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昔日校园
“对了，等会就要考试了。”墨轻婵说道。
“考试？”叶婵宫挑眉，“真是怀念的词汇，多少年了，我都快忘记这个词的含义。”
“你想要找到三首神罡。”墨轻婵直视黑萝，“就必须重考一次。而且这一次，必须同时参加三项考核。”
叶婵宫轻笑：“说得好像你能做到似的，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觉得现在的你还保持着当年的水平吗？”
“所以我们才会来这里。”墨雪瓷插话道，“这座学校就是当年考试的场所。只不过......”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玄责打断：“你们看那个。”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操场的中央竖立着一个巨大的铜鼎。
鼎身上布满了裂纹，但从裂缝中渗出的光芒异常诡异。
“有意思。”叶婵宫走近铜鼎，“这是学校的考务监督机构吗？还是说只要启动它，就能开始考试？”
“考题很简单。”墨轻婵说，“三道题目，分别考察炼丹术、阵法和灵器锻造。只要能在三天内完成，就算通过。”
“但是。”墨雪瓷补充道，“一旦失败，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陈岁注意到，操场上那些玩耍的孩子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不见。
“还有多长时间？”李玄责问。
“天快亮了。”墨轻婵看了看窗外，“第一道考核将在日出时分开始。”
太阳升起，礼堂大门轰然洞开，三道身影凭空出现，他们的形象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高大。
第一位是个银发男子，穿着古朴的灰色长袍，手持一根雕刻着云纹的玉笛。
第二位是个女子，黑发及腰，着一袭金丝绣凤的长裙。她的手指间跃动着赤色的火焰。
第三位看起来最为年轻，一头墨发随意披散，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欢迎来到。”银发男子开口，声音苍老而威严，“诸位神匠候选人。”
“我是青烟。”黑裙女子说，“负责考核丹道部分。”
“凌霄。”墨发男子简短地报上名字。
三人各自站定，将陈岁等人包围在中间。
“时间紧迫。”银发男子说，“你们的考试将从现在开始。第一项，炼丹。”
“需要炼丹的特殊材料。”黑裙女子补充，“就在这个学校里。”
“我建议你们分组。”墨发男子看向其他人，“三个人一组，交出最后的答卷。“
所有人都明白了规则。
谁能在最短时间内炼制出最完美的丹药，谁就能获胜。
叶婵宫默默观察着三位尊者的举动，似乎在观察形势。
……
日已当空，漫长的考试结束了。
“跟我来吧。”墨轻婵走出教室。
“去哪？”叶婵宫问。
“我带你参观一下这所学校。”墨轻婵说。
“……”
叶婵宫也未多言，默默跟在身后，墨轻婵和叶婵宫两人走在寂静的校园里，穿过布满爬山虎的走廊。
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变了。”叶婵宫望着操场上的滑梯，“当年在学校里，你最不喜欢的就是带着那群孩子们玩。”
“你还记得那时候？”墨轻婵轻声问。
“当然记得。”叶婵宫笑了，“记得我第一次提出找你要三首神罡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我疯了。”
“那时候你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吗？”
“不完全是。”叶婵宫摇头，“只是预见了事情的走向，你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也知道，但我们都没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们路过一间教室，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整齐排列的课桌。
上面放着几本翻开的教科书，纸张泛黄，但字迹依旧清晰。
“你对学生们说话的样子，和以前一模一样。”叶婵宫说，“但里面的灵魂早已不在了。”
“人都会变。”墨轻婵停下脚步，“就像你当年执意要研究那具身体一样。”
“最后害得自己身消道陨。”
“所以说。”叶婵宫突然转身面对她，“我们都在犯错，也都回不了头了。”
晨光渐渐铺满校园，两个女人站在时光的长河里，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两人走进了一间教室里。
“墨轻婵，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看学生们欣欣向荣的美好，看你对这座学校的倾注的心血与爱，让我同情你与这个世界的羁绊？”叶婵宫眉头越锁越紧。
墨轻婵知道她此行的目的，可叶婵宫至今没弄清楚墨轻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叶婵宫刚刚问完，就听小主持人播报：“下一个节目是由六年级二班带来的表演，南海城斩妖。”
紧接着，学生们从左右两边走上台，开始演出。
“那一年。”墨轻婵忽然坐在布满灰尘的观众席上，“妖神孪生降生在南方海域。”
她的手指划过座位上的灰尘：“据史书记载，她降生的那一刻，天空变成了血红色，海面上掀起滔天巨浪，连绵七天不绝。”
“后来呢？”陈岁轻声问。
“后来。”墨轻婵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十八位修为通天的强者出手了。他们来自各个宗门，有道门的老怪物，佛门的圣僧，还有......”
“还有你母亲。”李玄责接话道。
墨轻婵点点头：“是的，我母亲也是其中之一，她是妙莲神君的徒弟，精通炼丹之术，但在那场战斗中......”
她的声音哽咽了：“所有人都失败了，妖神打开了一扇门，通往异界的门。等到烟消云散时，地上只留下了十八具尸体。”
“包括你的母亲。”叶婵宫静静地补充。
墨雪瓷抬眼看了一下叶婵宫，觉得这个女人很讨厌，自己有种想要打她的冲动。
墨轻婵倒是没有在意，她站起来，走到舞台前：“那扇门不是完全打开的有东西从门缝中溜了出来，那就是现在威胁我们的存在。”
她转身看着众人：“而现在，他即将归来。”
“所以呢？这和我有关系？”叶婵宫说。
“我希望你能够帮我。”
“帮你？”叶婵宫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礼堂中回荡，“你真当这里是学校？你以为这是什么考试？”
她的表情变得阴冷：“这里是战场，是绞肉机，我好不容易从那个时代活下来，就是为了得到这三首神罡。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