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一案
“这张卡？这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啊？”
罗尔斯也掏出了自己的卡，反复看了一下。
感觉除了很精致之外，没有别的特殊之处了。
难道这上面有着什么常人难以察觉到的东西？
“确实没有什么特殊的。”
威廉轻笑着收起了银卡。
那你装的这么要紧干什么？
罗尔斯按捺住心中的想要大力吐槽的想法，没让自己表情变得奇怪。
“但，有了这张卡就代表你加入了守密人组织，代表你是波罗的海联盟直属组织的一员，这张卡就是守密人，就是波罗的海联盟，
如果有人杀了守密人成员，那么他的所有信息将在一天之内被传遍整个波罗的海联盟所属的所有岛屿，所有岛屿都会将此人包括他所在组织的灭杀优先级提到最优先的列表。”
威廉抬了抬脑袋，目光灼灼。
看来对此他十分骄傲啊。
听到这席话，罗尔斯心中的不安消减了不少。
“也就是说，没人会来主动招惹我对么。”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那...实际上呢？有人被因此追杀过么？”
“没有，至少在普罗旺斯，伤害守密人的事情还没出现过哪怕一次。”
威廉轻哼道。
“等等回去之后，我们会安排人对你进行一个简单的仪式，将你的气息附着在这张卡上，之后只要你的生命受到危险，我们便能第一时间得知。”
这下罗尔斯终于安心了不少。
看来这个身份还是有不小作用的，居然还能检测到生命危险。
不过这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监控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
威廉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打量了一下罗尔斯的穿着。
“你该换一套衣服了，到时候先去预支一部分薪水吧。”
“好的。”
居然还能预支薪水...
罗尔斯心中不由得对当守密人的薪水有了一丝期待。
“先生们，目的地到了！”
在发出一阵车轮与石子路的摩擦声后，马车逐渐停了下来。
跟随着威廉，罗尔斯走下了马车，抬头第一眼便看到了一副与东区那边格格不入的巨大霓虹招牌，上面飞扬着四个大字。
红玫瑰街。
一开始听到这个街区名字的时候罗尔斯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但当时他还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但当站在这里的街口处，他才切实的感到了不对劲。
一块块招牌横七竖八的立在这条街的两侧，各种奇怪的呕吐物糊的满街都是，街道的墙壁上也贴满了印着各种搔首弄姿女郎的画像。
虽然站在街口处的人都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但还有些刚大战完的女士正醉醺醺的从街道中的各个酒吧与街口中歪歪扭扭的走出。
“我不是说了封锁这里么？”
威廉眉头皱了皱，率先走了进去。
不是，守密人的部门居然开在这种地方吗？
不，换个想法，大隐隐于市，组织选择这种地方一定有他们的深意。
“新人，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了红玫瑰街。
踏入街区，一股奇怪的令人难以言喻的石楠花味扑面而来。
伴随着混合酒精的呕吐物的味道，两者相辅相成，瞬间让罗尔斯戴上了痛苦面具。
太臭了，这特么怎么比东十字街还臭？
他原以为将粪便直接倒在门口露天水渠的东十字街的味道已经很无敌了，没想到这位更是重量级的。
一开始罗尔斯还有点钦佩威廉这种穿着华丽的公子哥来到东十字街，闻到那种味道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现在看来这并不是因为他品德高尚，而是因为习惯性更恶臭的地方。
“太臭了吧...”
罗尔斯终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哼，这就嫌臭？那你等等不是要昏过去？”
等等，听他这意思，还有更臭的地方？
果不其然，在走了往前走了几步之后，一股更加让人难以言喻的腐烂气息一下子便钻入了罗尔斯口鼻之中。
卧槽！还有高手！
“臭臭！好臭！”
于脑海之中的小克也像是感受到了罗尔斯感觉，也在脑子中学着罗尔斯捂住了鼻子。
“到了。”
威廉终于站定了脚步，直勾勾的看向了眼前。
“阿图尔，我们来了。”
顺着他的目光，罗尔斯第一时间看到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男人头发凌乱，半蹲在地上，低着头，眼神涣散，嘴中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奇怪的话语，看起来精神有点不正常。
而另一则是一个叼着一根抽了一半的香烟，满脸胡渣，穿着牛仔外套，看起来一身地痞气息的红发年轻人。
在他们面前的巷子内，一个身首异处的红衣女郎正躺在地上，周围被拉上了红色的警戒线，一些穿着警员衣服的人正在周围收集证据。
这女郎显然就是臭味的源头，罗尔斯已经能看到其身上一些人体组织开始液态化。
这是发生了凶案么...
在威廉向他打招呼的一瞬间，胡渣男的眼光便瞟了过来，看向了罗尔斯。
“这就是那个差点把你打死的新人？看起来很瘦弱嘛。”
胡渣男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他应该就是阿图尔吧？
当初在铁匠铺相遇的时候，以撒就说过他的名字。
“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威廉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情况怎么样了？”
“不清楚，但初步断定应该是属于超凡事件，现场有一丝残留的咒术气息。”
“那这个家伙呢？有说出什么线索吗？”
威廉对着地上蹲着的发呆男子努了努嘴。
“唉，这个可怜虫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估计是看到了奇怪的事物吧。”
阿图尔摊手摇了摇头。
“对他用了审问魔法了么？”
“用了，但意义不大，他现在应该处于失魂的状态，还是带回去吧。”
“嗯。”
看来自己应该是猜错了，这里可能是某个案发现场。
威廉并没有将自己直接带到守密人的部门，而是直接开始工作了啊。
“罗尔尔！他们两个都好好吃！我可以吃掉吗！”
听话，别闹。
一边安抚着脑海中的小克，罗尔斯悄悄开启了透视。
但这一次，罗尔斯并没有在这具尸体旁看到象征人类灵魂的透明灵体。
难道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么？
眯起双眼，罗尔斯敏锐的看见，有一条白色的透明细线正沿着面前这条狭窄的小道，朝着里面行进。
而当然他的目光越往巷子的深处挪去，一种奇怪的呓语如同扭曲的手臂，从黑暗的巷子的墙壁上以奇怪的姿势爬出。
它们缓缓攀爬上罗尔斯的身体，抚摸着他的脸庞、耳垂，轻轻贴紧他的耳畔。
“好痛苦，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