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拒绝和灵卦
总有些人会拒绝你，这一次可能恰好是我。。。
“三胖，唉，麻烦让一下，我家三胖快饿死了。”
以北惊讶的望着我：“你家三胖？那是谁？”
我抬了眼：“一个比你可爱多的小家伙。”
肉眼可见的，以北第一次皱起了眉头，肉乎乎的像极了两片光合作用多了嫩叶。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有没有女朋友？”
如果说方蕊的声音是清脆带着少年的气息，那以北的就像婉转的黄鹂狡黠而透彻。
方南呆呆的顿了一下。
继而平稳的回答：“我还没有想清楚有没有，等我想到了告诉你。”
“什么嘛，那去不去嘛，下午茶也行，但是不能那么抠搜！”
方南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离上班签到还有十分钟。
“下次吧，我要迟到了。”
我的声音依旧平稳，至少，没有看上去那么急切。
以北远远的看着我去往学校的影子，沉默的站在原地。
老远一声呼唤传过来。
“以北，该吃饭了，这家的包子超级好吃，快来唱唱。”
他夹着皮包像极了传说里城市中的老板。
“哦，来了。”
入了学校，方南卡点签上字。
“方老师，我有一道题，不会您再帮我看看呗！”
方南放下手中的书，只见书页上正写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小丽，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拿点有难度的题。像这个二元一次方程的解答应该这样……”
名叫小丽的小孩子一脸认真的听着他巴拉巴拉半天。
“老师，今年期末考试，我能不能不参加啊？”
方南抬起头：“怎么了？你有急事。”
“我弟弟就要入学了，家里支付不起两个人的开销准备让我休学一年再上。”
方南直视她的眼睛：“你要明白，穷不是你的问题但是想要解决穷，上学才是你一生中真正公平又稀有的渠道了。”
小丽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敢再说话，她不懂老师有没有猜到自己的小心思，但是镇里的人都说方老师是我们这里懂的最多的老师！
她总是能猜到女人的心事！
方南摆摆手：“你如果还想上学中午的时候来告诉我，学杂费的事我帮你想想办法。”
他点燃一支烟，让烟雾笼罩住自己，这里有很多学生上着上着就离开了。
是历史问题，他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只是，遇到主动向自己救助的人，还是想捞一把。
入了秋，树上的落叶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飘下，踩着枯萎的黄色叶子，整个人也越发的静。
那时候父母刚走，兄妹两人也是面临着经济问题，从刚开始的惶恐不安，到后来慢慢平静，他开始向能求助的人开口。
带着青春的羞涩，向黄老师支支吾吾的借钱！黄老师是自己的邻居，平时喜欢钓鱼，挺和蔼的一个人，家里两个研究生早已独当一面换句话说：富裕！
还记得那时候黄老师也还是很和气的说：“坐，不必紧张，开口救助本来就是你的权利。但是我也不是做慈善的，相反，从你进门那一刻我们是平等的，你和我！”
他的语调平静，而且认真。让我也不自主的坐直了身子。
“我们需要做个小小的协定我每个月资助你八百，直到你毕业，或者我无力承担这个费用为止。”
“而你，毕业之后，以我资助你的时间为准，回乡任教，当然钱可以慢慢还。”
说完黄老师喝了一口水。
我们好像还拉了勾，据说拉勾是一百年不能变得意思。
想着想着，方南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平时严肃的脸色，只一笑就让某人惊了一跳。
“方老师，你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三胖嘴里舔着包子走了过来。
见他疑惑的盯着自己，方南才说没什么：“想想回去要不要给你们多布置点作业，上语文课都敢跑我这问数学题了，真是。”
“不要啊，老师，是谁背刺了我您告诉我，看我去帮您好好数叨她去！”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去了最近的游戏厅，那里同样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们。
吊儿郎当的坐在捕鱼机的凳子上，人字拖，爆炸头，呵原来是个黄毛党。
“方南，今天来的有点晚了。钱帮我先付了，游戏币260。”
他斜睨着我，混浊的眼睛像是把我看了个通透。
“好，少抽点烟头，你看看这不污染环境嘛，陈有才。”
“什么污染环境，这是爱国。你不懂，还得练！”
看着他目空一切的臭屁样子让人恨不得来两脚。
不过，一个富二代沦落到这种地步，也值得同情，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今天的任务出来了。不是找猫也不是逗狗，是在游戏厅里哦。”
陈有才说完扬了扬三根手指说道：“三局两胜，从现在开始。”
方南淡淡的笑：“可以。”
这是一台旧式的老虎机，上面斑驳的锈迹让三胖难以下手。
不过——鉴于方南危险的眯眯眼他还是嫌弃的按下了开关。
随着欢乐的音乐响起，愉悦的声音响起“叮，芒果！
叮，草莓！”
每次转三圈，第三次是下次再来，三胖晦气的甩甩手。
轮到陈有才：“叮，西瓜
西瓜，西瓜！”
方南至始至终没有下手，三胖摸完最后一轮，游戏币卡在150。
机械的声音响，初始金币固定中，50。
50元足够两天的饭钱，三胖可能不够。
金色徽章再次出现：“请参赛选手尽快前往地级市徐村完成拯救援助。
人物：许晴”
“交给你了，方南。”陈有才可不清楚徐村在哪个旮旯。
“徐村？哦我知道了。”
王六六正在摆摊，忽然传来诡异的感觉，像是被一股油腻冰凉的气息缠绕住了。
这可不像是施主上门的样子。
“师傅，算卦。”方南温煦的声音不疾不徐。
“别搞，这是二十世纪，或者你们可以试试手机导航。”
王六六推了推墨镜，身边的天机神算，算无遗策，略微刺眼。
三胖掏出了二十块钱撂在了摊位上：“我们老大让你算，你就算。”
六六默默的把古铜钱在空中一放，口中念念有词在铜钱落地的一瞬间，二十块收在了自己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