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相互试探
这夜。
李善缘又是一身蒙面夜行衣，悄无声息的出门。
另一边。
贺鸣翻出夜行衣，同样口鼻捂的严严实实，看不清面貌。
趁着夜色，贺鸣翻墙而出，朝着武馆方向飞奔。
郭北县的道路十分简明，贯穿中轴的仅有一条官道，其他皆为一些胡同和小道。
李善缘在一个个屋檐上不断起跃，修为到了他这般地步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那日知晓贺鸣和姥姥在密谋什么，他就将此事放在心上，选择了今夜前往贺鸣的府邸探查一下情况。
贺鸣的居所、衙门、李善缘的武馆。
三个地点似乎在一条直线上，靠近衙门的一个拐角。
均是黑衣蒙面的李善缘和贺鸣撞了个正着。
两人均是一惊，两掌悍然对轰。
蹬蹬蹬，同时后退几步。
“你是谁？”
贺鸣质问，他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刚刚那一掌，他察觉对方实力不弱。
“你又是谁？”李善缘反问。
其实刚刚那一掌，李善缘心中有了猜测，他从掌力中感受到那日来武馆夜袭之人同样的法力气息。
狂暴、邪恶，正是幽魔血煞功。
对面之人正是自己想要试探的贺鸣。
“哼？你是找死！”
对面的贺鸣大怒，幽魔血煞功爆发，手中泛起红光，身型快如鬼魅，直取李善缘咽喉处。
李善缘也是运起赤雷心法，他怕暴露身份没有掏出斧头，赤手空拳接招。
开山九式虽说是一门斧法，李善缘发现其精妙不止于此，暗合人体大道，以身为斧同样能够发挥不俗的威力。
面对贺鸣袭来的一击，李善缘浑然不惧，开山九式一掌劈出，掌劲凌厉，劈的前方地面陷落成一道沟壑。
贺鸣躲过这一掌，心中不敢小觑，绕至李善缘身后一拳轰出。
李善缘原地转身，合掌为拳，与之对轰。
两拳交接之处，能量爆散开来，荡起一道肉眼可见的空气波纹。
画面仿佛静止，贺鸣飞身在上，李善缘站立地面。
一个拳头闪烁赤色雷霆，一个拳头上红色魔纹光芒盛大，两者僵持住了。
两人均是往拳劲之中输送能量。
这是一场赤雷心法和幽魔血煞功之间的搏杀，目前看来势均力敌。
从修为境界上看，贺鸣要比李善缘高上不少的。
奈何李善缘有两枚符咒加持，法力浑厚非比寻常，也只有他这样的怪胎才能经得起如此消耗。
见奈何不下，贺鸣脱离角力，飞身退后。
“没想到郭北县中还有你这样的高手，不知道接下来你能否挡得住？”
贺鸣想要速战速决，浑身的血色能量开始在面前凝聚，形成一团血球。
这团血球蕴含浓郁的腐败、邪恶、狂暴的气息。
“不管你是谁，挡我者，死！”
血球变化成一个恐怖的魔物，头生双角，面目狰狞，散发着仿佛从九幽之中挣脱的气息，袭向李善缘。
李善缘祭出气运骰子，摇出三柄剑影。
三柄剑影朝着血色幽魔绞杀过去，剑影交错，舞出剑花绞杀着血色幽魔。
血色幽魔被绞杀的四分五裂，但并未消散，而是分裂出一个个更小的血色幽魔。
这些血色幽魔速度不减，直直的攻向李善缘。
其中大部分袭向李善缘四周，只有为数不多的两只正对着李善缘。
李善缘见状，放弃所有防备，控制三柄剑影刺向此刻同样毫无防备的贺鸣。
贺鸣出手抵挡，李善缘的剑影三剑合一直刺掌心。
贺鸣手掌红芒大盛，用来抵消剑影的能量。
最终还是李善缘的剑影更甚一筹，在能量散尽之际，没入贺鸣手臂。
另一边，由于李善缘没有丝毫躲避袭来的红色幽魔，两只分裂出来的幽魔钻入体内。
感受到手臂中的疼痛，贺鸣恨恨出声：“中了我的幽魔血煞，我看你还有几时活！”
他自己中了李善缘的剑影，失去了追杀的能力，不过看李善缘同样中了自身的幽魔血煞，他对幽魔血煞更有信心。
不出三日，此人必将化为一堆枯骨。
“我不和你在这耗着了，你就等死吧！”
说完贺鸣便隐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李善缘见状也没去追，感受到体内幽魔血煞的肆虐，没有着急处理，现在的情况，他有了将计就计的想法。
转身折返武馆。
那边，贺鸣回到自己居所，立刻来到暗室之中。刚刚那一战他也不敢再贸然前往武馆探查，不过他思来想去，对黑衣人的身份有了大概的猜测。
哼，即便你有天大的神通，此时也不过是废人一个，等明前去确认情况，如果真如心中所想，待到计划完成，必然再好好炮制你。
手臂再次传来疼痛，没想到那人剑影如此厉害，还好被自己的幽暗魔血煞功消磨大半，如果硬吃那一击，自己估计半条命就没了。
暗室之中，是全新的一批人。
贺鸣如前几次一般如法炮制，吸干一整个暗室中人的精血，转化为幽魔精血。
吸收完毕，先前的伤势几乎痊愈。
这才是幽魔血煞功的恐怖之处。
......
第二日，贺鸣直接来武馆，说要找李善缘。
明天就是他约定好上山寻妖魔的期限，他走访各家询问准备情况。
“什么？你说李善缘生病了！”
当贺鸣达到武馆，被宋晓川拦在了门口。
“李馆主的理由未免太拙劣了吧，临近关头突然生病，莫不是他胆小如鼠，害怕前往山上除那妖魔？”
贺鸣对着拦下户自己的宋晓川质问，立刻给李善缘扣上贪生怕死的标签。
“贺大人，我们家馆主真生病了，今早就卧床不起，没有半点欺骗......”
“咳咳......让贺大人进来吧......咳咳......”。
宋晓川还想多解释，这时房间内传来李善缘虚弱的声音，还带有一阵咳嗽。
宋晓川这才让开身，让贺鸣进入房间。
一进入房间，贺鸣就看见面色苍白如纸的李善缘躺在床上，嘴唇发紫，几乎命悬一线。
贺鸣心中一喜，这不正是中了自己幽魔血煞的症状么，昨夜之人果然是他。
“不知贺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贺大人莫怪！”
李善缘挣扎想要起身。
贺鸣赶忙上前搀扶，口中还假惺惺道：“李馆主这是怎么了，是我错怪你了，该告罪的是我！”
“咳咳.....应该是习武留下的暗疾复发，今早突然如此”。李善缘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二人都知道这话其中水分，但看到李善缘这种状态，贺鸣就安心了。
“李馆主，你且安心养伤，明日上山除妖一事你就不要去了，等我凯旋归来，再和李馆主报喜！”。
李善缘虚弱的抬手感谢。
不过贺鸣口中说李善缘可以不去，武馆中还是要出人。
明日将由宋晓川带着武馆中的十五人，一同和贺鸣出发。
探查完李善缘，贺鸣便告辞离去，离去时嘴角不经意的牵扯出丝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