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事已至此，先开音趴吧
“额，嗯.......他们不是，敌人吗？我理解错了？”
“喂！我说啊，我没误伤友军吧，你们说话啊。”
理所当然地问完那句要杀吗，现场就陷入了某种奇怪的沉默。
卢卡是刚赶过来，什么都不知道，西莉卡则是知道爸爸要杀这些海军，却不知道理由，所以等着布莱尔。
“嗯........怎么说呢，”前不久才做完心理建设，誓要毁尸灭迹的布莱尔反倒犹豫起来，面对一群刀剑相向的海军，和面对一群倒头睡觉的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人，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也是人与野兽最大的区别。
“.........乌塔的能力，有办法删除他们的记忆吗？”终于，布莱尔打算折中地问一下。
“这个........恐怕做不到吧，毕竟我只是把他们的灵魂拉到另一个世界，改变记忆什么的，不对，或许可以？”乌塔眼前一亮，看着布莱尔，“大叔具体想要怎么做呢。”
“他们看见了西莉卡的脸，我需要让西莉卡在他们的记忆中完全消失，能做到吗？”
“方便问一下原因吗？”
布莱尔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和三人中任何一人解释过自己的想法，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无条件地选择相信自己。
“哎，告诉你们也好，他们还会睡多久？”
“短时间不是问题。”
“那我还是长话短说吧，世界政府找上我......和西莉卡了，原因自然和，西莉卡的妈妈有关。”布莱尔看了看西莉卡，见她没有反应，继续说，“幸运的是，世界政府并不知道西莉卡长什么样，甚至连性别也不清楚。”
“直到这群海军来之前，如果放他们回去，把西莉卡的照片或者画像泄露给世界政府，那不止是我，你们的乐队也别想办下去了。”
“原来如此，听起来确实是严重的乐队大危机啊。”卢卡恍然大悟。
“嗯嗯。”乌塔点头。
“乌塔，你能确保你的方法成功吗？”
“这个........理论上来说，没有问题。”
说完，乌塔便闭上眼睛。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
卢卡在布莱尔的建议下，将被自己破坏的大地翻新了一遍，冷却的岩浆被重新压回里面。
十分钟过去。
布莱尔好像想到什么，走到海军堆，扒拉着他们的身体，翻找着什么。
二十分钟过去。
“找到了！”布莱尔激动的站起来，手里拿着一副图纸和一个照相机，图纸上画着他和西莉卡站在一起的场景。
“我就知道，这群海军干别的不行，画画水平是真高。”
突然，倒下的海军们突然站起身来。
“别急，我在控制他们。”乌塔睁开眼睛，出声阻止布莱尔的反击动作。
海军们的身体像故事中的丧尸一样，扭捏着动了起来，慢吞吞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我还以为这群人应激了，吓我一跳。”
“搞定。”乌塔拍拍手，如释重负地坐下，“我在另一个世界里，把这些海军全都催眠了，虽然不能完全抹除你们相遇的记忆，但是。”
乌塔喘了会气，继续说：“我把他们相遇的对象稍微替换了一下，在他们现在的认知里，你们俩变成了变成了某些海贼的形象。”
“就是我和卢卡在来的路上遇到的。”乌塔朝卢卡看了眼，“在他们的记忆中，是那两个海贼杀了三名特工，然后他们正在抓捕海贼的路上，也就是现在这样。”
“等他们脱离我能力的作用范围的时候，就会在迷茫之中重新获得身体的掌控权，然后循着肌肉的记忆，继续追赶着不存在的你们。”
“听起来似乎不错？”
“什么叫听起来，就是很不错。”
“竟然这么可靠，乌塔都变得不像乌塔了。”卢卡小声嘀咕着。
“我听见了哦——”
“私密马赛。”
虽然危机并没有解决，世界政府酝酿着更加猛烈的袭击，CP5和汤姆工作室的矛盾也在二号船坞的加入中正式来到了高潮阶段，七水之都上的一切都在平稳中向着危险迈进。
但至少他们还有时间在大豪宅里舒服的睡上一觉，甚至，开开音趴？
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原则，卢卡下达了今晚开音趴的最高指示。
虽然西莉卡的乐理水平满打满算也就学了半个上午的样子，但这不重要。
在亲人面前，没什么人会真正在意他们水平的高低与否，演奏出自己风格和情感就已经完全足够了。
总之，就是用强大气势掩盖过去吧。
“小西莉卡，就算你把书塞进自己的眼睛里，知识也不会无缘无故进入脑子里。”
看着眼睛几乎贴到书页上，一遍又一遍对着几百页厚的乐理书量子速读的西莉卡，乌塔无奈的说。
“不用着急啦，这种东西可以放以后慢慢学。”
“其实，我感觉好像有点能理解了。”西莉卡小声反驳。
“哈？！”乌塔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真有这么神奇？我也来试试！”卢卡眼前一亮。
“你也别闹！马上就开始了，我们的第一次演出。”
“有什么嘛，我们也不止一次在戈登面前演奏过了吧。”卢卡委屈地说。
“布莱尔大叔一个观众就不是观众了？反正你别捣乱，我去叫他们过来。”
三人趁着准备时间将地下室收拾了一遍，留出一个足够两人坐的特等观众席，再把乐器的调音工作做完，乌塔就准备让楼上的两人入场了。
“真是的，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有乐队妈妈的感觉了，这种事情，不要啊。”
虽然她从出生起的记忆中，从来都没有过有妈妈的感觉。
在心底悄悄给自己开了一个地狱玩笑，乌塔面色不变。
“哦~好有氛围感的房间。”身为房子的主人，布莱尔走进地下室，率先发出了赞叹。
虽然房间深埋在地下，但因为配备了最顶级照明系统，整个地下室亮得宛若白昼，占住一大片地盘的架子鼓，连接着电源的各种输出设备，看着可比他们当年的要高级多了。
虽然平时西莉卡也会在这里练习，但自己却从来没有时间下来关注过呢，想到这里，布莱尔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得有些失职。
“恭喜你们，能够欣赏到未来名震世界乐队的第一次演出。”乌塔骄傲地抬起头，她对此深信不疑。
因为即兴的缘故，三人的配合显然无法支撑起一场完整的演出，只练习了一首歌，就是乌塔白天唱的那一首。
《泡沫摇篮曲》
如果只是她和卢卡两人的话，倒是有许多歌曲可以演奏，不过考虑到西莉卡的水平，乌塔只给了她一首谱子，然后教她怎么辨认上面的符号。
不要求学会，至少在这一首歌里能够依葫芦画瓢就行了。
卢卡回到自己的位置，把吉他接上效果器。