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算账
“你这可不太是求人的态度啊……”
顾云轻叹一声，忽地凑上前一些。
锋锐的剑刃在他脖颈之上，压入血肉。
血沿着剑刃滴下，倒映出柳清漓近乎破碎的瞳孔。
她颤抖着后退。
“不要……不要！！！
“你宁愿如此……也不肯跟我走吗？”
顾云眉头微挑，苦笑道：
“想什么呢？这具身子我还有用呢，可不能就这么给你。”
他终于准备好了脱身的办法。
“你知道吗？我们现在是在幻境之中。”
柳清漓美眸骤然瞪大，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下一刻，顾云便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手指在她手腕之上轻点了一下，将初雪夺了过去。
“所以，在这里，其实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初雪剑在顾云手上剧烈地挣扎着，但随着他轻声说了什么，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柳清漓气急败坏。
“初雪！”
初雪剑并不理她，反而亲昵在顾云手背上磨蹭了一下。
“你……你……”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云笑吟吟看着她，伸手一抹，将脖子上的伤口愈合，方才道：
“清漓，你知道我和初雪说了什么吗？”
柳清漓一脸委屈地盯着他和他手中的剑，别过俏脸。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可恶的初雪，信不信我回去就把它当烧火棍！”
顾云悠悠道：
“我告诉它，我和你无论怎么争，说到底，最后都是家事。
“反而是它若是真的伤了我，你才会真的生气，说不定，还把它毁了。”
初雪剑微微颤动了一下，试图证明这一番话的正确。
柳清漓闷了半晌，无从反驳，只能轻哼了一声。
“回去再和你算账。”
兵器虽失，但她毕竟身为蕴神，面对区区一个观玄境的顾云，难不成还怕了他？
她抿了抿唇，打算靠自己的真本事，来制服顾云。
片刻后，少女被双手反束，横抱在膝上。
“凭什么？”她两眼泪光闪闪，极为不忿。
“因为你太弱了。”
下一刻，“啪”的一声响起，柳清漓的身躯瞬间绷紧，修长的双腿紧绷。
感受着臀部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少女满脸通红。
顾云眯了眯眼睛，笑道：“现在轮到我来算账了。”
他一边开口，一边将右手抬起，重重落下。
啪！
“让你骗我，借我斩道就借我斩道，还要说什么药浴的借口！”
少女娇哼一声，讷讷道：“我那是……担心你知道真相之后会害怕……我真的没想害你……”
回应她的同样一声清脆的“啪”。
“还敢狡辩！”
顾云佯怒道：
“老老实实听我说。
“我离开你，既是为你的道途考虑，助你顺利斩道，也是为了寻求我身上这绝症的一条出路。
“可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你就只在乎着要将我捆绑在你身边，不论道途，也不顾我的想法。
“你口口声声说的爱我，其实，还不是在爱你自己？”
柳清漓如遭雷击。
她心神混乱一片，理不清头绪。
是自己错了吗？
可……明明是他骗了自己。
是他改换了身份，和别的女人谈笑风生。
她不服气，小声道：
“跟着我有什么不好？她们可以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
“她们愿意给你做的事情，我都可以给你做。”
顾云想了想，摸了摸下巴，说了一个在柳清漓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有尾巴吗？”
柳清漓愣了愣。
顾云伸手，重重落在少女臀上。
“啪”的一声轻响。
他皱了皱眉：“知错了没有？”
其实之前的那些话语，都是次要的。
柳清漓的性格远比顾云预料的要危险。
但也比他预想的，要更加有趣。
他不曾怀疑她的痴心。
倒不如说，斩道之后，还能有如此执念，实在是令顾云都有些意外。
执念的尽头就有疯狂。
痴迷的爱，带来的，只有淹没一切的占有欲。
换做是个性子软一点，道德水准高一点，并且专一一点的人，面对这样的她，或许结果会完全不同。
但很可惜，顾云不是这样的人。
他有着清楚的自知之明。
他是个很贪心的坏人。
所以，他既不打算顺从柳清漓的想法，也不打算拒绝她的感情。
他要让这位张牙舞爪的猫咪，对他收起尖爪，露出柔软的肉垫和可爱的肚皮。
他全都要。
首先要做的，就是将她压制。
第一步，从让她认错开始。
“你错了吗？”
“我……”
“啪！”
“错了吗？”
“我没有……”
“啪！”
和之前占据上风之时从容不迫的自己认错不同，现在的柳清漓显得无比倔强。
咬死了自己没错，不肯退让。
她明白，这是一次无比关键的意志上的较量。
她不想输。
她不能输。
但身后传来的触感越发滚烫，连带着她的身子也又有些发热。
羞恼的心情占据了整个脑海。
自她出生以来，何曾像眼下这样被一个男子横抱在身前打屁股？
就算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也实在是太过羞人了。
少女雪白晶莹的耳垂早已红透，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呼吸温热，发出含糊不清的口水咕哝之声。
到了后面，顾云也有些累了。
近乎是已经靠着习惯再继续那个动作。
不用揭开衣裙，他都能猜到，少女的臀上必然已经是通红一片。
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单纯的惩罚过程逐渐变了味道。
本该重重落下的手掌变得有些无力。
不再那么灼痛。
但紧随而来的停留，对于柳清漓而言，更为折磨。
顾云停下手掌，呼吸也不禁有些炽热了起来。
“你还不知错？”
柳清漓闭上眼睛，如同梦呓一般呢喃着开口：
“不行……我不能……失去你……
“什么都好……什么都可以……
“唯独这个……绝对不行。
“我绝对绝对，不能失去你……”
顾云强装坚硬冰冷的目光忍不住柔软了下来。
他手掌最终落在少女柔顺丝滑的黑发之上，轻轻抚弄着。
“即使你认错了，你也不会失去我。”
柳清漓仿佛听到什么期待已久的承诺，唇角上扬，露出一个绝美的纯净笑容。
“既然如此……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