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倒数,无情道师兄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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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才不是你爹妈亲生的!

“你也知道我孩子丢了?那孩子丢的时候,我尚未来得及看一眼,却也不知究竟是儿子还是女儿。”郁章假模假式叹了口气。

鹤衍点头:“你每年那么大阵仗,谁不知道啊。我跟你说,我是我爹娘亲生的,我大哥二哥都可以作证的。你别乱攀亲戚。”

郁章看着她,微微出神:“若是个女儿,像你一样活泼,是最好了。只是拙荆性子冷淡疏离,只怕生不出你这样炮仗般的女儿。”

鹤衍一时不知道,郁章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她张张嘴又合上,居然生出几分无力感。

郁章以手握拳,放在唇边掩住自己的笑容,好半天才正色道:“你怎么就知道,你一定是你爹娘亲生的?你能上山,说明你是有仙缘的。”

许多修仙之人能够被各种掌门长老捡上山来,并不是因为机缘巧合,而是因为命中注定。这种人,多半上辈子便结下了仙缘,或是为了报恩,或是为了赎罪,去人间历练一趟,才重新回到山上。

不过也有那出类拔萃的,即便没有前世的缘分,这一世凭着自己的功德,也能位列仙班,可这需要苦修,更要修行者自己的德行高尚。这仙界也不是随便就能上来的。

不知道别人,反正鹤衍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世。她爹娘老来得女,在她七岁上下的时候,便相继离世了。两个哥哥的年岁都要比她大不少,听算命的说她有仙缘,便马不停蹄把她送来了山上。在家中的几年,她过得比宫中的公主还自在,所以她从头到尾都认定,自己就是爹娘的亲生孩子。

在她听来,郁章的挑拨荒谬又离谱,多半是为了拉拢自己故意说的。

于是她戒备地盯着郁章,手腕上的法器也适时发出微光,时刻准备甩出去。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自己不是亲生的吗?”她勾了勾唇角,讽刺道。

出于某些被耳提面命的礼貌,她对郁章本是有些尊重在的,也没有由着自己的脾气呛他,可郁章却像是当魔物当久了产生了语言隔阂一样。她可没心思跟郁章聊下去了。

郁章忽然凑近她几步,耸了耸鼻子,在鹤衍惊恐的眼神中意味深长道:“你身上,有妖的气息。”

鹤衍反应过来之后迅速拉开了与他的距离,皮笑肉不笑,“失敬,竟不知您是狼狗修炼来的。”

“哈哈,你这孩子,想来教你识礼懂事,瞿嘉音费了不少功夫吧。”

——瞿嘉音,是鹤衍的师父,华御仙君的俗名。

鹤衍眼眸微眯,心道,两人的关系果然不简单!

未等她想好如何套话,郁章却越退越远,似乎有要走的意思。

他咧了咧嘴,露出一个很古怪的笑容来,缓缓地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鹤衍。等再见面的时候,你大概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他的话很有深意,像是在暗示鹤衍,她的身世有问题。但鹤衍向来对自己认定的事深信不疑,无论别人怎么说,她都不会动摇,除非真的证据摆在她面前。即便是华御仙君的说辞,她都要怀疑几分,更遑论这个老魔头了。

那片黑衣渐渐成了一个黑点,最后像远飞的鸟一样没了踪迹。鹤衍“嘁”了一声,正要进屋,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自己的两只胳膊,左右嗅了嗅。

“哪来的妖气啊,真会胡说八道。”

她喃喃低语一句,才真正放了心,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房中的摆设与自己走的时候一样,鹤衍甩了两下被褥,除了翻出来很久都没找到的话本之外,什么都没法发现。

她把那话本顺手一丢,取了干净的衣服去了屋后的露天池子。

那池子里的水是从大泽引来的,干净又透亮。其实修炼到她们这个境地,已经不需要洗澡了,但是鹤衍喜欢玩水,即便捏了净身诀,也要去水里玩一遭。

她伏在水里,惬意的甩了几下手,水滴溅在池壁上,在上面开出了一圈莲花。

凝视着缓缓炸开的水珠,鹤衍忽然想起了独尘。她喜欢玩水,蔚君喜欢挣钱,萧留喜欢听戏,不知道独尘喜欢什么……

她印象中,似乎从未有过关于独尘爱好的东西,这个人就像是按照程序设定好的假人,比傀儡修手下的傀儡还生硬呆板。

“唉……道阻且长啊。”她闷在水里叹了口气,水面上“咕噜咕噜”冒出好几个泡泡。

“咕噜咕噜……”案上的茶壶发出沸腾的叫声,明明没有火,热气却蒸腾不尽,热度不减。

齐储探头,闻了闻味道,眼前一亮。

他收了神通,一叠声招呼独尘和其他师兄:“差不多了,来来来你们的杯子——我给你们满上!”

只是围炉煮茶,生生让齐储喊出来一种吃火锅的热血沸腾。

独尘接过属于自己的那杯来,却没急着喝,像不知道热一样把杯子捏在指尖,垂眸看其中一片茶叶起伏翻腾。

“三师兄,趁热喝啊,凉了就没茶味了。”齐储一一将茶水分下去,把剩下的一点倒进自己的杯中,轻轻吹了吹。正抬眼要品的时候,察觉到了独尘的兴致缺缺。独尘应了一声,却反倒将茶杯放下了。

他这一举动让几个师兄都停下了动作,大师兄挑挑眉,问:“怎么,有心事?莫不是真让合欢宗那小丫头把魂给勾走了吧?”

几人听了他这话,都哄堂大笑起来,他们倒是乐见其成,即便是开玩笑,能给独尘添些堵也是好的。

果然,独尘皱了皱眉,人微言轻的齐储两边都不敢得罪,只能偷眼觑着独尘的表情,祈祷他可千万别动气。

这桌茶具是当年上山的时候,从皇宫里带出来的。他一直好好收着,放到现在,就算一个茶杯单拎出来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要是这群人说着说着生气动手,他没本事,可护不住这一桌古董。

好在独尘并未发难,舒展了眉头的同时,也保住了这桌茶具。

“有人在靠近,你们都没有察觉吗?”他搓了搓泛红的指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