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魔力是活的

成功得到拉菲信息，接下来只需要在模拟器里求证即可。

但在此之前，诺维尔问出困扰一早晨的问题：“魔女小姐快要死了？”

“魔女小姐？是莉莉莫？”拉菲询问。

诺维尔点点头。

拉菲并未惊讶三皇子得知莉莉莫时日不多的消息，魔女寿命不长这在各势力高层不是隐秘。

“是的，莉莉莫体内魔力源正在干枯，根据我之前所见的命运线判断，其生命从现在算最多维持10天。”

“魔力枯竭的原因？”

“天灾和地灾。”

谈及莉莉莫，拉菲神色凝重，“根据魔女庭隐秘研究得出的结论魔力是活的，魔女诞生时一部分魔力不愿被凡人所掌控，逃离体内与自然或动物融合变成天灾和地灾，企图吞噬魔女体内的魔力源。”

诺维尔指出盲点：“魔女小姐是第一年来到晨曦小镇，从未见过天灾暴雪和地灾雪狼人。”

“具体情况魔女庭、王国、教廷都未有结论，唯一得证的是只有魔女亲手杀死天灾和地灾，她们的生命方能得以延缓。”

拉菲眼神低垂，“莉莉莫的运气很不好，她面对的天灾和地灾是配合行动，哪怕只是斩杀地灾至少可以多活15年。”

“魔女庭不出面一起帮助魔女？”诺维尔感到困惑，魔女的能力千奇百怪，一起配合面对灾难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拉菲苦笑摇摇头：“魔女庭试过，很遗憾魔女对应的灾难只有魔女自己去面对，魔女们配合击败，它们会如同蝗虫卷土重来，变得更强。”

诺维尔皱起眉头：“如果真如你所说魔女庭应该会在人员凋零中，退出历史舞台。”

“魔女庭中有魔女战胜过天灾、地灾，我所知道的是一位掌握雷霆的女巫。”

雷霆！诺维尔脑中一瞬间涌现出法拉第电磁感应等第二次工业革命开端的知识，得想办法将对方掳走。

“伟大的能力。”

拉菲点点头：“不过根据我在三方这些年搜集的消息，她能战胜天灾、地灾的关键不止是能力还有王国和教廷凡人的帮助。”

“单纯魔女们的阵营会使它们卷土重来变得更强，可魔女与普通人之间配合有斩杀它们的可能，古怪的世界机制。”

诺维尔眯起眼，仿佛就像刻意固化魔女与普通人之间的联系。

“没有魔女尝试？”

“曾有魔女带1000人凡人小队企图复刻那位的成就，但回来的仅有魔力源支离破碎的魔女在第二年死去。”拉菲惋惜的摇摇头，“自此之后没魔女相信这个观点，认为是教廷和王国的阴谋。”

不一定是阴谋，有时真假参半的话更能引起大脑判断，或许他们只是可以忽略普通人的作用，比如说用1城1王国普通人的死帮助魔女战胜它们。

诺维尔思量片刻，见没有下文问道：“就这些？”

.....

拉菲尬笑几声：“小女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如此倒也不难。”

看着像再说等下喝口水，不把天灾和地灾放在眼中的殿下，拉菲想要进言，但又回忆起竹筒展示的未来，她身体老实待在原地，极好臀部弧线收拢几分。

那一幕幕又何尝不是天灾。

得知魔女与普通人配合消灭暴雪和雪狼人，魔女小姐生命便会无忧，诺维尔松口气，想必魔女小姐提出加速生产也是看见能战胜它们的希望。

魔女和普通人都害怕失去生命。

拉菲犹豫片刻，握紧双拳问：“殿下您不怕？”

“怕你们还是灾难？”诺维尔恨铁不成钢摇摇头，“舆论信息与世人看法形成一座看不见的思维高墙将你们困在其中。”

他打开抽屉，取出自穿越后一直放在里面空闲时间拿出来读的王国历史、教廷历史，掰开：“这些你看过？”

拉菲向前几步，俯下身子，巨大的山谷挡住诺维尔视线。

“看过。”

“既然看过你也知道无论是王国还是书面记载中，晨曦小镇暴雪和雪狼人存在的时间是50年前，但魔女小姐并未出生。”

“魔女的能力千奇百怪，但有个不成文的铁律，比如有控火存在的魔女，在她没死前便不会再出现相同能力的魔女。”拉菲遗憾闭起眼，“所以这是之前和莉莉莫拥有同种能力魔女留下的天灾和地灾。”

“但是当魔女死亡时，它们没有消失。”诺维尔打断，伸根手指，“或许天灾和地灾本身应该存在世上，而魔女是解决它们的关键。”

“可...”拉菲想起晨曦堡内另外两个不知情魔女，停下争执，顺起耳边长发，露出皮衣包裹的锁骨，“殿下您真是温柔，如果这是您的命令话。”

诺维尔清楚对方并未将他所言当真，毕竟连提出人只是猜想：“你开心就好。”

他又从桌下取出一张酷似恶魔契约的牛皮纸递出：“所有为我效力的人都会签订，如有对条件不满可以商议。”

“殿下这么快将小女当自己人，小女可是会担心的。”

拉菲接过契约，未感受到魔力约束，换言只是一张没有约束力的牛皮纸，不由稍感失落，也是愿意服务贵族的魔女不多，敢于圈养魔女的除去顶层，真没几人。

我的殿下，就让在三大势力来去自如的命运魔女为您看看契约漏洞。

？？？.....！！！....????

这是什么？

拉菲顾不得跑到山谷中间的长发，纯白双瞳内蜘蛛网如陀螺般旋转，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见过三大势力契约，有离谱的、有无情的、更有不当人的，但眼前这一份与其说是招聘下属，不如说是招聘贵族，没有责任和权力只提供金钱的贵族。

谁家什么事不用敢30天为单位的一个月后1金币？谁家规定工作8小时后必须休息？谁家又规定会提供甜点和三餐？

不该存在历史的契约，打破时代的契约，不可能成功的契约，这是拉菲给予它的评价，但眼中看见的命运线冗长而又细化，竟从这一刻顺着每一条命运线延申，无穷无尽！

命运在被入侵！

“为什么？”

“人一旦尝过甜头，难再嚼苦，他们会为自己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