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封后之夜,血色救赎
夜幕悄然降临,黄昏的余晖仍旧依依不舍,天边挂着一轮缓缓沉坠的红日,其身后铺展开一片金黄璀璨的晚霞,绚烂如织女遗落人间的云锦,美不胜收。微风轻扬,带着几丝凉意与柔情,引领着云彩与霞光翩翩起舞,交织成一幅幅绚丽多姿的天际画卷,那曼妙的弧线,犹如苍穹对大地最深情的低吟浅唱。
远山如黛,连绵起伏的山峦在晚霞的轻抚之下,被染上了一层层绚烂的红金之色,山间林木在霞光的映照下更显斑斓,宛如一幅精心雕琢的绝美油画,令人叹为观止。落叶随风轻旋,于晚风中翩翩起舞,似是在以最优雅的姿态,向即将消逝的白昼诉说着离别的哀愁。
古道之上,行人渐稀,他们或疾步匆匆,或缓步徐行,留下一串串或清晰可闻、或模糊难辨的脚步声,在这空旷而寂寥的暮色中悠悠回荡。而那些行走于江湖之上的侠客们,或骑马驰骋于古道之间,或步行悠然于山林小径,他们的身影在黄昏的余晖中渐行渐远,时隐时现,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长卷,既洋溢着武侠的豪迈与洒脱,又不失那份超脱尘世的诗意与浪漫,令人心生向往,陶醉不已。
《易经》有云:“天地交合,康泰美满。”此刻,在交泰殿内,封后大典正缓缓拉开辉煌圆满的序幕。为彰显皇室崇德尚俭之风范,以及心怀天下苍生之仁德,诸如三书六礼等繁琐的古礼被适度精简,然而大典的庄严与辉煌并未因此而有丝毫减损。自东方晨曦微露,鱼肚白渐渐染上天边,直至夕阳西下,如血残阳洒满苍穹,整个皇宫皆沐浴在一片既喜庆祥和又庄重肃穆的恢弘气氛之中。
大典现场,宫宇巍峨耸立,雕梁画栋,尽显皇家尊贵之气。金碧辉煌之中,雅致之韵犹存,每一砖一瓦,皆似在诉说着皇室千载之辉煌岁月,低吟浅唱,历史沧桑尽在其中。一条红毯自宫门蜿蜒铺展,犹如天际流云,引领众人通向大典举行的广阔广场。红毯两侧,身着华美朝服的文武百官,肃然而立,神情庄重,目光中流露出对皇后无尽的崇敬与真挚的祈愿,仿佛在这一刻,天地同庆,共鉴此盛世之典,心中皆怀对皇室未来之美好期盼。
午时渐进,大典之辉煌序章悄然拉开。鼓乐之声骤然响起,犹如苍穹之雷,轰鸣激荡,直冲九天,将喜庆之氛围烘托至极。宫门于此刻庄重洞开,似在迎接历史长河之新纪元。新后,于众多宫女之恭敬簇拥下,身披璀璨夺目、精妙绝伦之凤冠霞帔,宛若九天玄女降临凡尘,步履沉稳且优雅,缓缓步入那金碧辉煌、气势恢宏之大殿深处。
大典之中,皇家乐队轻启悠扬曼妙之乐章,旋律时而激昂如江河破晓,奔腾不息,彰显着壮志凌云之豪情;时而温婉细腻,如溪水轻吟,潺潺流淌,诉说着柔情蜜意,为这场大典平添了几分庄重与祥和,使得整个氛围愈发庄严神圣。与此同时,宫中舞姬们身着绚烂斑斓之舞衣,翩翩起舞,身姿婀娜,犹如彩蝶在花间翩跹,为这场盛典注入了无尽的欢愉与喜庆,使得大典愈发绚烂多彩,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在那紫禁城巍峨的宫墙之外,黎民百姓虽被层层禁卫如铜墙铁壁般阻隔,却仍怀揣着满腔热忱,竭力透过那狭窄的缝隙,想要一睹这千载难逢的皇家盛典之风采。他们纷纷俯首在地,以最虔诚的姿态跪拜,心中默念着最真挚的祈愿,愿国家繁荣昌盛,皇后福寿安康,这份淳朴而真挚的情感,犹如春日里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每个人的心田。
皇帝高居九天之上的龙椅,目光深邃而炽热,凝视着那位即将被册封为后的绝代佳人,眼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欣赏与爱慕。随着大典司仪那高亢嘹亮、庄重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不绝,册封之文,字字珠玑,正式宣读,皇后之位,于此刻正式尘埃落定。自此,她将与他并肩而治,母仪天下,共铸国家之辉煌,引领这片锦绣河山,迈向更为璀璨的未来。
百官跪拜,山呼万岁之声,响彻云霄,大典之潮,至此达至巅峰。礼炮轰鸣,如雷霆万钧,彩带飘扬,似霞光万道,大典在欢腾与祝福声中,徐徐推进。此番封后大典,虽略去诸多繁文缛节,然每一环节,皆经精心设计,简约而不失皇家之尊贵与辉煌。此大典,不仅是对皇后身份之确认,更是对皇权之传承与彰显,它见证了皇家之荣耀,亦预示着国家未来之繁荣与昌盛,犹如日月同辉,照耀万里江山,永载史册。
当苏青玄轻抬脚步,缓缓踱入凤仪宫之时,他温柔地以手中那柄精致的玉如意,轻轻地挑开了覆盖在叶冷蝉头顶那袭绚烂如火的红盖头的一角。
叶冷蝉那张令日月失辉的容颜,在薄如蝉翼、晶莹剔透的轻纱遮掩下,犹如晨雾中静静绽放的兰花,为她平添了几分朦胧梦幻之美,更添了几缕引人遐想的柔情与魅力。
喜娘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领神会,便打趣着说道:“哎呀,快瞧瞧咱们这位新娘子,真是娇俏可人,让人见了就心生怜爱呢。”
言罢,喜娘手持精雕细琢之酒壶,以卺为爵,为新人斟满佳酿,笑语盈盈,祈福曰:“良缘由夙缔,佳偶自天成。祝卿白头共赴,永受嘉福。”
苏青玄洒脱地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尽显不羁风范,而反观叶冷蝉仅是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浅笑嫣然。
然而,就在这充满温馨与期盼的吉庆时刻,苏青玄的脸色却骤然间失去了所有血色,仿佛被冬日寒霜猛然侵袭,紧接着,一口鲜血如同破晓时分的霞光,猛然自他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精致的衣襟上。幸亏身旁的太监反应迅速,一把将他牢牢扶住,才避免了他在这关键时刻颓然倒下。
紧接着,殿外的侍卫如同闻到了战火的硝烟,迅猛地涌入殿内,将屋内众人团团围住,原本喜庆的气氛瞬间被紧张与肃杀所取代,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叶冷蝉却如同置身事外,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诸位大人,可曾感觉到小腹处传来阵阵隐痛?那可是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一份‘惊喜’哦。”
在场众人闻言,皆不由自主地伸手抚向小腹,果然,正如叶冷蝉所言,那里正传来阵阵隐痛。人群中,顿时有人惊恐地喊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冷蝉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浅笑,缓缓言道:“其实答案很简单,酒中已被我暗中下了毒。”
这几个字仿佛重锤击打在众人心上,他们的面色霎时变得惨白,宛如见了鬼魅,不少人开始急促地干呕,企图将那些可能含有毒素的酒液排出,以缓解内心的恐惧与身体的痛苦。
侍从与护卫的刀剑瞬间出鞘,寒光闪闪地架在了叶冷蝉纤细而脆弱的脖颈之上,冷声道:“交出解药,饶你不死!”
然而,叶冷蝉却仿佛对那紧贴肌肤的冰冷刀锋毫无所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平静,淡淡言道:“此毒的解法,普天之下,唯我一人知晓。若是没有我手中的解药,待到明日晨光初现之时,在场的诸位都将难逃肠穿肚烂、命丧黄泉的厄运。”
护卫手中的刀刃微微颤动,已悄然划破她细腻如玉的肌肤,一抹殷红的鲜血悄然渗出,与她雪白的脖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触目惊心。护卫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与威胁:“刑狱之中,酷刑千百种,谅你也不敢嘴硬,不肯说出解药的下落!”
“若非我刻意留你一命,你以为你真能有机会接近我?”叶冷蝉轻轻一弹指尖,护卫手中的刀刃仿佛遭遇了无形的重击,嗡鸣一声,随即断为两截,清脆之声回响在殿内。
叶冷蝉轻笑一声,目光温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诸位大人,请稍安勿躁,且听我道来。我施此毒,只为寻找一人,并无意取诸位性命。一旦寻得此人,解药自当双手奉上,确保诸位安然无恙。”
“若是你找到人后反悔,不给我们解药,那我们岂不是要白白送命?”人群中有人声音颤抖,满是不安。
“我并非在与你等商量,只是在告知。”叶冷蝉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尖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轻轻一点,那个叫嚷的人体内毒素瞬间爆发,化作无形的蛛网,将他瞬间切割成无数碎片,场面触目惊心。
“妖……妖女!”人群中有人惊恐地尖叫,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
“别将我与那些卑微的妖怪相提并论。”叶冷蝉微微歪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她俯视着底下的众臣,笑容纯真而带着一丝玩味:“我只给你们的皇帝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太医们闻讯后,连忙赶来,他们急匆匆地为中毒的朝臣们把脉、翻开眼皮、检查舌苔,但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却都面露难色,纷纷摇头叹息,有人甚至难以置信地感叹道:“此毒之诡异,真乃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目睹此景,在场的不少人心生怯意,毕竟相较于那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他们更珍惜自己的性命。
张太傅望着眼前这些畏缩不前的臣子,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声色俱厉地呵斥道:“荒谬绝伦!我等身为朝廷重臣,岂能轻易被一介女子所威慑!皇宫内外守卫森严,她怎么可能在酒中下此等奇毒?即便她真有通天彻地之能,我等身为朝廷栋梁,又怎会畏惧她一个区区女子!”
然而,就在他慷慨激昂地陈词之时,许多人已开始感到腹部绞痛,疼痛难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意识逐渐模糊,最终纷纷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不止。
倒地之人皆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乌黑发紫,手指肿胀如萝卜,关节僵硬得仿佛被铁钳紧紧锁住,四肢布满了大小不一、深浅不同的斑点。这些症状显而易见,无疑是中毒的明显征兆。
刚才还强作镇定的朝臣们,此刻已被吓得脸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他们颤抖着手,用衣袖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如豆大的汗珠,全然失去了之前的镇定自若,纷纷扑通扑通地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哭腔,恳求道:“臣等恳请陛下开恩,释放那被无辜囚禁之人!”
苏青玄在侍从的搀扶下,勉强恢复了些许力气,他扶着柱子,艰难地站了起来,一把抓起桌上的青花瓷瓶,狠狠地摔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瓷瓶碎片四溅:“真是一群酒囊饭袋,不堪大用!”
随后,苏青玄脚步踉跄,怒气冲冲地走向众臣,一脚将一个跪着的大臣踹翻在地,又猛地抓住张太傅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怒目而视:“张爱卿,你享受着朕赐予的俸禄,沐浴着朝廷的恩泽,怎能不为朕分忧解难?你辜负了朕对你的厚望!”他又指着其他跪着的臣子,大声斥责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朕倚重的股肱之臣,难道都是这般无能,这般软弱吗?都给朕站起来!”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阵阵更加恳切的恳求之声:“臣等自知无能,但恳请陛下慈悲为怀,释放那被无辜囚禁之人,以彰显陛下宽宏大量的仁德之心!”
“你们这是在威胁朕,难道朕在你们眼中就是如此可欺吗?”苏青玄气得脸色铁青,声音颤抖,怒不可遏。
底下的臣子们一个个跪伏在地,连连叩首,声泪俱下地恳求道:“陛下,请您务必三思而后行,臣等恳请您以江山社稷为重,即刻下令释放那被无辜囚禁之人,以期能换取解救人的解药!”
苏青玄望着眼前的一片混乱,以及大臣们那一张张写满绝望与期盼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与疲惫。他扶着桌椅,艰难地站起身来,目光复杂,长叹一声后,终于开口言道:“唉,罢了,罢了。朕实话告诉你们,乾清宫书架最顶端摆放的那个看似寻常的花瓶,实则正是开启密室机关的钥匙。”
叶冷蝉尚未听完对方的话语,身形已然化作一道残影,瞬间触动了密道机关。紧接着,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与绝望的气息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仿佛要将人吞噬。
尽管心中已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知晓那位影卫落入尊上之手后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当叶冷蝉真正亲眼目睹影一的凄惨模样时,还是不由自主地愣住了,内心被一股强烈的震撼所占据。
影一的眼眶深陷,空洞无神,两行血泪顺着脸颊潸然而下,将原本俊朗的脸庞染得斑驳陆离。他原本整洁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浸透,变得破败不堪,完全无法辨认出原本的颜色。他的身体无力地悬挂在半空中,宛如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掌心被手指粗细的铁钉残忍地穿透,鲜血如同细流般不断渗出,将周围的空气都染得一片赤红。
四肢上戴着沉重的枷锁,那枷锁之重,足足有百余斤,将他的手腕和脚踝勒得青紫肿胀,显得脆弱无比,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这无情的重物压断。全身各关节都被铁丝紧紧束缚着,铁丝上斑驳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他曾经如何拼命地挣扎,如何徒劳无功地试图挣脱这残酷的束缚。鲜血顺着他的脚踝滴落到地面,汇聚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场暴行。
叶冷蝉的视线凝固在地面上,那里赫然躺着一截软绵绵、令人心悸的物体,仔细辨认之下,他震惊地发现那竟是一截人的舌头。而在不远处的血泊中,还漂浮着两颗血淋淋、宛如噩梦般的珠子,待他小心翼翼地从水中将这两颗珠子拾起,才骇然发现那竟是两颗人的眼珠,场景之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这两样阴森恐怖的物品的主人,无疑就是此刻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影卫——影一。影一此刻的模样,简直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令人不忍直视。
随着脚步声逐渐清晰,影一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然而这只会让铁丝更深地嵌入他的肌肤,带来更加难以忍受的痛苦,鲜血顺着铁丝滴落,染红了周围的地面。他那被牙齿咬得血肉模糊的嘴唇艰难地蠕动着,因失去了半截舌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断断续续的声音,但依稀可以辨认出他在绝望地哀求:“求求你……杀了我吧……”
叶冷蝉的嘴角轻轻扬起,勾勒出一抹温暖而充满鼓励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蕴含着治愈万物的力量,能抚平世间所有的伤痛与心灵的创伤:“你真的打算就此放弃了吗?你的意志,应当比这残酷的现实更加坚韧不屈。”
一阵清脆悠扬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不经意间在影一的耳畔响起。他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旋律中抽离,便已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安心的怀抱之中。
是娘亲舍不得自己,回来了吗?这个怀抱如此熟悉而温暖,让影一下意识地紧紧依偎,仿佛回到了襁褓之中,渴望着母亲那独有的温柔与庇护。
他的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渴望,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让他重回那段宁国公府尚未卷入叛乱风波的平和岁月,回到自己还未被父亲送入影卫营,依然保持着纯真与青涩的时光,更渴望能回到母亲因生育自己而难产离世之前的幸福时光,那时他们还拥有一个完整而温馨的家。
然而,这些美好的愿景终究只是如同镜花水月般的幻影,遥不可及,再也无法触及。它们已经永远地消逝在了过往的烟云之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哀愁萦绕在心头。
影一的眼皮逐渐变得沉重,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他的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声音微弱而含糊:“我……好脏……”
叶冷蝉对他的状态毫不在意,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影一的发丝,那神情宛如夜晚时分,母亲坐在床边,轻声细语地哄着孩子入睡:“别怕,安心睡吧。在梦里,你将远离一切痛苦与污浊,找到属于你的宁静与美好。”
影一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愿望,多么希望这场梦能够永远延续下去,让他永远沉浸在这份宁静与安详之中,永远不要从这份美好的梦境中醒来……
在叶冷蝉的轻声细语与温柔抚摸下,影一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沉入了深深的梦乡,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叶冷蝉动作轻柔地将他打横抱起,仿佛抱着一个珍贵的宝物,她不顾周围大臣们或惊讶、或猜疑的目光,缓缓步出了宫门。
在即将踏出宫门的那一刻,她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扔给了御林军统领胡骥:“将此药投入水井之中,让众人饮用,毒便算是解了。”
胡骥并未多言,拿到解药转身离开,反倒是一旁的苏青玄闻言,情急之下伸手拽住了叶冷蝉的衣角,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我如何能确信这瓶中之物确是解药?万一……”
叶冷蝉被他死死拽着衣角,被迫停下脚步,尽管如此,她仍是没有回头:“解药我已给你了,至于信与不信,全在于你的一念之间,我无需多做解释。”话音未落,她手腕微翻,红蛛剑如同灵蛇出洞,剑光一闪,瞬间划破了苏青玄紧抓不放的衣角。待他回过神来,手中只剩下一块破碎的布料,而叶冷蝉已抱着影一,渐行渐远,最终化作一道模糊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尽头。
她身着一袭绚烂如血的红衣,宛若一朵妖娆绽放的红莲,那嫁衣的红色,深沉而浓烈,仿佛已深深烙进骨髓之中,红的触目惊心,既如午夜时分林间跃动的鬼火,带着一抹神秘与幽暗,又如地狱深渊中熊熊燃烧的烈焰,散发着无尽的妖异与诱惑。
他身上的衣物,斑斑血迹仿佛是未完成婚服的点缀,那些被鲜血浸染的地方,在暗夜的映衬下,犹如一朵朵肆意盛开的彼岸花,带着一种凄厉而决绝的美。
月光如细水般倾泻而下,与地上的血迹交相辉映,银白与赤红交织,构成了一幅凄美绝伦的画面,既冷酷又决绝,仿佛诉说着一段无法言说的爱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