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手笔啊
乌尔山很听话的。
哪怕心里面很怀疑，但奈何三总是他的投资人，出品方，他必须得回来。
回来没几天，三总就神神秘秘地把他带到郊外，一路上还跟他说：“大山诶，我知道你也是个有想法的导演，所以啊，很乐意给你新片投钱，但你也知道的，我们不可能全把钱砸在特效上。”
三平感慨道：“几亿的特效制作，在国内可不多，原本我都想劝你试试其他项目的。”
就算有，也是曾经某位吴导，靠着所谓的大投资，拖死了一家公司。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现在看到了新的解决方法。”
乌尔山知道三总指的是许凌那边的特效解决方案，但这几天不管他怎么调查和了解，都没有在圈子里听到什么风声。
显然现在只有三平知道这件事。
这可把他的好奇心拔高到了一个高度。
三平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仓库，看着虽然破旧，但里面就是许凌他们搭棚的地方：“就在这里面，我敢打赌，绝对会改变你的拍摄手法。”
带着一丝不信，一点点好奇，还有更多的期待，乌尔山跟着三平进了摄影棚。
这里许凌正在表演着电影的最后一幕。
他们自然也不好打断，只能躲在一边。
冯志超的戏份，是早在云朵小镇就拍完了的，所以这个时候的对话，是放的音频。
就像拍月球制作室的戏份，许凌会在镜头外，和冯志超搭戏一样。
.....
楚门慢慢地从船上醒了过来，阴霾尽去，狂风暴雨尽去。
楚门褪去了身上的外套，微微地海风拂面，阳光洒下，他享受着这一刻的自由。
这一刻独属于他。
仿佛真正的自由，已经近在眼前。
可就是在他放松的时候，船身一颤，撞到了摄影棚的边缘，刺穿了海景岛的虚假天空。
楚门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他缓缓上前，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天空壁垒，迟疑又茫然。
这里的天空尽头，再次打破了他的认知。
他慢慢摸上和天空一样的墙壁，用尽力气撞上墙壁，却只让墙壁晃动，没有任何实质破坏。
等他低头的瞬间，一个藏在水平面下面，刚好能容纳一个人行走的维修平台，就在他面前。
带着满心的疑惑，还有对自由的向往，他踩了上去。
一手摸着天空墙壁，一边朝着前方走去，直到看到那处台阶。
台阶尽头，是一扇写着出口的隐形门。
楚门轻轻推开。
制作人：“楚门！”
仿佛上帝一样，带着混响的声音，响彻整个海景岛。
楚门被吓了一跳，循声朝着天空看去，但只能看到阴云散去的艳阳天空。
“说点什么吧。”
“我能听到你的话。”
作为‘楚门的世界’的制作神，制作人冯志超，绝对是最为了解楚门的人。
他知道，此时此刻，楚门的内心，有很多很多话要说。
楚门眼神深邃，面色沉重地看着高空。
两人仿佛各种无形的镜头，遥相对望。
楚门：“你是谁？”
制作人：“我是这档电视节目的制作人，你所在的这档节目，已经给无数的人带去了希望和快乐。”
节目？
原来这个世界只是个节目。
所有的人，都是演员。
楚门茫然：“所以，我是谁？”
“你是主角。”
“全都是假的吗？”
“你是真的，所以这档节目才这么精彩。”
又是节目。
谁爱看谁看去吧，他不伺候了。
楚门转身。
“听我说，楚门。”
“外面的世界，比我为你创造的世界，更加不真实。”
“同样多的谎言，同样都是虚伪的人。”
“充满了未知。”
“而你在我的世界里，你不需要害怕。”
“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了解？
楚门打断道：“但你没有在我脑子里也装上摄影机。”
制作人：“你在害怕，所以你离不开。”
“没关系的楚门，我看着你长大，你这一辈子都在我的注视下。”
“我看着你出生，看着你学走路，看着你第一天上学，你第一次掉牙.....”
“你不能离开，楚门。”
“你属于这里。”
“跟我一起留在这里。”
“说点什么，跟我说点什么....”
“别沉默啊，你随便说点什么，你现在正在被直播，全世界的人都在看你。”
沉默......
楚门转身，看向镜头，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
像是和邻居打着招呼，像是每一天在屋外的那样。
“以防我们再也见不到，我先祝你们，下午好，晚上好，当然还有....晚安。”
“没错！”
楚门满脸笑容，对着镜头谢幕，毫不迟疑地转身，迈进门后的黑暗之中。
那里都是迷惘和未知。
但此时的楚门，已经自由。
未知才是一切全新的开始。
（杀青）
“cut！”
许凌的声音从摄影棚后面传来，等他穿着毛衣走出来的时候，四周的剧组成员，都在鼓掌。
刚才的拍摄全程，许凌的台词很少，但肢体演绎和神态的展现，简直是楚门本人。
“厉害啊。”
内行看的自然是不同的，乌尔山由衷地感慨了一句：“不知道许凌愿不愿意接别的导演的戏，请他来拍戏，不输于一个影帝啊。”
三平看着他，没想到乌尔山会这么想，但三平自己也被许凌刚才的表演震撼到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许凌演戏：“确实有影帝的底子，之前老徐还说孙长平误人子弟，现在看来也不是嘛。刘元教了个好徒弟啊，冯志超之后，后继有人。”
“刚才的声音好像就是冯老师的吧。”乌尔山问。
三平点了点头：“这片里，算是十二怒汉的原班人马，还有其他一些演员。”
他略有些得意：“这部戏也有中影的份，会在暑期档上。”
“许导对电影很有信心啊。”
三平笑道：“这是自然，这小家伙，在南边改造了一个小镇，等这个电影上映，那地方怕是会变成一个新的娱乐城。”
乌尔山震惊地看着三平，在确认他不是说笑后，才由衷感慨道：“大手笔啊。”
他其实也很喜欢大场景，张一谋就是他的偶像之一。
他甚至还跟着那位的剧组待过，学习过。
三平提醒道：“你注意到这个特效方案了吧，等你搭好景，再配合实景特效，能做到你要的效果吗？”
乌尔山点了点头：“成本多少？”
“几千万吧，得看你具体了。”
“美金？”乌尔山皱着眉。
如果是这个价格的话，不是和国外差不多的价吗？
三平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他所保持的神秘感，也在这一刻彻底解开，他得意地说道：“当然不是，是华币！！”
“嘶.....”
乌尔山得到这个结果，被震在原地。
他不是没见过这种实时特效，国外也有类似的。
但像许凌这样，光影和特效，在监视器上实时合成的，已经和实拍没什么区别了。
价格竟然只是国外的几分之一。
“他不赚钱了吗？”
做慈善也不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