，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妙珺便没有考虑过这件事么？”
角落里，邱瑜犹豫片刻，询问道。
她之前就有过这样的念头，之所以不提，是因为觉得陈渊还差了点意思，或者说若是推荐陈渊，不如推荐莫晨。
但现在她拿捏住了莫晨对自己的钦慕之心，又见陈渊和莫晨之间，眼见要有一场冲突。
不免想着让陈渊得来韩府女婿的身份，说不得就能避免一场风波。
除此之外，事情若成，对她也有莫大好处。
这才起心提了一嘴。
韩妙珺看了眼陈渊方向，摇了摇头：“陈小哥为人的确不差，难得这般年纪性格如此沉稳，也有天赋，我对他倒不讨厌，若是放在安平时节，说不定我还真就动了想法了。”
“可眼下云山城却不平静，什么云山武会、阳符教，这里头问题复杂得很，我韩家又家大业大，作为韩家大小姐，我找夫婿，如今却不能太随意了。”
“倘若陈小哥是个凝血武者，有望通劲，倒也罢了。可他现在情况，想要炼成通劲修为，还不知耗费多少年头。”
“我以前还没接触武道之前，不太把这些境界上的所得当回事，倒是有过培养合意之人的想法。可修习了武道，才知道成长之难，如今却再没这般心思了。”
邱瑜心下一叹，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和韩妙珺说是好姐妹，实际两人相处，她却更像是陪侍，自然没想法去替人家拿主意。
韩妙珺这时道：“不过敏茹那边，若是能说和，倒是不错，小瑜儿你若有心，不妨帮着再搭搭门路。”
邱瑜哑然。
陈渊突破炼力小成的速度不慢，以如今展现天赋，配上何家也不算差了，这事儿的确可以跟进。
但她这会儿却不好再做操作。
因为她之前还曾为莫晨搭过桥，若是叫莫晨知道，自己介绍给他的姑娘又被她介绍给了陈渊，二人还成了好事。
对她而言，只怕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她僵笑一声，随口应了一句。
随即也没再多说什么。
拜别韩妙珺，便走到陈渊身旁招呼一声。
很快带着陈渊离开了韩府，朝着约见莫晨的地方赶去。
…
“这位邱家二小姐倒也有趣，什么人都想塞给小姐您做夫君，好似把您也当成了庶女一般。”
陈渊二人离开。
一直侍奉在韩妙珺左右的贴身侍女，却走到了自家小姐身旁。
“倒也不能这么说，她出身如此，眼界上难免受限罢了。”韩妙珺摇了摇头，淡声道：“况且陈小哥人的确还是不错的，武道天赋不俗，也有些城府，虽做不得夫婿，若能招揽过来，费些心思培养，做个家臣却是不错的选择。”
“小雯，你差人看着他一些，他如今炼力小成修为，若想突破炼力大成，耗费资源不少，以他出身，没了府里这份进项，必然修行不易，等什么时候他遇到了难处，再让人上门招揽，日后不定能给我家添得一干将。”
“还有那另外三人，也都有些禀赋，后续或可多关注些。”
“是，小姐。”
…
韩妙珺主仆对话暂且不谈。
只说陈渊这边，跟随邱瑜出了韩府。
不多时功夫。
便来到了西城一家酒楼的二楼。
雅间内，莫晨已在等候。
似乎比陈渊还急于见面。
陈渊眉头微挑，上前见礼：“莫师兄，久日不见了。”
莫晨并未起身，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眯眼打量着陈渊，嘴角似带几分讽意：“听闻陈师弟已经炼力小成了？果然不愧是师父看好的人，这般天赋，的确不俗。”
“区区禀赋，哪里比得师兄。”陈渊微微一笑：“师兄数月前便已修得入微，将破凝血，如今想必已经有了几分所得，陈渊与师兄相比，便好似萤火之与皓月，不敢称什么天分。”
莫晨面色微僵，似有几分不快。
这变化只是一闪而逝。
不过却被视线一直关注在他身上的陈渊所捕捉到。
陈渊若有所思。
这时，一旁邱瑜忙开口道：“陈师弟还是坐下说话吧。”
陈渊也不客气，做挑位置的模样，绕着酒桌走了几步，甚至在莫晨背后都绕了一圈，才选了个座位坐下。
看得邱瑜与莫晨两人一脸莫名。
连带着本想在他坐下之后引导引导话题，也便戏弄一番的莫晨，嘴里将出的话，一时都有些卡壳了。
“老毛病了，早前混迹市井，遇到过不少小帮小派的冲突，那时人小力弱，遇事便喜欢立马躲藏起来，以至于如今养成了个不太好的习惯，到了地方后总喜欢熟悉熟悉环境，便于遇事藏身，倒是让师兄师姐见笑了。”
陈渊解释一句，听得人更是无语。
莫晨倒是没觉得什么，他嘴角闪过一抹嘲讽。
只认为陈渊果然上不得台面，即便有那么几分天赋，能养成这种怪毛病，终究心性太差。
也只有李岳那样的老家伙，才会喜欢这种老实巴交、谨小慎微的徒弟。
倒是邱瑜，觉得有些奇怪。
她也不是第一次请陈渊到酒楼相聚了。
就比如上次介绍陈渊和何敏茹‘相亲’，也是在酒楼中见的面。
那时可不见陈渊有这种古怪习惯。
不过这会儿她也没有多想。
她清楚此番莫晨答应和陈渊见面，怀的纯粹是戏耍的心思，为免一会儿事情闹得太过难看，不好收场。
她自觉这场聚会不宜太久，最好赶快把事情说清楚。
于是略过陈渊的古怪行为，开门见山道：“陈师弟此番约见莫师弟的目的，我已经同莫师弟大致说了几句，只是具体情况，还得你二人细商。”
“却不知陈师弟此番欲借武会之势，谋求武道修行辅佐，具体是个什么想法？”
“倘若只是些许照拂，同门一场，我想莫师弟也不会拒绝。”
她打了个铺垫，心知陈渊不管是有何种所求，今日多半都达不成目的，先说出这么一句话，也算有个转圜的空间。
莫晨也看向陈渊，等待着他提出请求之后，再引导戏弄。
只是二人却不知道，陈渊此时的心思，已经不在他们的身上了。
他藏在桌子下的左手，捏着刚刚从莫晨身上摘取下来的一缕发丝，心里默默联系上了黄庭玉册。
安排这桩傍身异宝解析发丝主人身体属性的同时，随口答道：“陈渊自来没什么胆量，要说出城见见世面，的确有几分想法，但若要听从武会安排，经常外出剿匪，却也顾虑不小。”
“此番寻见莫师兄，一是想向师兄多了解了解武会人员参与剿匪一事的具体情况，二则是闻说师兄在预备队中颇有几分地位，有心托庇一二，随军出城，能多几分安全。”
邱瑜望向莫晨，希望他不要把人欺负得太过。
莫晨却不看她，听到陈渊所求后，嘴角一翘：“这事儿简单，师弟若求若只如此，你我同门一场，我帮你这点小忙却算不得什么麻烦。”
“不过我若是答应让你随队，你初来乍到，不熟悉事务，未免耽误我手底下一干弟兄的活计，为此多少却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样吧，我也不让师弟为难，此事我可以先答应你，但你回去之后，得替我办件小事，如此预备队的事情，我便都帮你安排妥当，你看如何？”
“哦？不知师兄有什么事情需要陈渊去做？”陈渊接收着黄庭玉册传来的数据信息，一面‘惊讶’看着莫晨。
一旁邱瑜也有些意外。
她本以为陈渊提出所求之后，莫晨就会发难，没料得语气倒是如此和善。
“很简单，师弟此番回去之后，只需当着师父和武馆一干师兄弟们的面，说仰慕我的本事，准备加入预备队追随于我便是了。”
莫晨摇头一叹，做出一副不被人理解之后产生的无奈表情道：“师弟也知道，师父此前怪我擅自加入预备队，明明后来证明了我的选择不错，也不愿低头。”
“如今在武会之中自认混得还算不错，却有心做些什么，再让师父改改想法。”
“当然，我此举倒不是还记恨师父，心思报复，只是想让师弟在武馆再表个态，好叫师父醒悟，莫要再那么固执，耽误了馆内其他同门的前程罢了。”
说着。
他眯眼看着陈渊：“这等惠而不费的事情，对于师弟而言，应该不会麻烦吧？”
“当然，若是师弟心有顾虑，我也不怪你，只不过师父那边，我总还是得提醒一句的，想来他知道了你找我的事情，也能改变些想法，不再那么钻牛角尖。”
邱瑜这才知道莫晨是准备做些什么，心里一时有些不舒服。
莫晨此举，多少有些太欺负人了。
不管陈渊答应与否，这显然都能恶心了他和李岳。
而到时陈渊因此事同李岳之间生了嫌隙。
莫晨多半也不会在乎陈渊，反而会找机会拿捏没了李岳照拂的他。
她忍不住就想打个圆场。
然而没等她开口，陈渊便干脆回道：“此事简单，不过我在武馆还有些事情处理，等过两日料理妥当，我便帮师兄这个忙。”
“师弟不愿么，那倒是有些可……什么？”
在莫晨看来。
他离开武馆后，接替了他在李岳心中位置，颇受看重的陈渊。
听了这种要求，第一反应大概率是要拒绝的。
却没想到陈渊居然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让他一时间脑子都没能转过来。
旁边的邱瑜，同样愣住。
回过神来，看向陈渊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
若说之前她还因为陈渊不错的天赋，以及老实沉稳的性格，不太忍心看到陈渊被人莫晨欺辱的话。
这会儿陈渊表现出这种自私自利的模样，免不了便让她对陈渊大为改观了。
莫晨虽然同样背弃了燕翅拳馆，到底还能说与师父李岳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陈渊这边为了自身利益，竟然答应下这种可以说是背叛了李岳的要求，却实在让人有些瞧不起。
“师兄何必惊讶？如今云山城变局如此，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我也对师兄之前说的话有了几分感悟，似我们这等底层出身的人物，的确不能墨守陈规，出现机会的时候，该把握还是要把握的。”
陈渊正色道：“师兄所托之事，虽然有损师父颜面，或许让他老人家不太高兴，但等日后大家通过武会机缘闯出了模样，想来他老人家也能想通。”
“只是武会剿贼安排，机会数月也不见几次，陈渊不想错过时机，耽误修行，有心尽快随队一试。”
“而师兄日来又都在城外当差，陈渊也难寻见，我亦不知师兄住处，总不好等事情办妥之后，还得麻烦师姐联系你。”
“为此却想请问师兄，等我做成了这件事情后，不知该如何与你联系？”
莫晨与邱瑜面面相觑。
陈渊这种完全小人嘴脸的表态，让他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
他下意识道：“我一般办差回城之后，都少回家安住，这几日也是在西城雀尾巷一处别院安歇，师弟若要见我，到那处别院寻我便是。”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陈渊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向两人拱了拱手：“陈渊便先告辞，不耽误师兄事情了，待差事办妥，再行登门拜访。”
话毕。
陈渊折身便走，不一会儿，便下了楼去。
“此人……”
莫晨转头望向邱瑜，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
与此同时。
快步走出酒楼的陈渊，却一面朝着西城市场赶去，一面调出了方才探查到的莫晨属性数据。
【莫晨——力量1.5（约），体质1.6（约），灵巧1.8（约）。】
这人也不愧是李岳认可，并且在极短时间内修得炼力大成的天才人物。
区区不过半年的时间，身体属性上的成长，便已经超过了之前在炼力大成境界已经打磨了几年的赵合。
甚至若非陈渊身负黄庭玉册，估摸着就算他也有炼力大成的修为，也不一定能斗得过同境界的莫晨。
好在。
莫晨属性之上，既然没有突破两点数值，便足以证明还没迈入凝血之境。
不论属性再高，对于如今的陈渊而言，也已经再造不成多大的威胁。
甚至只要陈渊准备充分，解决掉这个麻烦，都不会闹出太大动静。
看着莫晨体魄属性，陈渊捏了捏拳头，感受着体内力量。
随后抬头看向天空。
天际沉云遮蔽，晚上多半无月，正是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收回目光，他没有急着去雪月楼。
先是跑到莫晨居住的雀尾巷，打听清楚了对方居住别院的确切信息后。
又到西市采买了一小包石灰粉，方才赶往了雪月楼。
请了一天假。
…
转眼便是入夜。
料理了手头琐事的莫晨。
带着一身酒气，回到雀尾巷，推开了别院大门。
这处别院是他手底下预备队几名弟兄所送，里头还安排了一个长得与邱瑜有几分相似的美娇娘伺候。
基本上莫晨每次从城外剿匪回来，都会在这里排解火气。
由于今天的事情太过出乎预料，让他心里头实在憋了一口不小的闷气。
以至于哪怕同弟兄们喝了些酒，这会儿也难抒发。
于是瞥眼东厢房房门，想到里头等着自己的美娇娘。
心头却是一热。
一面扯开衣襟，一面朝着房门快步走去。
几步路的功夫。
他便到了门前，一把推开，闯入其中。
行至床前，见床上鼓起的被子。
莫晨不由得想起白日里和自己闲逛了一段时间的邱瑜，一时目光更是火热。
“惠娘，我回来了~”
他急不可耐的掀开了被子。
下一刻，人却愣住。
只因他入眼所见，虽的确是自己熟悉的女人。
但此刻却手脚捆缚，嘴上塞了布团，人更是似乎已经昏迷过去。
明显有大问题。
怎么回事？！
他心头一惊。
然而没等回神。
一股劲风，已然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