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唯有乱套！才能有人喜又有忧
“是的，夫人。”
婆子们恭敬地应了一声，下手更加狠辣，皮鞭落在女子身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飞溅。
这些女子。
都是被拐卖来的良家妇女，有些甚至还是未出阁的少女，如今却被迫沦为娼妓，遭受非人的折磨。
老鸨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贪婪和残忍。
片刻后。
老鸨似乎是看腻了这场‘表演’，便转身离开后院，来到了一间装饰较为华丽的房间内。
房间里。
几名年轻女子正瑟瑟发抖地围在一起，她们都是刚被拐卖到这里，还未经人事。
“夫人，新来的几名女子，你看怎么样？”
“这些女的刚来，大理寺就查案，看来这里面有重要的人。”
老鸨的目光在几名女子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把这些女人送到城外村庄，等风声过了再说。”
“是的夫人。”
老鸨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随后老鸨皱眉来到了后院，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她又起了疑心。
“莫非重要的人在这里面？”
老鸨的眼睛像毒蛇一样扫视着院子里瑟瑟发抖的女孩们，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那姜阳的眼神，都像是一根根刺，扎得她心慌意乱。
“不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老鸨心里打着鼓，这醉仙楼的生意虽然做得隐秘，但也难保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要是真被大理寺盯上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这，老鸨果断下令道：“别打了，全部整理一下送到城外村庄，风声过了再说。”
“是，夫人。”
几名婆子虽然不解，但也不敢违抗老鸨的命令，只得停下手，骂骂咧咧地将那些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女子拖了下去。
老鸨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中的不安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愈发强烈起来。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寄希望于那黑衣人能查到些有用的消息。
另一边。
姜阳离开了醉仙楼后，并没有急着去大理寺，而是在热闹的集市上闲逛起来。
他一路走走停停，看到路边有乞丐伸手乞讨，便随手掏出几张银子递了过去。
“公子真是菩萨心肠，好人有好报啊！”
乞丐感激涕零地接过银票，不停地磕头道谢。
姜阳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去。
随后碰到卖身的果断买下，但凡是贫苦民众，姜阳一一施舍。
“大人，这钱就这么给出去完了？”
跟在姜阳身后的绣衣卫不解地问道。
“不给等着你抓我啊？”
姜阳似笑非笑地反问道，言语中带着一丝戏谑。
绣衣卫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大人误会了，大人办案有理有据，收钱定有用意，只是就这么送出去，是何意？难道这钱无用？”
姜阳见这绣衣卫一脸的迷茫，觉得说说也无妨。
“这钱一开始有用，不过现在没用了，送了也无妨，反正晚上还会有人送更多！”
“啊，还有人送？”
绣衣卫更加不解了，这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有人上趕着送钱不成？
姜阳没有解释太多，只是神秘一笑，说道：“反正我们大计已成，坐等收网，本官办事主打一个效率。”
“你就好好跟着吧，走，去下一家要点钱，继续发下去，这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听到这话，绣衣卫的眼睛瞪得老大。
这年头，还有人把敲诈勒索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
“大人，这……这不太好吧？要是碰到硬茬子，对方人多，在下可不是别人对手啊。”
绣衣卫有些担忧地说道，他虽然是绣衣卫，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万一对方人多势众，他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怕什么，不会挨打的，今天要的越多，晚上得的越多。”
姜阳毫不在意地说道，仿佛一点也不担心会遇到危险。
绣衣卫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姜阳身后，看着他一家店铺一家店铺地‘要点钱’。
姜阳一路走来，也不管对方是卖胭脂水粉的，还是卖古董字画的。
只要看到老板掌柜的，便笑嘻嘻地凑上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便‘理所当然’地收下一笔‘辛苦费’。
那些老板掌柜的，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姜阳身后的绣衣卫，顿时就明白了七八分。
虽然心中肉疼，但也只能乖乖地掏钱消灾，生怕惹恼了这位‘活阎王’。
就这样。
姜阳一路‘敲诈勒索’，竟然也让他收获颇丰，怀里揣满了白花花的银票。
“大人，咱们这是要去哪？”
绣衣卫跟在姜阳身后，看着姜阳这副财迷心窍的模样，心中更加疑惑了。
“本来想去赌坊把这个大礼送出去，不过想了想不送也行，有钱扔了多可惜！”
姜阳嘀咕一声，他知道这些钱理论要送到赌坊输掉，那时各部必定乱成一团，不过现在没有必要了。
这时，绣衣卫试探性地问道：“大人这是要让六部乱套么？”
“说的不错，总算说对一句了，不过这只是其一。”
姜阳拎着银子边走边说，“其二就是晚上收钱的事情，百官对各大商贾依然约法三章，而本官的出现他们定会大乱，闹到尚书以后也就不了了知，晚上定会消财免灾。”
“其三便是，我们的出现，也能让这个京城消停几天了，鬼知道这地方一天要死多少人！”
说着，姜阳已经想到了那些看不到的地方，毕竟太多东西并不用看到。
只需要听，便可知其晓。
与此同时。
刑部尚书王伦刚给大理寺卿杨辉送完盒子。
说是送盒子，倒不如说是送命，因为这一幕已经让姜阳安排的绣衣卫尽收眼底。
王伦离开后。
一路乘着轿子，心里七上八下，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希望杨辉那老东西识相点，别给老子惹麻烦！”
轿子到了府邸门口，王伦刚要下轿，就听到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脸上满是惊恐。
“大人！不好了！乱套了，全部乱套了！”
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王伦心头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慌什么慌！天塌下来了，本官顶着！说！到底怎么回事？！”
管家战战兢兢地说道：“现在京城的各大士族都跑到咱们后院兴师问罪了。”
“说大理寺今天挨个要钱，要个遍！言辞粗鄙就算了，给的少的还要挨打！简直是不讲理啊！”
王伦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吼道：“什么？！杨辉是要吃饱砸锅么？”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哭丧着脸说。
“不是啊大人，是……是我们的人出去要钱，然后还打着您的旗号啊！也不对，反正每家说法都不同，你还是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