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回归（二合一）
“所以可以不要打哑谜了吗？”苏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镇定，眼前的女子估计也是一个疯子。
果然，能被玛奇玛那种人招为部下的大部分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女子歪了歪头，像是在思索是否要继续吊着他的胃口。最终，她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地开口：“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稍微透露一点。不过在这之前——”她忽然一抬手，手指在空中轻轻一挥，整个房间的气氛陡然一变。
周围银灰色的墙壁浮现出淡淡的光纹，似乎是某种防御装置启动了。
苏墨敏锐地察觉到，这不仅仅是为了防止他逃脱，更像是某种隔绝外界探查的手段。
“好了，这样就几乎不会有人会偷听到我们的谈话了。”女子拍了拍手，随后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巧的装置，放在桌上。
女子用指尖轻点了一下装置，装置投射出一片光幕，光幕上赫然出现了几个大字：“云夏国龙渊大学特招通行令。”
“龙渊大学？”苏墨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看来这玉佩和那老头给的推荐信真有关系。
女子继续说道：“没错，这玉佩是你通往龙渊大学的通行证。只要有了它，你不仅能无视所有的入学条件，还可以直接进入他们的核心课程学习，那里是全世界最顶尖的玩家的聚集地，基本上去了那毕业时都是5星玩家起步。”
“你怎么知道这些消息？”苏墨略微眯起眼睛，语气低沉。他之前可是问过玛奇玛，就算这所大学在玩家圈子里很有名，但是玛奇玛也并不知道玉佩和学院的关系。
女子轻笑了一声，似乎对苏墨的警觉很满意。
她抬起一只手，缓缓拨了拨耳边的碎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因为我就是从那里退学回来的，怎么，意外吗？”
苏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他打量着女子的表情，试图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
然而女子的目光坦然，没有半点闪躲，仿佛这只是她漫长人生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片段。
“退学？”苏墨皱眉，“照你说的龙渊大学可是所有玩家梦寐以求的地方，能在那里毕业的人几乎是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存在。你居然……退学了？”
“是啊。”女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里确实很厉害，但也很危险。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那种压力和代价的。我活着退出来，已经算是幸运了。”
苏墨默然。他听得出来，女子说这话时并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反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和疲惫。
似乎那段经历对她来说，并不全是辉煌的记忆。
“所以……你是想让我去哪里？”苏墨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压在空气中的砝码。他敏锐地意识到，女子不会无缘无故把这样的机会摆在他面前。
“没错。”女子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说，“我可以帮你平安进入龙渊大学。而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帮我一起杀了玛奇玛。”
空气瞬间凝固，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一般。
苏墨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或恐惧，只是用一种难以捉摸的目光注视着女子：“你想杀玛奇玛？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我看起来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吗？”女子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玛奇玛虽然强，但并不是无敌。更何况……我有自己的理由。”
“理由？”苏墨追问。
女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装置，似乎在组织语言。
片刻后，她抬起头，语气复杂地说道：“她毁了我的一切。那些曾经属于我的东西，梦想也好，朋友也罢，甚至……曾经的我，都因为她而消失了。我从龙渊大学退学，也是因为她的布局。”
苏墨沉默。他能感觉到，女子这番话并不是在演戏。那种深入骨髓的恨意，不可能伪装出来。
“听起来你很恨她。”苏墨淡淡地说，“但为什么是我？你刚才也说了，玛奇玛不是普通人，甚至比大多数人想象的还要强。你凭什么觉得我能对付她？”
“因为你有潜力。”女子盯着他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期待，“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那个地方培养出来的气质，尽管你还没有踏入那里。但只要你肯进龙渊大学，你的成长速度绝对会远超所有人。而且……”
她顿了顿，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我需要你帮我去龙渊大学办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情？”苏墨的眼神越发深沉，但语气却依旧平静。他不喜欢这种隐晦的说辞，尤其是面对一个显然心机深沉的女人。
女子却并不着急回答，她慢悠悠地将手中的装置收回，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笑容玩味：“这个问题，你暂时不需要知道。我只需要你的一个答案——你答不答应帮我杀了玛奇玛？”
苏墨没有立刻回答，他看着女子，目光像刀子一样审视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哪怕一丝破绽。但女子的神色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平静得甚至让人觉得可怕。
“我不喜欢做没有保障的事情。”苏墨淡淡开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一个模糊的承诺，拿自己的命去赌？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这个女人不杀他留在手里肯定是拿他有利用价值，既然这样自己必须要想办法多从女人那里讨到点好处。
“当然不会让你白白去冒险。”女子轻笑一声，随后从怀里拿出一张淡蓝色的羊皮纸，上面用复杂的符文刻画着一个契约的图案。她将那张羊皮纸轻轻放在桌上，推到苏墨面前。
“这是灵魂契约。”她语气轻松，却带着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威严，“只要你签下它，我可以保证两件事。第一，我会亲自安排一切，伪造你的‘假死’现象，把你安全送到龙渊大学，让你远离玛奇玛的视线；第二，我会在你完成任务后，帮助你彻底摆脱这份契约的束缚，并给予你足够的奖励。”
苏墨的目光落在那张羊皮纸上。上面的符文隐隐闪烁着微光，仿佛蕴含着某种不容小觑的力量。他在玩家交易商场看到过，灵魂契约并非随随便便可以伪造的东西。
一旦签署，契约双方的灵魂都会受到法则的约束，违背契约的一方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让我假死？”苏墨挑了挑眉，“看来你还真是准备得很充分。不过，我想知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签下这份契约？杀玛奇玛这种事，可不是什么小目标。”
女子轻轻倚在椅背上，嘴角带着一丝浅笑，眼神中带着一抹笃定：“因为你没有选择。留在玛奇玛身边，你迟早会成为她的棋子，失去自己全部的主观立场。而如果你选择和我合作，至少还能有一线彻底脱离这一切的机会。”
苏墨冷笑了一声，眼神如刀：“听起来，我似乎是不得不答应了。”
“你可以选择拒绝。”女子不急不缓地说，仿佛完全不在意苏墨的态度，“但拒绝的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空气仿佛再次凝滞。苏墨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张灵魂契约。
“最后一个问题。”他抬起头，直视着女子的眼睛，“如果我签下这份契约，结果你没能力兑现你的承诺怎么办？”
女子轻笑一声，目光坦然：“你可以放心，违约的一方，永远不会是我。”
苏墨沉默片刻，最后缓缓伸出手，抓起桌上的羽毛笔，笔尖在契约的末尾停顿了一瞬。
“希望你不要让我后悔这个决定。”他淡淡说道，随即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瞬间，羊皮纸上的符文猛然亮起，化作一道光束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苏墨放下羽毛笔后，沉默了片刻，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女子。房间里依旧静谧，只有墙壁上隐约流动的光纹轻轻摇曳。气氛诡异得让人感到窒息。
“最后一个问题。”苏墨忽然开口，语气冷静而低沉，“你是怎么定位到我的？”
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仿佛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你还记得酒店里你撞到的那个侍者吗？”她的语气轻松，甚至有些戏谑。
苏墨眉头微皱，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画面。
“整个酒店都是我的。”女子的话音悠悠地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从你踏入出那扇门开始，你的一举一动就已经落在了我的眼里。你身上被贴了一种特制的监控器，只有我能感知到它的信号。”
似乎察觉到他的不悦，女子收起了玩味的表情，微微一笑，语气变得稍显柔和：“作为诚意，我就先帮你解除状态栏里的异常状态吧。”
苏墨的玩家面板瞬间浮现在他面前，上面一个原本泛着红色微光的“异常状态”标签突然消失了。
“现在好了。”她拍了拍手，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监控器，也没有异常状态，至少这点诚意，你该看得出来吧？”
苏墨盯着面板片刻，确认那异常状态确实已经被清除后，才缓缓收回目光。他深深看了女子一眼，冷声道：“希望这不是另一个陷阱。”
“当然不是。”女子微微一笑，语气里透着几分耐人寻味的自信，“只要跟我混别的不多说，至少不会坑你。”
苏墨一头黑线，他其实很想拔刀劈一次试试，协议里也没签说不能砍人。
但是鉴于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轻松将自己制服，在敌我双方实力不明的情况下，狗住才是王道。
女子伸手按了按墙上的开关，房间内的光纹瞬间消失，气氛重新恢复到正常的状态。随即，她转身推开门，招呼苏墨跟上：“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苏墨不动声色地跟在她身后，走出那间诡异的房间。他们沿着狭长的走廊返回到网吧。
刚一踏入网吧，苏墨就注意到，昏睡过去的人陆续醒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茫然的神色，仿佛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些人……”苏墨皱了皱眉。
“放心，他们只是暂时被‘安抚’了一下。”女子笑着解释，“对他们来说，刚才不过是短暂的断片，不会有任何记忆。”
苏墨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异常后，跟着女子走出网吧。
门外，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街边，车身闪烁着光泽，低调却又不失奢华。
女子轻轻按下车钥匙，车门发出一声轻响，随即自动打开。她回头对苏墨招了招手：“上车吧，去干正事。”
苏墨眯起眼睛：“要做什么吗？”
女子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去见玛奇玛。”
苏墨的脚步顿了一下，目光微微一沉：“你不是要我杀她吗？为什么现在要带我去见她？”
“见她，不代表我们要动手。”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坐进驾驶座，“你会知道的，有些事不是一刀砍了就能解决的。上车吧，我不会害你——至少暂时不会。”
苏墨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看来这女子早就计划好了，眼下的形势让他别无选择。
红色跑车缓缓启动，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随后以惊人的速度驶入车流。
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安静，只有轻微的音乐声从音响里传出，带着一丝慵懒的节奏。
苏墨侧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女子，冷声问道：“既然你要我见玛奇玛，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女子握着方向盘，神色淡然：“见到她后你自然会明白。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到了她面前，尽量控制你的情绪。”
“控制情绪？”苏墨冷笑一声，“听起来，她比你还危险。”
“她当然危险。”女子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比你想象中还要危险。”
苏墨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心中暗自思索着女子的用意。
红色跑车穿过繁华的街道，最终驶入一片安静的高档住宅区。
这里的建筑设计风格独特，周围的安保设施极为严密。女子将车停在一栋庄园前，下车后对苏墨说道：“到了，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