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金刚伏魔拳
交待完唐悦坐这里别动，他再次离开座位，径直朝着那张还在玩真心话和大冒险的桌子走去。
“五个五。”
“六个二。”
“六个六。”
“开！”眼镜男揭开盖子，却被一只手按了回去。
抬头，楚阳面带微笑。
看着男人逆光的身影，所有人都有不好的预感，明显来者不善。
“那么爱玩？”楚阳端起骰盅，把里面五颗骰子倒进手里把玩。
“兄弟，不至于，玩个大冒险而已。”
五颗骰子一粒粒从瓶口掉进酒里，楚阳拿起酒瓶，晃了晃，半瓶酒搅动着骰子，发出咣当声。
啤酒瓶重新放回桌上，就在眼镜男的面前。
“喝光它，或者跟我去后面单挑，自己选。”他用眼神指了指那扇后门。
眼镜男看着酒瓶中还在随着余波打转的五粒骰子，没想到遇到了狠人。
另外三男四女同样笑不出来了，这位哥也太嚣张了点。
“兄弟，真不至于。”眼镜男看着楚阳，神情严肃，“真就是玩大冒险，也不是我对你女朋友动心，就是大冒险输了，他们让我去要个微信。”
楚阳冷冷不说话，似笑非笑。
他倒是希望对方有脾气点，大家去后面好好干一架，他也正好试试金刚伏魔拳。
“我给你道歉，行了吧。”
不行，今天这气必须撒出去。
他准备再次激怒对方，这小子也怂太快了。
“再给你两个选择，大声说自己是个怂包，或者，喝了它。”
啤酒瓶里，五粒骰子终于是停了下来，浮在酒面，轻微摇晃。
“你过分了啊！”一旁另一个男生站了起来。
楚阳眸子扫过其他几人，女的不用管，男的，一起上，他也能让他们全趴下。
“走啊，后门出去单挑，你们一起上。”
听到一起上，四个男生互相看了看，通过眼神达成了共识。
漆黑暗巷，主干道不时掠过车辆，射入流动的光。
一道小门被推开，橘光中走出几对男女。
四个男人走下台阶，扭动脖子，活动着筋骨。
楚阳最后出来，脸色平静，内心却踊跃。一想到马上要跟人干一架，莫名兴奋。
他想得很清楚，最多就是进局子，到时候给刀哥打电话，花点钱，刀哥能替他摆平。
刀哥搞催收，这些打架斗殴怎么处理，他再清楚不过。
“草泥马，你嚣张啥子。”出了门后，几个男生张狂起来，好像夜色给他们每人加了十点攻击力。
楚阳脱下外套，搭在扶手上，缓缓走下台阶。
四个妹子，摆出四张臭脸旁观。
一个男生，堵到楚阳面前，“你拽你x呢！”
巷口车辆飞驰而过，暗巷闪过一道白光。
一拳，面前的男生一头扎倒在地，甚至没来及惊呼。
另一名男生反应快，察觉到动手，飞起一脚蹬来。
楚阳甩一个旋鞭腿，踢中对方脖子，迅猛的力量，瞬间把人踢趴下。
不等反应，一个迈步，一记下勾拳，打中眼镜男腹部。
眼镜男的眼镜瞬间抖落，他瞳孔收缩，胆水反胃，嘴里一片苦涩。接着捂着肚子，跪倒在地，艰难呼吸。
瞬间的变化，第四人已经吓傻，往后一个踉跄跌倒，嘴里本能喊出求饶，“哥！错了！我错了！”
楚阳活动活动手指，金刚伏魔拳，果然厉害，自己这身手，去当个武当明星也绰绰有余。
巷口再次掠过一道光，白光中，四个或跪、或趴、或躺的男人，唯一站着的人投下长长的影子，一闪而过。
四个妹子已经看呆了，嘴半张着，说不出话。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三个同伴倒下，最后一个已经吓得自动躺下。
对方是练散打的吗？刚才那鞭腿，简直了，一看就是练过的。
楚阳掏出钱包，今天刚取了两千现金。
正要把钱洒到地上，说一句医药费，转念一想，凭什么，干嘛亏钱装逼。
收回钱包，他缓步往回走，四个妹子自动让开道路。
“帅……帅哥，加……加个微信。”其中一个妹子捧着手机，上面显示着她的微信二维码。她已经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那英姿飒爽的身影，简直就是她的梦中情人。
“滚。”黑暗中冷冷一个字，楚阳拿起外套，打开了门。
橘色的灯，照亮他的脸，接着消失门后不见。
门再次关上，小巷陷入漆黑。
唐悦内心忐忑，刚才见楚阳过去跟那几个人说了几句，然后就全都从后门出去。
她给楚阳发了好几条微信，通通没有回音。
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唯一的担心是楚阳受伤了怎么办。
就在她准备起身，也去到那扇后门时。
楚阳回来了，一边走，一边披上外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没事就好。
“怎么了？”她问。
“没事，那几个人喝醉了。”楚阳拿起酒杯，浅浅再喝一口。
“走吧，也喝得差不多了。”
“嗯。”唐悦点点头。
“酒保，结账。”
……
夜色正浓，无星的城市夜空，粘稠的像固体，广场的喷泉停歇，逗留着几对男女。
唐悦醉了半分，冷风吹过，她用外套裹紧自己。
“送你回家？”楚阳问。
唐悦点点头，昏暗中，她的脸仍旧桃红。
两人并肩往地铁前行，唐悦步子迈得很小，两人肩膀不时接触。
也许我该搂住她，楚阳心中冒出念头。
算了吧，太过主动，不好分手。
他并不想跟唐悦谈场恋爱，这跟唐悦无关，仅仅就是不想爱上任何人，不想与谁缠绵进长久的关系当中。
总是要离开的，不主动，后面才更容易不负责。
两人穿过地铁闸口，乘坐自动扶梯下到候车月台。
天花板吊着的屏幕，显示下一班地铁还有五分钟进站。
他们坐在长椅上，唐悦保持着笑容，眼神似有话说。
“今天，很开心。”
这句总结，隐含了很多两人可能的未来。
“开心就好。”楚阳的眼神聚焦在空气，以为眼前能触发出剧情。
“下次，换我请楚大哥好不好？”
“可以，不过，你请我买单。跟我出来，不用惦记钱的事。花钱是男人的风度。”
“那你很有风度！”
楚阳笑而不语。
他知道男人窘迫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唐悦口中的风度，也不过是有钱的另一种表达而已。
今天换另一个人来，同样的花钱方式，唐悦的表现，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她同样会深情地说一句，今天很开心。
同样会夸赞一句，你很有风度。
现代人，如同一个容器，装着房子、车子、存款、身份、地位、颜值。
他可以与唐悦恋爱，但他们的爱，绝不会触及对方的本质。
唐悦爱的是楚阳这个容器中的颜值、金钱。
而他，会爱唐悦这个容器中明亮的大眼睛、漂亮的脸蛋、85cm的胸围，至于她到底是唐悦，还是李悦、陈悦，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