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工业有序进行
“治愈?伤痛转移?等价交换？...，老实说我不太清楚。”
凯因一连给出众多答案，提及赫拉能力脸上的阴霾几乎没有退散，“前年我们逃亡至晨曦小镇，偶遇一只雪狼人，为了活下去我以身犯险，跟其搏斗，虽将其重伤赶跑，但我脖子被咬穿一个洞口，按常理而言我必死无疑。”
“但一道闪着绿色荧光的小手捂住穿透的空洞，片刻脖子恢复如初，混混帐帐的脑子变得清明，整个人焕然一新。”
“但赫拉她面如死灰倒在我怀里，胳膊小腿开始裂开如同刀子划过一般的伤口。”
“万幸只是昏倒一天，她身体再次恢复如初，气色和常人一样。”
凯因双手交叉，两只大拇指扭打在一起，心有余悸请求道：“恳请殿下看赫拉还小的份上，放过她。”
奇怪的能力，有点像为人间带走苦难的天使，诺维尔眉头扭在一起，他像那种残害青少年的皇子？中世纪刻板印象害死人。
“比起魔女她更是个孩子。”
凯因愣神看向说出大逆不道言论的三皇子，魔女是天灾、不祥，这是常识，王国和教廷虽默认魔女的存在，但无不选择驱赶。
“凯因愿为殿下而战！”他迅速单膝下跪，学着蹩脚的骑士礼，声音里带着兴奋到激动的颤动。
贵族，尤其是皇室他们把尊严荣誉看的比命都重，再说一个糟老头子没什么好骗。
凯因打心底里相信诺维尔的承诺，并庆幸遇见对方，令赫拉不必担心能力暴露后引来不必要的窥探者。
“晨曦小镇欢迎你们。”
诺维尔高举双臂，示意对方起身，然后带着一行人，满载而归返回晨曦堡。
不仅获得一名与雪狼人搏斗生存下的猎人可以降低晨曦小镇居民对雪狼人的恐惧。
还意外收获一名小魔女，日后魔女小姐学习时多个伙伴，想必不会孤独。
抵达忠实的铁王座，诺维尔看看屋内站着的两人，又看看窗外正午太阳。
“爵士、骑士，我想你们的尽职地点应该不在书房。”
“殿下！”两人苦笑行礼，康纳多上前一步递出录用名册解释道，“各岗位人员需求已达饱和，剩下的臣民纷纷请求多开设些岗位。”
“供不应求吗？”
诺维尔翻阅着名单，陷入无奈，工业发展初期出现职位饱和本是开心事，意味着可以多开设几个工程，多几处资源开发处。
但晨曦小镇情况特殊，迫近的暴雪和雪狼人，入不敷出全靠本金和搜刮的地方贵族的资产。
目前岗位给出的人数是他可以确保的最大人数，彻根究底还是工业化发展落后，浪费人口优势，连小小镇子都无法吞下。
“不考虑开设更多职位。”
诺维尔当机立断下达指令，然后一边向众人互相介绍对方身份，一边拿出牛皮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康纳多听闻猎人见过雪狼人，看向对方的眼睛都泛起绿光。
汉斯在听到赫拉是魔女时，眼角不自觉抽动，扶剑的手略微向下移动几分。
凯因则是双手搓在一起谄笑着望着王都的大人物。
赫拉躲在魔女小姐身后悄悄探出脑袋，好奇盯着四周。
“咳咳。”
诺维尔写好策略，轻咳将众人吸引在桌前，分别把二张牛皮纸交给首席骑士汉斯和猎人凯因，“上面写的是民兵接下来的大致训练方针，三日后务必看到成效。”
骑士恭敬接过：“您的意志！”
“您的意志。”猎人学着骑士动作接下。
“下去吧。”
两人躬身行礼，临走前凯因请求魔女小姐照顾赫拉，魔女小姐欣然同意。
诺维尔挥挥手告别两人，将视线移到康纳多身上递出一份牛皮纸，“后勤方面把控权权交给你，按照写的办。”
康纳多接过，眉头一紧：“殿下您确定？”
“确定。”
诺维尔郑重回复。
“您的意志。”
康纳多不再多言，转身走出门，关好房门。
刚瞥见一眼的莉莉莫问道：“以男爵的食物标准在供养民兵和员工，您的粮食够吗？”
“可以支撑3个月，但如果雪狼人成功入侵，再多粮食也没用。”
历史书中曾写过处于绝望中的人，能唤醒他们不是空中楼阁的保证、鸡汤，而是给予他们更多自身利益。
唯有自身利益受损，人们才会清楚意识到应该做什么，男爵的食物标准只是现如今的无奈，如果没有限制，诺维尔想给他们皇子待遇。
“您是要赌？”
“我不喜欢赌，更喜欢绝地反击。”
得知雪狼人这类超凡生物会被凡人所伤，诺维尔已有九成九把握战胜它。
黑火药生产必须提上日程。
晨曦小镇城墙破旧，目估无法抵御雪狼人冲击，利用魔女小姐能力制作水泥确实可以加固城墙，提高防御。
但时间上来说不够，小镇再小，它也是边境小镇，城墙用以抵御外敌，长度大概在 60米左右，高度 5米左右、厚度0.7米左右。
暴雪恶劣天气影响下，只制作水泥城墙，完工时间大约需要1个月多，雪狼人不到1个月便会到来，属实为下下之举。
而临时多变的战壕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民兵训练、建筑投资、以及人才培养，相应投资必不可少。
未曾想，前世为研究院计算机开发真实物理引擎时记住的东西，现在倒是派上用场。
“赫拉是想待在城堡里休息，还是出门和哥哥姐姐们在一起？”诺维尔蹲下身子询问小棕熊的意见。
赫拉眨眨眼，慌张的左顾右盼。
“没事的，殿下是个好人。”
魔女小姐的安抚卓有成效，小棕熊可怜兮兮抬起头，赤红的双瞳里滑过弧光：“赫拉真可以跟殿下哥哥、魔女姐姐你们一起？”
“真的。”
诺维尔点点头，他们是要带着康纳多招聘的一拨人进行后山建造烧制厂的指导工作，为日后铸造厂打好基础。
独自把赫拉一人放在城堡，总觉得胆小的小棕熊会害怕到不敢向女仆要餐点，怯生生饿一天肚子。
他蹲下身子，星碎眼眸直视那双赤红双瞳，温和笑道：“赫拉说不定会喜欢上新的美学。”
“赫拉还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